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的王蠢立刻撥通了呂嬌的電話,但是,剛撥通,立刻對對方強行掛斷了,接連撥打幾次都是這樣。
“嬌嬌大小姐,對不起啊,我昨天洗澡之后就忘了看微信,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今天晚上我一定過去,如果我不過去,天打雷劈!”
“不準發誓!”呂嬌立刻回了信息。
“嗯嗯,我不發誓,晚上我過來保護你,只要我王蠢活著,你呂嬌就沒事!”王蠢打字的時候,一臉義薄云天。
“晚上再說,我在上課。”
“嗯嗯。”王蠢不敢糾纏。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王蠢剛到洗手間洗漱,嘹亮的《最炫民族風》手機鈴聲響起。
“喂!”王蠢嘴里含著牙刷,手忙腳亂的打開按下接聽鍵。
“蠢哥,我是葉蘭。”
“葉蘭……啊……葉蘭啊!”王蠢差不多忘記了葉蘭這個名字,不過,他還是想了起來。
“一起吃飯碗,有空嗎?”葉蘭的聲音溫柔無比,讓人不忍拒絕。
“好好。”王蠢可沒有忘記對歐陽卿卿老師的承諾,此時,可是他盡義務的時候了。
“那就這么約好了,晚上六點的時候,我到學校門口接你。”
“嗯嗯。”
王蠢掛斷電話后,三下五除二的洗漱完畢,立刻撥通了歐陽卿卿的電話,把葉蘭的事情向歐陽卿卿匯報,歐陽卿卿頓時大喜,立刻約定下午六點之前趕到學校門口。
王蠢風風火火上班去了。
除了偶爾幾個小混混守候在校門口,總的來說,柳大還算是安靜的。
王蠢趕到保安室的時候,錢伯正在做一些簡單的肢體動作鍛煉身體。
“喂,錢伯,你的傷還沒有好,你可別亂動。”王蠢大驚,連忙一把拉住錢伯。
“沒事沒事,今天起床,感覺身體倍兒棒,忍不住就動了幾下。”錢伯拍了拍胸膛。
“肋骨不疼了?”
“一點都不疼了。”錢伯搖了搖頭,一臉得意道:“廉頗老矣,能飯否?能!”
“呵呵,錢伯老當益壯,不錯不錯!”
王蠢心中暗自震驚,因為,他知道,這是四相古玉的效果。一直以來,王蠢都低估了四相古玉的效用,上次刀傷槍傷痊愈,也只是讓王蠢驚訝,那大胖子方為富花幾千萬買次品四相古玉,王蠢還嗤之以鼻,甚至于,他還不確定四相古玉到底能不能治愈胖子的心臟病。
現在,王蠢徹底的相信了四相古玉強大的功效,因為,他可是親眼看過錢伯的片子,那肋骨上的裂縫,親眼可見。
當然,王蠢并沒有告訴錢伯,免得錢伯這張大嘴滿天下吹噓,招來殺身之禍可就大條了。
錢伯身體好轉之后,又開始催促王蠢習武。
錢伯傳授王蠢搏斗技巧,可謂是專心專一,能夠做到心無旁騖。
王蠢是一個修真者,但是,他只是完成百日筑基,算是修真入門,還無法把靈氣用到格斗上,所以,他與人打架,靠的是仗著身強體壯和下三濫的手段致勝,錢伯雖然不是什么高手,其有系統的訓練,卻是讓王蠢受益匪淺。
這段時間的訓練,不僅僅是讓王蠢的身體越來越健壯,還掌握了很多打斗技巧,至少,他知道,肘關節是人體殺傷力最強大的地方。
與此同時,錢伯還向王蠢灌輸了一下江湖禁忌,譬如不能撩陰,不能女人的胸之類的,當然,王蠢通常是這邊耳朵進,那邊耳朵出,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些玩意兒放在心上,按照王蠢的說法是,打架,要的是勝利的結果,誰他媽吃飽了撐去關注過程。
錢伯很想反駁王蠢,奈何王蠢天生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搞得錢伯不僅僅是沒有說服王蠢,反而被王蠢說服,對王蠢一些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深以為然。
到了后面,錢伯已經完全被王蠢說服,還經常和王蠢商討著如何用陰損缺德的招式對付敵人。
每每錢伯幻想王蠢用那些陰損缺德的武功把新東方武校的校長打得滿地找牙,他就忍不住揚起脖子哈哈大笑……
王蠢自然是不知道錢伯內心的想法,不過,他有一種預感,他的麻煩要來了,因為,經常會有五大三粗的學生在經過校門口的時候把腦袋探到保安室看他,那兇狠的眼神,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王蠢估摸著,那勞什子的新東方武校的禽獸應該正著手準備報復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蠢并沒有把一群學生放在眼里,當然,對于新東方武校的人,王蠢還是有些忌憚,畢竟,人家可是專業打架。
不過,王蠢也并不是很害怕,畢竟,他的正當職業可是柳大的保安,如果社會上的閑雜人等找他的麻煩,可是找整個柳大的麻煩。
對于王蠢來說,柳大就是他堅強的后盾,而柳大的后盾,就是全國人民警察。
柳大保安室有個報警電話,只要有絲毫風吹草動,警察三分鐘就能夠趕到,王蠢雖然不敢拍胸膛打敗新東方武校那群混蛋,但是,堅持三分鐘等到警察來抓人,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終于熬到了下午五點,王蠢請假,風風火火趕回宿舍換了一套還算干凈的衣服,順便給歐陽卿卿老師打了個電話,提醒不要忘記。
等王蠢洗澡換衣趕到柳大校門口的時候,歐陽卿卿已經在保安室等候多時,一臉坐立不安的表情,不停的朝校門外面看。
“歐陽老師好。”
“好好,怎么還沒有來?”歐陽卿卿看了一眼腕表,一臉焦慮之色。
“別急,離六點還有十分鐘呢。”王蠢感覺到歐陽卿卿有點魂不守舍,連忙安撫。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隨!
