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楊青云成為了整個人群中,最為矚目的焦點。
在西京,大大小小的圈子無數,衙役有衙役專門的圈子,二代有二代的,太子爺有太子爺的,一般一個重量級二級警監,相當于一個地方上的實權副廳級干部,而且是比較資深的那種。
這在各個圈子中,已經快相當于二代中,比較靠前的,能夠夠得上太子爺身份的人物了。
如此一個重要的人物,竟然一路小跑的,主動雙手握住了楊青云?這代表什么?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清楚無比。
這代表了,身份上的尊卑認可。
這才是上官飛兒吃驚的真正原因,這個楊青云,不是貧苦出身嗎?不是沒有什么背景后臺嗎?怎么會這樣?
難道他的身份不那么簡單?
一個巨大的疑團,開始在上官飛兒的腦海中,不斷醞釀而生。
她上官大小姐才不會相信楊青云就因為救了他爹爹,就能獲得如此大的殊榮,先不說西京的一個實權二級警監,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單單以她對這位肥胖的,能力出眾的又無利不起早的胖叔叔的秉性了解。
這事,絕對不同尋常。
蘇菲的誘人小嘴,都驚訝成了O型,她的想法,跟上官飛兒同樣差不了多少,這個圈子內的大事小情,根本就瞞不過她們這群二代嬌嬌女。這讓蘇菲突然對楊青云,有了一絲陌生的隔閡感。
還是原來的窮小子好啊,看來,他蘇菲大小姐期望的異能灰小子迎娶白馬公主的計劃,要重新改改了。
楊青云一臉郁悶的,看著這位熱情的有些過分的二級警監,好不容易松手過后,手掌心中,被警監留下的一枚小小的五爪金龍令牌,看著昂揚的龍頭,跟龍頭上方,很精致的國安特勤組幾個大字,楊青云的心情就糟透了。
還在滔滔不絕夸獎楊青云的蘇昌宏,因為心情的激動,眼睛已經快因為笑臉,而擠成一團了。
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因為他胖的。
一場原本要受到記大過處分的營救行動,圓滿解決不說,幾個國家A級紅色通緝令中的慣犯,又被當場擊斃,這本身又是大功一件,最最主要的是,那枚燙手的國安特勤組的證件,終于“名花有主”了。
這能不讓蘇昌宏興奮嗎?即便現在讓蘇昌宏管楊青云叫祖宗,他都答應。更別說只是殷勤了一點,夸楊青云的幅度大了一點而已。
“好了,老蘇啊,你去忙你的,這些事情怎么處理,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跟小楊單獨聊聊,這孩子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其他的,你就放心吧。”
上官雄指著幾十米外,已經越來越旺盛的大火,跟地上幾具劫匪的尸體,又對著周圍越聚越多的圍觀百姓呶呶嘴后,開口說道。
心領神會的蘇昌宏,對上官雄那咬的重重的滿意二字,做了一個了然的點頭動作之后,忙碌的指揮起來。
上官雄對楊青云招招手后,帶頭向前走去。
本來想緊緊跟上的蘇菲,被上官飛兒瞬間拉扯到一旁之后,撅著嘴,不理會上官飛兒的“敦敦教誨”,獨自對楊青云生悶氣。
小子,翅膀硬了,就想過河拆橋是不?哼!小老娘想弄到手的男人,即便你是孫猴子,也別想逃出本蘇菲大佛祖的手掌心。
已經對楊青云芳心暗許的蘇菲,才不會管什么叫一見鐘情?什么叫認識才不到一天呢?在這位被寵溺著長大的大小姐眼里,小云兒乖乖,永遠是她的。
咳咳,楊青云直接晉級為小云兒乖乖,果然愛情的力量非常強大。
“青云啊,雄叔知道你不想出風頭,也不想管閑事,你先別說話,聽雄叔說完。”
頓了頓后,看著一臉焦急欲解釋的楊青云,上官雄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一樣的倔強,一樣的不認輸。又一樣的閑云野鶴,對不相干的事,漠不關心。
“當年,雄叔跟你雄嬸,為什么分手,你知道真正原因嗎?”
看著一臉疑惑的楊青云探尋的眼神,上官雄看了看遠處還在忙碌的特警,跟拉起的長長警戒線外,不斷增加的看客,接著開口說道:
“你雄嬸,就是那個組織的人。”
一臉震驚的楊青云,把手上的五爪金龍的令牌,遞過去后,仿佛一瞬間蒼老了不少的上官雄,用顫抖的手,接過了令牌之后,摩挲著五爪金龍的金屬面,用低沉的聲音,接著說道:
“當年,你雄嬸太要強了,組織交給她的任務,并沒有要求她一定完成,但是你雄嬸為了能讓飛兒早早的進入那個神秘的天才少年營,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的,踏上了那條不歸路。”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完成那個根本就不能完成的任務后,一個保送進入少年營的名額。可惜,10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完成任務回來。”
說道這里,上官雄突然激動的看著楊青云的雙眼,認真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雄叔知道你有本事,更知道即使我不說?你也會去打探你雄嬸的一切,會想盡辦法的把他救回來,但是?雄叔還是想求你,一定要盡快找到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你能答應嗎?”
楊青云覺得腦袋有點亂,這個時候的楊青云,根本就沒把他自己,當成一個強者,也沒有一個強者該有的覺悟,雖然上官雄猜到了他的想法,但不證明,他楊青云就一定要現在就去做!
開玩笑?一想到電視里,電影里,那些什么特工國安的高科技,跟駭人的伸手,楊青云就感到后背一寒,菊花一緊。
現在去?那是送死。
還是把百花寶典好好練練,到時候再去一鳴驚人的話,保險些。
但是,上官雄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楊青云滿臉鄭重的,點了頭。
“你,飛兒,雄叔,咱們是一家人。永遠的一家人。”
上官雄蒼老的聲音,讓楊青云眼角濕潤了,卻也讓躲在遠處的上官飛兒,感覺到渾身驟然一冷,仿佛一件對她來說,極其不好的事情,突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