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泰的名號可是叫的震天響,整個華夏國對于他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國內最古老的四大世家,納蘭家族穩坐榜首。
無論是在政治還是在經濟上都有著極其恐怖的影響力。旗下所涉及的產業觸角延伸到餐飲、教育、百貨、珠寶、汽車、能源、航空材料等各個領域,勢力范圍橫跨九省二十一市,甚至在歐美國家都有不少業務,說富可敵國,一點都不為過。
李妍從父輩那里聽說過不少關于納蘭家族的事情,自然聽說過納蘭泰——納蘭家族的掌舵者。
可面前這個禽獸竟然拿著紙條問自己認不認識這個人,他竟然不認識這個人?還理直氣壯的來找人家,天吶,他難道是從火星來的?他這么調皮家里人知道嗎?
可是李妍也僅僅是知道納蘭泰其人,對于人家的具體住址卻并不清楚。
想到在火車上,這個禽獸摸自己的胸部,李妍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給這個人的顏色看看,心里咽不下那口氣。
“這個人我知道,你問我就對了,看你也是初來乍到,我就幫你這個忙。我給你攔輛出租車,直接就把你送到目的地了。”李妍擺擺手,對于火車上的不愉快似乎一點都不介意。
“真的嗎?你不計較我之前對你做的事了?”蕭錚總感覺哪里不對,但是看人家姑娘都不計前嫌的幫助自己,也沒細究。
李妍轉過身,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將蕭錚推了進去。
“師傅,麻煩把他送到九泉一號。”
“謝謝……”蕭錚坐進車里還一臉感激的看著李妍,沒想到人家姑娘的精神境界這么高,不但不記仇,還無私的幫助自己,此時心里滿是自責,當初在火車上自己受點委屈,從了人家就是了。
只是蕭錚不知道的事,等他的出租車離開后,李妍興奮的揮舞著小粉拳,在原地激動的蹦跳。
死禽獸,讓你知道得罪本姑娘的下場,哼……
第二天中午,烈陽如炎,炙熱的陽光仿若瀑布般傾灑在大地上……
蕭錚行走在燕京最繁華的府井大道上,一想到昨晚出租車將自己送至目的地時,走下車子的那一刻,還是不由得一陣惡寒!
九泉一號,燕京最有名的公墓,遠離市區。艸,自己上車時還以為那妮子心胸寬闊,不計前嫌呢,這他媽算是什么事?
孔圣人說過,唯女人與君子難養也!自己怎么就偏偏給大意了,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
回到市區在酒店住宿一晚后,蕭錚決定多打聽幾個人,同時自己也可以熟悉熟悉環境。
‘哇嗚……哇嗚……’幾輛警車呼嘯著從自己的身旁閃過,緊跟在后面的還有一輛豪華轎車。車牌竟然是燕A00,來頭不小啊。
乖乖,這陣勢,看樣子是出了不小的事。
正思索間,幾輛警車停在了前面不遠處的蘭泰大樓前面。
蕭錚抬眼望去,與其說是被強烈的陽光刺到了眼睛,倒不如說被這座摩天大樓的氣勢給鎮住了,雄偉壯麗,富麗堂皇,高聳入云。
此時大樓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群,前面方圓幾十米已經被拉了境界錢,交警在附近維持著交通秩序,好多記者拿著長槍短炮準備記錄這個可能震驚整個華夏國的惡性犯罪事件。
人群中有拿手機拍照的,有低頭紛紛議論的。
從最后那輛車子上下來一位個頭不高,但身材健壯的中年人,眉目之間透著一股精明。
此人正是燕京市公安局局長權振濤。
自己這陣子被一個對手擠兌的正焦頭爛額,對方憑借著家族勢力,要將自己趕下局長的位子,兩派勢力明爭暗斗,好多人都選擇站在那邊,自己現在可是強弩之末。
今天突然接到電話報警,說是蘭泰集團的員工,他們的總裁納蘭容若被人劫持了。這下自己可是徹底完蛋了。
任是平時經過不知多少大風大浪穩重如山的權振濤在聽到電話內容后,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蘭泰集團,全國實力最強的四大集團之一。
納蘭容若,蘭泰集團天才女總裁,蘭泰集團創始人納蘭泰最疼愛的孫女。
這兩個中任意一個出事都能把自己活活整死。任憑自己位高權重,但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入流。
哪些人這么不開眼,非要在這個節骨眼挑出這種事。
接到報警電話后,權振濤立刻停下手里的所有工作,抽調局里的全部精英,火速朝這邊趕來。
蘭泰大樓是蘭泰集團的總部所在,地處燕京最繁華的地段,可謂寸土寸金。
此時蘭泰大樓一樓的大門從里面被關死,二樓的反光玻璃有幾塊被打碎,一個帶著蒙面頭套的黑衣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刀,叫囂著朝下面比劃著。
“劉隊,里面情況怎么樣?”權振濤盯著前面一身特種兵裝扮的軍官問道。
