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如果你現在放開婉兒,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
上官飛兒那猶如陰魂不散的聲音,在楊青云耳畔響起的一霎那,就讓他頓時覺得腦門一涼,某個充血的部位,也瞬間疲軟下來。
婉兒都臊得把整個臉蛋都藏進楊青云的懷里,就仿佛這樣做,能躲過上官飛兒那捉狹的大眼睛,又仿佛像沙漠中的鴕鳥一樣,只要把頭深深的埋在沙漠里,就可以安全無恙了?
好可愛的婉兒。
“有你這么當領導的嗎?一天就圍著這些姐妹轉?難道公司你都不顧了?”楊青云無奈,只好施展乾坤大挪移,把飛兒這刁鉆小蹄子的視線轉移。
沒想到楊青云的話,卻讓額頭突然黑紫的上官飛兒炸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安妮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兩天都無精打采的?一個簡單的行政命令標題都能打錯?一個千家萬戶活動竟然能打成千家萬尸活動?你真當那些猴精的經銷商是死尸啊?想怎么愚弄就怎么愚弄?”
“撲哧”婉兒被這么一句十分搞笑的話給逗樂了。
“笑什么笑?你個小蹄子,就知道思春,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虧的我來的及時,要不然,你說不準早就給某個色男吃干抹凈了。還不快點到飛兒姐姐這里來?”
婉兒仿佛一點也不以為意,躲在楊青云的懷里,沖著很有當老媽潛質的上官飛兒做了個鬼臉,讓上官飛兒頓時郁悶不已。
可是接著,就當楊青云擔憂安妮是否要出大問題的時刻,婉兒的臉色突然變了,她不顧渾身的赤.裸有多么誘人,就這么急急的走到上官飛兒的面前,仔細再三的打量再三飛兒額頭上的紫紅色斑后,聲音焦急的說道:
“飛兒姐姐,你這兩天都去了什么地方?接觸了什么人?”
看到婉兒如此姿態,就連楊青云都留著鼻血感到了不對勁。
剛剛看飛兒額頭上的斑點,楊青云還以為這又是大小姐搞的什么新妝容,畢竟小女孩嘛,弄點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奇怪?可是看到婉兒赤.裸著身體,依舊如此緊張的沖過去仔細觀察的神態,讓楊青云擔憂起來。
“死蹄子,還不穿衣服?你看看那死色狼都流鼻血了。真想把那雙色迷迷的眼珠子給剜出來。”
上官飛兒說著話,一把拽下浴缸邊角的絲質掛簾,毫不在意婉兒的焦急,一下就把婉兒那誘人的嬌軀給披蓋起來。
“飛兒姐姐,婉兒的話你聽到沒有啊?你怎么會中了苗疆的盅毒?這下麻煩大了。”
婉兒說著話,不顧楊青云跟上官飛兒臉上同時出現的疑惑之色,左手從右臂還在滴血的手腕上,擠出幾滴鮮血之后,不顧兩人亟待詢問的表情,用左手中指手指尖把幾滴鮮血瞬間就打在了飛兒的印堂穴上。
接著,就見婉兒雙手互插合握在一起后,把小嘴靠近雙手拇指的縫隙,吹了起來。
調子十分的奇怪,就仿佛讓人便便時刻的催便曲,讓人聽了十分難受。
可是駭人的一幕出現了,從飛兒的印堂穴中央,一個猶如蜈蚣一樣,鋼針大小的蟲子,竟然順著婉兒滴在飛兒印堂穴的鮮血位置,爬了出來。
這個蟲子白皙異常,頭部兩個巨大的鉗子,還在耀武揚威的對著三人比劃著,它仿佛十分的興奮,不知道是因為婉兒的血液緣故,還是因為婉兒手指吹出的聲音,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這下,就連飛兒都感覺到了額頭上的毛骨悚然,看了看對面楊青云那震驚擔憂的眼神,飛兒不冷靜了。
