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間加火遁的復合忍術,能夠穿透忍界絕大部分防御。鞍馬家族的幻術力量,到底也脫不開查克拉、精神力以及自然能量的桎梏,沒辦法真的如神明一般虛空創世。
像宇智波帶土這種級別的忍者,一旦認真起來,忍界幾乎無人能夠忽視他的破壞力。
好在不知火玄間、并足雷同和疊伊瓦希合作多年,配合得相當默契,本身實力也還過得去,聯手對敵,勉強能自保。
在火遁·爆風亂舞襲來的時候,機警的護衛三人組已經先一步拉開起來距離,避過時空間亂流,炙熱的氣浪也沒能傷到在場諸人。
至于鞍馬八云,一旦想要自保,在場的人沒人攔得住她。幾乎半獨立于忍界的長發女孩,信步走過火焰炙烤過的地面,跺了跺腳,從坍塌的泥土中,抽出來一根細長的棍狀物,漆黑如墨,堅硬如鋼。
“黑棒?”
護衛三人組也算是初步接觸到了一些絕密的高層,對于陰陽遁的特征,也不是一無所知。
就連發了一次大招,正在恢復查克拉的宇智波帶土,都有些驚訝。
“嗯?”
抬起頭的長發女孩,十分客氣地笑了笑,
“我還沒有強大到能夠無視黑棒的程度,只是沒有直接接觸罷了!”
一般忍者被黑棒刺入,就能癱瘓其體內的查克拉流動,哪怕是簡單地握住,都會承受能量暴亂的傷害,讓行動力受損。
如果不知道的忍者貿然觸碰,就會吃大虧,可一旦了解其奧秘之后,也不是全無處置的辦法。
比如,用隔絕查克拉的手套,鑷子等,只要不讓其沾染查克拉,大體上就能平安無事,甚至,就如現在的鞍馬八云,輕輕將黑棒拋起來,徒手揮舞,將其折成數段,后向著宇智波帶土射去。
實體化的黑棒,其堅硬程度,比一般的忍具高一檔次,但也比不上真正的神兵利器,一些強大的上忍,憑借直來直去的拳腳功夫,就能將其打斷,如果和草薙劍對砍,草薙劍多半沒事,黑棒就保不住了。
面對鞍馬八云的反擊,宇智波帶土謹慎地變換著方位,沒有用神威虛化躲避。
陰陽遁的力量很麻煩,容易讓正在施展中的忍術失效,再加上鞍馬八云的戰斗方式也很詭異,宇智波帶土還沒有冒險的想法。
“我很好奇……”
向前走了幾步,鞍馬八云玩味地問道,
“你們選的這個埋伏地點,當真是煞費苦心了,提前布置好了陷阱。要是在關鍵時刻,用這些黑棒來致命一擊,忍界沒幾個人能擋得住吧!對了,這些現成的素材·黑棒,你們是哪里來的?”
長門已經死了,下一任輪回眼的擁有者現在還沒出現,忍界除了大丸,現在應該沒有一個掌握陰陽遁的忍者,黑絕這個非人的怪物是個特例,但是他擅長的并非戰斗領域,不可一概而論。
是宇智波斑或者長門留下的“存活”?
這個不好揣測,但是,能夠想到用這種方法壓制木葉忍者一方的優勢,倒也是動了一番腦筋。
沒有回答鞍馬八云的問題,宇智波帶土凝神看了看鞍馬八云的手心,舉重若輕地將黑棒玩弄于鼓掌之間,不由得冷冷地反問道:
“秘密正因為不好為外人知道,所以才珍貴,倒是你,居然對黑棒如此熟悉!”