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就在自己來的路上,已經有不下十個電話打進自己的私人手機里,官銜一個比一個大,都是同一個目的,不管無論如何,要保納蘭容若周全,這是死命令。
同一時間部隊就為他派過來一對經驗豐富的特種兵,而自己面前這個年輕軍官,正是帶隊人,模樣不到三十歲,但已是上校軍銜,因此權振濤說話語氣也很客氣。
“權局,據我方隊員初步觀察分析,此次歹徒一共三人,主要目標針對納蘭容若,事發之后,將其他員工全都趕出,現在將其劫持在二樓的小會議室,兩扇鐵制防盜門,易守難攻。”
“那對方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三個人都是剛出獄的亡命徒,幾人都曾在泰國打過黑拳,身手敏捷,心狠手辣,經常將人重傷致殘。”
“擊斃條件允許嗎?”權振濤可不想讓納蘭容若在這三個亡命之徒手里多待一分鐘,她萬一出點差錯,自己可是小命不保,所以直接考慮擊斃。
“三個歹徒的反偵察能力都很強,雖然反光玻璃被他們打碎幾塊,但是致命部位被幾人隱蔽的很好,根本找不到最佳的狙擊點。”
“那對方提出什么條件?”權振濤伸手將額頭的汗水拭去,同時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目前還不清楚,但對方的情緒很不穩定。”
劉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也隱隱露出擔憂之色。
自己帶隊出發之前,軍區一把手可是下了死命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一點不樂觀……
權振濤將自己的幾個得力手下召集到跟前,商量對策,同時讓談判專家先穩住幾名歹徒的情緒,為營救行動爭取時間。
‘啪……’
在窗口叫囂那名歹徒,可能是太過緊張,將會議室的一臺電腦從窗戶狠狠摔下。
“下面的警察,你們不要再白費口舌了,準備500萬,再給我們準備一輛車,讓我們帶人走,不然,哼,大家同歸于盡。”
嘶吼著將自己的上衣解開,里面竟攔腰綁滿了一排排管狀物。
毫無疑問,這是自制的炸彈。
顯然,歹徒已經失去了耐心,很有可能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權振濤趕緊接過話筒,對上面喊話 “上面的人聽著,我是市局局長權振濤,你們的條件我們全都答應,但準備這些需要時間,在此期間希望你們不要傷害人質。”
“給你十五分鐘。”丟下一句話,黑衣歹徒身子消失在窗口。
一邊吩咐手下去準備一輛車,一邊和劉隊商量等歹徒走出大廈的最佳狙擊點。
權振濤可沒蠢到就這樣放他們幾個離開。
“你們的做法不妥。”兩人正埋頭商量對策,一個聲音兀自從背后傳來。
權振濤和劉隊同時抬起頭打量著這個打斷他們談話的年輕人。
身材消瘦,像是長期營養不良似的。長相不陽光,更談不上帥氣,如果非要用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清秀。全身穿著樸素但很干凈,腳下是一雙絕版的農村手工做的布鞋。手里提著一個大帆布袋,從破了洞的洞口里露出一件T恤的部分圖案上面印著一個葫蘆娃手里舉著一個籃球。
乍一看,像個民工,仔細一看,這他媽就是個民工。
這小子是來消遣自個的吧,這是權振濤心里唯一的想法。
“小江,來把這個人‘請’出去,我不希望再有無關人員來打擾我”
“你先聽我說完,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我自己離開。”
見權振濤口中的小江就要架自己的胳膊,蕭錚有些不悅,這些個慫人,自己搞不定,還不讓別人幫忙,如果不是有那么多記者在,自己干嘛跟他費這些話,直接上去出手揍人,城里人規矩真多。
“你就那么肯定這十五分鐘里,歹徒不會對人質造成傷害?”
“這……”權振濤一時語塞,的確,對方是亡命之徒,難保會出現意外。
“你沒想過,人質已被劫持將近三個小時,你不怕他心理崩潰?救出的是一個傻子?”
“就算他們走出大樓,以現在的風速和濕度以及附近的建筑和人群,狙擊手很難找到絕佳的狙擊地,更何況對方是三人。”
蕭錚每問一句話,就如一把刀狠狠的插在權振濤和劉隊的心里。
他們之前怎么就沒考慮到這些,這個年輕人為什么對整個事件分析的如此透徹,而且他最后對狙擊地點的分析,就連一向以槍法自傲的劉隊也自愧不如。
權振濤給小江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馬放開了架著蕭錚的胳膊。
“你有更好的方案?”
“沒有。”
“那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調整?”
“不知道。”
“萬一歹徒失控,將人質傷害怎么辦?”
“那算他倒霉嘍!”
權振濤真的有立馬掏出槍崩了這貨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