“到底是什么?我腦袋里怎么會有這個鬼東西?天啊,嗚嗚嗚!”上官飛兒兩步跑到洗手臺旁,看著鏡子中額頭上那可怕的蟲子,竟然被嚇哭了。
與此同時,西京朵朵公寓對面,一高一矮、一壯一瘦兩個渾身陰冷的人,正坐在咖啡廳的角落,用淡淡而又冰冷的眼神,看著朵朵公寓的大門口。
半晌,矮個子突然驚“咦”出聲后,不顧高個子刀疤臉投來的問詢眼神,左手從黑色粗布長褲中,拿出一個小巧古舊的撥浪鼓,微微的搖晃了起來。
撥浪鼓無聲無息,就仿佛一件玩物,刀疤臉在十分忌憚的看了又看后,又把目光挪開,望向了公路對面,還在艱苦等待楊青云出現的一干二代。
就在撥浪鼓搖晃的同時,“哎呀!”婉兒突然的一聲驚呼之后,就見飛兒額頭的可怕蟲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根本沒有出現的幻象一般。
接著婉兒臉色十分難看的,把雙手分開后,左手中指在上官飛兒的額頭百會穴、腦戶穴、風池穴、人中穴、太陽穴上依次敲擊過后,臉色愈發難看。
“糟糕,竟然碰到了苗疆用蠱高手,這下麻煩大了。”
看著婉兒緊了緊粉色浴簾,就一副要出去的架勢,楊青云急忙的阻攔住,開玩笑,婉兒這個時候受傷未愈,要有什么事兒辦,也該他一個大男人出面啊。
“它怎么又爬進去了,哎呦,我的頭好疼啊。”飛兒突然出聲尖叫,接著她臉色蒼白的,扶住楊青云,美人慌亂而又無助的眼神,讓楊青云看得心碎。
“婉兒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這個解蠱,又需要什么?我該怎么辦?”楊青云深吸了一口氣,把無助的飛兒攬入懷里,瞬間就冷靜下來。
“青云哥哥,我哥刀疤前兩年認識一個苗疆的下蠱高手,那人叫蠱不離,用蠱的手段層出不窮,十分可怕,唉!都是我害了飛兒姐跟青云哥。”
看著話后十分自責的婉兒,楊青云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安慰了幾句,就在他內心思索,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時,楊青云的手機震動著響了起來。
“楊青云,嘿嘿,我刀疤的兄弟不會就這么白白死去的。既然你敢讓我失去兄弟,又失去妹妹,我就讓你嘗嘗失去女人的滋味,不妨告訴你,你身邊的美人最漂亮的那幾個,都已經被我下蠱了,要是你不再中午之前,從朵朵大樓頂上跳下來的話?你就等著你的女人全都嗝屁吧?”
聲音依舊嘶啞,但是里面透徹出來的恨意跟殺意仿佛凝結成了實質,向著楊青云一陣陣襲來。
“啪”楊青云面無表鏡的掛斷了電話,看著臉蛋已經糾結得一塌糊涂的婉兒一眼之后,柔聲說道:“婉兒別急,這件事我會盡快解決的,你先告訴我,這些蠱毒都能用什么方法解決好嗎?”
“我不知道?這東西十分可怕,又十分難纏,當年的時候,我也只是跟那個苗疆的蠱不離學了一點點用蠱解蠱的手段,據他當年說,蠱乃草鬼,一般依附在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這種又好像是金蟬蠱,又好像不是?至于解蠱的方法,很麻煩的,一般都是要各種手法,配合施針,最主要的是,要有苗疆石榴汁等等……。”
婉兒碎碎念一樣,楊青云的內心就下沉一分,就當楊青云看著浴室墻壁上的時間,都已經快來到十點的時刻,腦門上的汗漬開始不斷出現。
腦海中,已經完全消失的古篆字,仿佛感知到了楊青云的焦急,再次旋轉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