除了掌握陰陽遁的高手,宇智波帶土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夠掌握陰陽遁了,據絕的情報,宇智波斑的輪回眼還處在閑置中,應該沒人會掌握這種強大的力量。
“別瞎猜了,我雖然還沒掌握,但是,稍微‘借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鞍馬八云攤開雙手,一道無形的立場將自己包裹,清爽利落的女式勁裝隨著散逸的力量鼓動,長長的頭發飛舞,整個人微微后仰,輕盈到如同不受重力影響,漂浮在半空中。
危險直覺爆棚的宇智波帶土,萬花筒寫輪眼飛快旋轉,洞察力幾乎運轉到極致,才勉強看到,鞍馬八云身后,一道淡藍色的莫名人型能量體舒展,雙手合十,將鞍馬八云捧在手心,輕輕托舉。
執念化身?似乎有點不太對,貌似還沒完全成熟的樣子,這個術,還沒開發完全么……
離得最近的護衛三人組,更是渾身寒毛直豎,早就遠遠退開。
輕咬著千本的不知火玄間,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同伴,一樣不知道如何自處的樣子,不由得苦笑:
“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可怕,讓我們這些老前輩壓力好大!”
該說不愧是將最近幾年最有天賦的一代人都比下去的中忍考試魁首么?動起真格的,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不比當初的波風水門弱多少了。
虛幻人型漸漸凝實,背后浮現一對淺藍色雙翼,向兩邊延伸,最后虛幻人型一分為二,每個單獨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分別捏著吹奏樣的樂器和華麗的遮陽傘。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同時凝聚兩個執念化身?”
震驚的宇智波帶土已經完全看不懂眼前的局面了。
除了天生精神分裂,腦子有問題的人,誰會在體內形成兩個分離的精神衍生體?
與此同時,正在控制著志村團藏大發神威,在戰場橫沖直撞,木人裹挾著木遁藤蔓將整個平安橋都犁了一遍,將其徹底化作歷史后,正要向著宇智波佐助的方向而去,就見到了鞍馬八云那夸張的精神狀態。
一般人可能只是感覺到威脅和不適,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大丸對那近乎同源而生的存在,可是一目了然。
我說怎么有一種似乎忘了什么事情,但是總想不起來哪里不對的感覺,原來問題出在這里!柏木……
木葉村中,大丸伸出自己的大手,將正欲出去玩耍的小柏木抓個正著。
“你這個小混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訴我……”
“知道什么?”
小家伙腦袋一歪,小鬧到一縮,怯生生地回應道,
“父親大人,打碎你那套最喜歡茶具的不是我,是槿說要試試新術的威力,不小心弄倒了柜子!”
“嗯?不是你!”
這個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玩的小東西,不給她安排點正經事,估計什么都懶得管,鞍馬八云那檔子事,估計些許小恩小惠就把她樂得什么都忘了。
每天的查克拉多消耗一點,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估計早就被她拋在腦后了。
如果算上整個精神網絡各個“中繼站”的莫名損耗,這幾個月下來,消耗的查克拉量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關鍵的問題不在這點力量,而是查克拉本身承載的生命本源。
仙術查克拉,陰陽遁,和那些很快就會散逸在自然界中的普通查克拉,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在大丸的感知中,鞍馬八云將手中那一疊厚厚的素描本中,封存的查克拉一點一滴地注入到兩個一體同源的精神體中,最后,封皮上出現一個黑色長發,撐著碎花邊框、咖啡色傘的遮陽傘,身穿粉色略樸素小振袖的英氣女子;封底繪著金色短發、身穿橙色女袴,手握印著櫻花盤的綠色六孔陶笛的小姑娘,看裝束和柏木有點像,但是儀態又有點槿的神韻。
兩個女孩一般高,樣貌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神態和氣質截然不同。
將準備的查克拉釋放大半后,鞍馬八云也有點疲憊,將畫筆別在腰間,一只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找個一個合適的時機完成最后的融合,并有足夠的舞臺讓你們創造最合適的面世場景真不容易!生前的基礎我已經給你打好了,今后如何書寫繪制自己的故事,要靠你們自己努力了……”
說著的鞍馬八云,將手中的素描本拋灑,一頁頁畫布沒入兩個女孩的體內,為她們入駐最后的心靈意志基石。
“去吧!”
巨大的女孩虛影,漸漸凝實,也慢慢縮小到常人一半的身高后,才停止下來,并睜開了雙眼。
黑發女孩揚了揚手里的的遮陽傘,自傲地說著:
“我是姐姐,橘!”