王蠢暗嘆一聲,和躺在躺椅上的錢伯擠眉弄眼,用眼神交流著。
“臭小子,你連她都敢泡,你吃了豹子膽!”錢伯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邊的敬仰和崇拜。
“沒沒,她不是我的馬子。”王蠢聳了聳肩。
“小樣,還不承認,老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多,吃的米比你吃的鹽多!”錢伯一臉鄙夷。
“天大的冤枉,真不是我馬子!”王蠢做一副悲憤狀。
“你們干嘛?”不停朝窗外觀望的歐陽卿卿回頭看了一眼王蠢,恰好看到王蠢和錢伯用眼神交流,擠眉弄眼,顯得無比的詭異。
“啊……沒沒……臉上的肌肉有點脹痛……”王蠢連忙用指頭揉了揉臉掩飾,而錢伯干脆就閉上了眼睛。
“時間快到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等?”歐陽卿卿一臉緊張。
“還有二分鐘,別急。”
“哦……”
這兩分鐘,歐陽卿卿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不停的抬頭低頭抬頭低頭。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王蠢的電話響起。
“你為什么不接電話?”歐陽卿卿直愣愣的看著王蠢。
“別急,聽聽這首歌嘛!”
“……”歐陽卿卿一臉挫敗的看著王蠢。
“喂,葉蘭嗎?好好,我馬上就出來。”
王蠢掛斷電話起身,朝校門外走去,在校門口,一輛白色的尚酷跑車緩緩的靠邊停下。
“我靠,原來錢伯說的妹紙是葉蘭啊!”王蠢看到那白色的尚酷,立刻想起了錢伯說有女孩找他的事情。
“王蠢……”葉蘭下車,當她看到王蠢身后的歐陽卿卿,原本微笑羞澀的臉色一滯,抿嘴不說話了。
此時,歐陽卿卿一臉熱切的看著葉蘭。
“葉蘭,歐陽老師閑得無聊,陪我一起去吃飯。”王蠢走到葉蘭面前,輕輕附耳道:“就當給我點面子,帶上她吧!”
“可是……”
“沒事,我叮囑她了,不會鬧事的。”
“嗯……我們走吧。”葉蘭看了一眼歐陽卿卿,遲疑了一下,轉身上車。
“我們走!”
王蠢大喜,連忙朝歐陽卿卿揮手示意,正看著葉蘭背影的歐陽卿卿清醒過來,連忙跟隨王蠢走到車邊。
尚酷只有兩門,王蠢沒有辦法,難得的發揚了一次紳士風度,碩大的身體擠到后座,把副駕駛讓給了歐陽卿卿。
“蘭蘭……”歐陽卿卿上車之后,一臉深情的看著葉蘭。
葉蘭微微皺眉,并沒有說話。
氣氛突然陷入了一陣尷尬之中。
“葉蘭,你老媽是干什么的?”王蠢怕歐陽卿卿控制不住情緒大哭大鬧,連忙找個話題。
“炒股。”
“哦……你老爸呢?”
“退休干部。”
“退休干部?你才多大啊!”
“我有六個哥哥,我是最小的一個。”葉蘭有問必答,回答簡潔且溫柔,還不時的從后視鏡偷看王蠢,往往臉上會露出羞澀的紅暈。
“我靠,葫蘆娃啊!”王蠢哈哈大笑道。
“葫蘆娃是男的。”葉蘭聲音輕輕的,白皙的臉上又變成了紅色,似乎,她在王蠢面前,總是會忍不住羞怯。
“嘿嘿,一樣一樣。”王蠢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葉蘭時候的模樣,當時的葉蘭,可是名符其實的假小子。
王蠢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巴掌,居然能夠把個威風凜凜的假小子給打成一個溫柔女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自己的巴掌有魔力?
想到這里,王蠢忍不住看了一眼副駕駛的歐陽卿卿,思量著要不要在她身上試驗試驗,如果把歐陽卿卿一巴掌給抽直了,他以后可以考慮開個性別矯正學校,來治療的人,只要一耳光就藥到病除,簡直是一本萬利啊!
王蠢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立刻給歐陽卿卿來一耳光。
想到要見葉蘭的父母,王蠢終究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魔鬼,畢竟,事情搞砸了之后,他也后就別想請教歐陽卿卿了。當然,請教事小,得罪了歐陽卿卿,她肯定會在學校里面故意找碴,甚至于會在學校領導那里給他穿小鞋。
目前,王蠢可不想離開柳大。
柳大這地方,不僅僅是有錢伯這個老把式教他搏擊之術,還可以自由自在的聽課,當然,最大的好處就是沒事的時候,可以站在門口光明正大的看柳大妹紙那雪白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