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楊青云到底怎么就把這些美人兒給統統得罪了?一個個或大或小,五顏六色,色彩繽紛的牌子上,寫滿了種種的對他的指控,簡直是罄竹難書。
“百美游行、抗議不公。
花朵嬌艷、不堪摧殘。
從此開始、斗爭到底。
中心思想、青云滾蛋。
一心期盼、朵朵覺醒。
公私不分、是非不明。
公公色色、誓死不從。”
這些亂七八糟、既不和轍、又不押韻的標題,被這些百花斗艷般的美人們,整齊的郎朗出口后,竟然有種奇異的節奏感,雖然并不是DJ,但是被上官大小姐高高舉起的二代甲,依舊跟著節奏搖晃著。
已經跑到公路對面,一群目瞪口呆的二代們,看著這個越來越大的游行隊伍,就有種淡淡的憂傷感。
唉,可憐的小子,你為什么要去桶馬蜂窩?這下好了吧?我們看得很歡樂。
幾乎同時生出這個想法,就差拿出爆米花,看著這場大戲的二代們,紛紛表情幸災樂禍的,看著臉色黑如鍋底的楊青云,在偷偷的瞄了瞄“眉飛色舞”的上官飛兒后,靜待著精彩繼續上演。
至于還在受苦受難的二代甲?他們早就忘光了。
可見有異性沒人性,在哪個圈子都很流行。
上官飛兒剛開始看到這些大牌子,還是很有愛的,可是?看著看著,她就想起了腦門上刻著一個囧字的毛驢。
這個想法一出現后,上官飛兒不干了。
“你們這是在表演給誰看?中午休息時間太長了,寂寞難耐了是嗎?剛剛來了一個小男人,你看看你們那一張張都快寫滿了花癡的臉,都能給本小姐正常點嗎?”
上官飛兒的話,果然招來了一陣陣的驚呼聲,接著,一面面小巧精致的鏡子,紛紛從美人兒的身上猶如戲法般的變了出來。
接著,對著鏡子,孤芳自賞的美人們,聲音再次響成一片。
“哎呦,好漂亮,還真有點花癡呢?”
“可不是?不過?這樣比較有愛啊?”
“嗯嗯,本小姐決定了,以后啊,這個可以作為保留節目,沒事就玩玩。”
“唉唉,你們說?花癡的女人為什么這么有魅力呢?”
“你才知道?”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句話很經典,當漂亮的女人們聚成堆比美的時候,光聽聲音,不看美人兒,那鶯鶯的聲音,都能叫一個正常的男人聽得崩潰。
“停!”
楊青云受不了了,大吼了一聲。這種帶著玩笑性質的事件,萬一一個處理不好的話,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雖然他已經隱隱的猜到,這件事的主謀是誰了,但是?現在還是先把這些美人兒打發吧,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把這件事情的處理權,寄托在上官飛兒身上?
否則?天知道這位大小姐會不會再次把他給玩死。
雖然楊青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比較屈辱的工作,但是?上官雄那句我們是一家人,永遠是一家人的話,現在始終縈繞在他的耳邊,這也讓楊青云大度的,原諒了上官飛兒。
就當他是一個調皮的妹妹,整蠱哥哥好了。
想到這里,看到一群鶯鶯燕燕被他一聲爆喝后,噤若寒蟬的樣子,楊青云還是很有成就感的。于是,趁熱打鐵的他,開口朗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很不爽,也很不開心,但是?我一個大男人,一個為公司兢兢業業七年的老人,從一個集團的助理總裁位置,被莫名的降級到公寓的管理員,我就爽了嗎?”
不顧旁邊上官飛兒身上,傳來的淡淡殺氣,跟身旁的蘇菲,對楊青云投來的愛慕眼神,楊青云在看了看對面那一張張花朵般嬌艷的臉蛋后,接著開口說道:
“以后,我楊青云保證,跟各位和平相處,盡我最大的能力跟水平,管理好朵朵公寓,管理好各位的衣食住行,讓各位上班舒心,下班安心。”
“啪啪啪”的掌聲,先是點點滴滴,接著就練成一片,最后如潮水般襲來。
美人兒們對楊青云今日的就職演講,還是比較滿意的,她們圖個什么?不就是為了讓自己以后的日子里,舒舒服服的嗎?
當然,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除外。
就比如此刻一臉微笑,內心卻十分不爽的上官大小姐。
還有美人群中,暗自對楊青云傷腦筋的瑪麗小妞。
上官大小姐當然不爽了,那是她的臺詞,那是她的講話位置,就這么被這個可惡的壞蛋,想起來就生氣的色胚給搶去了,她能爽就怪了。
瑪麗小妞不爽才是正兒八經的,這位對楊青云的才華深深了解的小妞,知道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途徑,戰勝楊青云,于是,眼珠一轉的瑪麗小妞,跟眼神微微漂浮的上官飛兒,開始合力了。
“你說就有用了?我們怎么相信你?”瑪麗在人群中的一句話,果然讓美人兒們的臉上,開始出現了狐疑。
上官大小姐對人群中的瑪麗妞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目光,這妞好啊,深得吾心啊,以后得好好提拔。
仿佛從上官大小姐的眼神中,讀懂了飛黃騰達的潛臺詞,于是瑪麗猶如打了雞血般的,雄赳赳的沖出了美人群中,獨自走到上官飛兒的面前,施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古禮后,用一種哀怨的語氣,對上官飛兒大聲說道:
“還請上官總裁為瑪麗做主,平反當年的一樁楊青云欺男霸女,奪取民女胸罩的慘案。”
“噗”聲,響成一片,就連楊青云旁邊的蘇菲,都噴了。
對面街道邊上,那幾個無良的二代,早就笑的滿地打滾了,而上官飛兒手上,還被高高舉起已經臉紅脖子粗的二代甲,更是趁著上官大小姐笑得身軀晃動、手指松動的良機,從上官飛兒的手指縫中,鉆了下來,接著幾大步就跑到對面后。
同樣滿地打滾的大笑曰道:“憋死我了。”
上官飛兒看著滿臉無辜,仿佛受了多大委屈的楊青云,內心一陣陣的暢快,她決定了,這事只要瑪麗妞有一分的道理,九分的歪理,都給它辦成一件鐵案。
他要從這件事上,狠狠的出一口當日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