黑發女子伴隨著陶笛悠揚的旋律,語調輕快地說道:
“我是妹妹,蒲櫻!”
緊接著,兩人身上散發出浩蕩的查克拉波動,風遁和幻術的力量,遍布在己方和宇智波帶土活動的區域,空氣中的自然能量的流動都開始遲滯,時空間被撬動的難度也越來越大。
“你……做了什么?”
宇智波帶土感受著一股股加在自己身上的家里,想著是不是暫且退讓一番,面前的女孩的手段十分古怪,和一般忍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在結合了自身的幻術血繼限界后,那兩個不知道跟腳的女孩,直接將周圍的空間,從忍界暫時“切割”,說是自成一界有點夸張,至少現在,很多底層規則都變得,以往使用得得心應手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神威,也不好隨意動用。
因為空間坐標的定位基準出現了偏差,要是隨意穿梭,能不能躲得掉攻擊不知道,但是有可能直接撞倒刀口上是真的。
麻煩了,欺騙他人,欺騙自身,甚至欺騙世界,這樣的幻術,是忍者能使用的?
這個術的消耗,肯定大得驚人,但是不論如何,至少在這個術持續的時間內,這里就是鞍馬八云的主場,在這個方寸之地,對方如同“神”一般強大,戰斗力未必比得上自封為神的長門,但是某些方面的詭異程度,更加棘手。
另一個方向,春野櫻和漩渦鳴人,與宇智波佐助呈三角形對峙,人數多的一方,反而處在明顯的劣勢。
已經可以做到掠奪九尾的查克拉為己用,十分方便地使用九尾模式的漩渦鳴人,戰斗力也很強了,就是九尾不配合,持久能力還沒到巔峰。
除此之外,因為實力提升太快,戰斗經驗還有點欠缺,哪怕有自來也不停地“開小灶”,不如原本時間線上的覺悟深刻的絕對主角,到底還是差了點舍我其誰的內涵。
“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妨礙我,如果要阻攔我復仇,連你們也一塊殺!”
已經試過好幾次,想要聯合宇智波帶土,向志村團藏靠近而不得后,宇智波佐助也有些焦急。
隨著時間的推移,木葉忍者的增援也會越來越多,不管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佐助如何強大,到底也是肉體凡胎,體力和查克拉都是有限的,在絕對的人數劣勢下,會被耗死。
“如果可以做到,那就試試看!”
漩渦鳴人堅定地說著,
“不過,我一定會阻止你!”
金色霓裳,四腳著地的九尾模式,在破壞力上,還是差了完全體須佐能乎一截,但是在靈活性上,比那個大塊頭高多了。
再輔以春野櫻的“怪力”,一時半會還真難以擺脫。
不遠處,原本氣勢驚人的宇智波帶土,有點偃旗息鼓的意思,幾個強大的穢土體,也有點支撐不住的樣子,只是靠著無限查克拉和不死之身在硬扛。
這樣下去不行!
打定主意要速戰速決后,宇智波帶土操縱著須佐能乎背后的翅膀,猛烈扇動,將漩渦鳴人拍飛,氣浪激起風沙,讓春野櫻也本能地遮住雙眼。
“別想跑。”
漩渦鳴人伸出兩條細長的手臂,纏繞在振翅欲飛的須佐能乎背上,將其拉扯摔在地上,后略小幾號的身軀壓在須佐能乎身上,巨口咬住脖子,雙爪按住其肩膀,猛烈撕扯。
見機的春野櫻也迅速上前,連綿拳頭打在須佐能乎的頭頂,武士的面甲都被崩掉了一塊。
就在戰斗要朝著最激烈,且沒有技術含量的硬碰硬廝殺方向發展的時候,和宇智波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對視的漩渦鳴人,發覺身下的前隊友要施展特有瞳術·天照,暗道不好,正要躲開,身體卻猛然頓了一下,緊接著,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巴,一團怪異的黑影從體內鉆出來,后化作一只烏鴉,其左眼是一只蓄勢待發的萬花筒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