在忍界,所有精神秘術都是有危險的,一般來說,最大的難題,就在反噬之后,造成的傷害極大,甚至有可能產生永久性的不利影響。
大丸的精神天賦還算不錯,比較容易學會門檻不太高的秘術,但影響是相互的,太過強烈的精神波動,也容易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雖然絕大部分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失,可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意外。
因噎廢食是不可取的,但也要嚴格按照程序操作,不能亂來。
像宇智波佐助那樣,明明查克拉已經枯竭,還用天之咒印壓榨身體繼續使用千鳥,一般忍者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有信心是好事,但別把自己當做無往而不利的故事‘主角’,太過弄險,總有一天會失手!”
大丸鄭重地叮囑,讓手鞠凜然,后認真地問道:
“你都知道了?”
“拜托,在村子里,你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一舉一動有的是人盯著……”
大丸失笑道,
“修行講究的是持之以恒的積累,靠突擊特訓想要快速提升實力的可能性太低了,尤其是練習風遁!我知道你對自己的實力有憂慮,但是把身體弄得一團糟,也不是什么好事……”
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手鞠也是懂的,但是看看身邊,我愛羅和大丸實力提升太快,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強看到個背影,想跟上太難。
如今,連勘九郎都在得到了風影三代目人傀儡之后變得強大了許多。
真不怪手鞠想太多,而是在對比之下,發現自己開始落后,不由得有些著急罷了。
只是其選擇,風險太大了點。
像漩渦鳴人那樣,短時間內修成S級風遁的特例,一般人還是不要指望了,大丸為了練習風遁查克拉性質變化,花了將近十年時間才有點看頭。
要知道,砂隱村可是執行的精英化選拔政策,別看大丸下忍的時候,在同齡砂忍中只是中上水準,可論資質,比海野伊魯卡那樣的家伙要好很多了。
砂忍不需要庸才,沒點讓人看得上眼的天賦與表現,連下忍都當不上。
只能說,命中注定的救世主,太過脫離常規了。
似乎感到大丸盯著自己的雙眼變得更加幽深,一股秘密被看破的心虛,讓手鞠不由自主地別過頭。
“我自有分寸!”
“我雖然不是醫療忍者,但對人體組織還是比較熟悉的。多處軟組織挫傷,經脈負荷偏大,有損傷痕跡,應該是壓力過大,受傷后又使用秘藥恢復的結果……”
對有錢有底蘊的大小姐來說,“氪金”也不是什么大事,沒點物質保障,也支撐不起高強度的修行。
但是到透支身體的地步,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就在兩人說著的時候,嬌俏的朝顏突兀地出現,端莊地向大丸行禮。
“抱歉,父親大人,是我自作主張瞞著你!”
“果然!”
契約者和“人工精靈”并不是單方面的供養關系,互惠互利的通靈本質,也沒有因為大丸加入一些附加條款而改變。
兩者是相互促進,相互成就的。
如果沒有朝顏暗地里的幫助,手鞠也沒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將大丸的風遁修行感悟消化得七七八八。
能不能用暫且不提,至少也算是初窺門徑了。
“不要怪朝顏,是我讓她不跟你說的!”
“你們之間能和睦相處,我也是樂見其成的,朝顏并不是我的傳聲筒,有自己的想法不奇怪,不過……”
大丸整理了一下措辭,微笑著說道,
“修行不是閉門造車,你們兩個暗地里琢磨,效率太低了,而且還容易受傷,有時間還是多交流,比有限的幾個人私底下努力要好得多……”
即便是大丸,一身實力也是和許多厲害的同僚交流之后才學會的。
鞍馬八云和沙夜大小姐的幫助,讓大丸有了研究精神秘術的基礎;音風的風遁與實戰經驗給了大丸許多啟發;就連右近,大蛇丸,香燐以及法一和尚等人,和他們的來往,讓大丸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數落一頓后,大丸也沒有多說什么,得到諒解之后,朝顏放下小心思,安心地返回“搖籃花園”和小姐妹們交流心得。
自知行動不當的手鞠,也沒有強行辯解,只是生悶氣一般靠在椅子上猛喝果汁飲料。
“怎么,覺得我說得不對?”
“沒有,正因為覺得你沒錯,才讓我有些喪氣,明明都已經用了‘非常手段’,效果還不怎么好,感覺有點失望……”
這在忍術修行中是常有的事,我愛羅和大丸的順利,以及勘九郎的蛻變,讓手鞠有了更多的期待,結果事與愿違。
“我覺得以前的你,沒有現在這么浮躁……”
“那是因為,有些事情正在發生改變!”
手鞠小聲嘀咕道,
“以前的我,對將來的成就,有不小的期待,如今,夢想似乎離我越來越遠了!”
“夢想啊!”
這個詞,大丸極少在砂忍口中聽到,大部分同胞的想法,也就是做更多任務,賺更多錢,讓家人們好好生活下去。
手鞠因為出身不同,想法自然更多,算是個有點理想的文藝少女。
相處久了之后,大丸發現,身邊的金發女孩,除了喜歡觀賞植物,吃甜食之外,最大的消遣,就是登高望遠,欣賞落日前的夕陽。
還有,對文學似乎抱有某種熱情,偶爾也會念叨幾句朗朗上口的緋句。
在戰爭頻發的忍界,也只有非富即貴的家庭,才能保護自家子弟那讓人耀眼的天真與淳樸不被世俗污染。
出淤泥而不染的是蓮花,人是很難做到的。
似乎勾起了某些往事,手鞠愣了一會,努力回想著,臉上露出淡淡的惆悵之色,額頭流下的汗水在臉頰下灼灼生輝。
良久之后,金發女孩才自嘲地笑道:
“以前的我,對自己抱有很大信心,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讓我愛羅和勘九郎過得更好,順便改變砂隱村,甚至全忍界,可是現在,我才發覺,能改變的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