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溫珊珊的話，趙曼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你說的什么？”
她耳朵剛才沒聽錯吧，就那個個子很愛的女人，是總裁夫人？
總裁夫人？榮陽公司的女主人？自己成天宣揚保養了自己的男人的正牌老婆？
趙曼暈菜了，她張著嘴巴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讓自己大口呼吸以免窒息。
“我不相信。”良久，她蹦出這句話、
溫珊珊但笑不語，這個女人雖然說著不相信，但明顯內心已經相信了。
因為昨天戰熠陽居然和許榮榮一起去了辦公室還說話了那么長時間，戰熠陽對許榮榮不經意間淡淡的柔和，以及今天他們居然一起來上班，都訴說著許榮榮是總裁夫人這件事情。
看著還在原地抽搐著嘴角不敢相信的趙曼，溫珊珊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扭過頭去工作了。
其實剛才那一幕都是在戰熠陽的預料之中的，當然，也在溫珊珊的預料之中的。
昨天，得知許榮榮要來公司上班之后，戰熠陽就和她進行了一場談話。
內容當然是，如何能保護許榮榮不被趙曼傷害。
兩個人商量半天，就得出這個結果——先來個下馬威，讓趙曼對許榮榮畏懼，不敢隨意的害她。
且不論趙曼是真的矯揉造作無腦，還是裝作矯揉造作無腦，她都能明白，得罪一個總裁夫人的危險。
這樣一來，許榮榮明面上的麻煩就少了很多，至于暗面的，有她和戰熠陽注意，應該還可以。
而剛才出現的這一幕，則是戰熠陽故意設計出來的。
用他的話就是說，平淡的說出來造不成什么效果，不如給她來個震撼點的，讓她短時間內牢牢記住不敢忘記，也更不敢伸出黑手。
事實證明，戰熠陽是個很懂計謀的男人，他的算計成功了，分毫不差。
從一開始讓她早來公司，在趙曼旁邊故意提一下昨天許榮榮來的事情，讓她憋著一股火兒。、
等許榮榮來了，趙曼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無腦，都不會放過報仇的機會。
但是，就在她羞辱許榮榮，準備咬報復昨天的幾巴掌的時候，由溫珊珊不咸不淡的告訴她，她準備報復的那個女人是總裁夫人。
如此天差地別，如此從云端掉落海底。
剛一開始不過是打算報復個普通人，就算看起來跟溫珊珊關系不錯，但是也不至于讓趙曼忌憚，最多報復的稍微收斂一帶你。
可當這個女人升級為總裁夫人，而自己主要的任務是勾引總裁的時候，首先從內心出發趙曼就輸了。
其次，許榮榮對她愛答不理的態度，以及昨天的震懾，讓趙曼對她有畏懼之感、
最后，以這一種出其不意的方式說出來，對她的心臟造成了震撼，她會因為打擊，連帶著安靜許久的。
戰熠陽策的這一首好計劃，真讓溫珊珊佩服。
此刻，她看著還在原地發呆的趙曼，不屑的一笑，然后轉身，工作去了。
至于旁邊的鐘琪琪，已經看呆了……
許榮榮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完全安靜了，趙曼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說任何話，即便是看見她也只是心虛的低下頭，卻沒有再來什么破口大罵之類的了。
這樣才是安靜的秘書處嘛，許榮榮淡淡的笑了笑，在溫珊珊的旁邊坐下來，開始瀏覽資料。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的挺快的，不一會兒就到半中午了，許榮榮站起身拿了紙巾準備去廁所，隨后趙曼就跟著去了。
溫珊珊見狀，正準備跟去看看，卻被鐘琪琪拉住了。
“姍姍姐，那個趙曼今天好安靜啊，你真厲害，一句話就把她震到了。”鐘琪琪雖然也有了些許冷厲的樣子，不過年紀畢竟挺小，也沒有經歷過啥挫折，所以依然有一股抹不去的年輕的味道。
溫珊珊笑了笑，“那個趙曼應該會找榮榮的麻煩，沒辦法只能用這方法嚇唬她一下了。”
“可是能管用么。”鐘琪琪皺起眉頭，“當初姍姍姐你一皺眉頭，全公司的人都嚇死了，可是現在，除非你真發火，這個女人可絲毫……不怎么看重啊。”
雖然鐘琪琪已經盡可能的把話說的委婉了，但是溫珊珊依然聽懂了她的意思。
其實鐘琪琪說的沒錯，趙曼這個女人的膽子真的很大，當年溫珊珊在公司里，只要微微皺起眉頭，對面的人一定出一身冷汗。可現在，除非她真的發火或者冷聲斥責，那個趙曼一直嬉皮笑臉，裝瘋賣傻，就是不害怕。
“這種人，也不知道能震懾的住她幾次。”溫珊珊皺起眉頭，“總之我們最近多注意她一下，我昨天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
“恩恩，我記住了，姍姍姐。”鐘琪琪點點頭，一兩年的歷練下來，她好歹也有點派頭了，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跌跌撞撞了，穩重了很多。
“那就好，我跟過去看一下，免得榮榮遇到危險。”溫珊珊沖鐘琪琪點了點頭，便迅速的跟了過去。
而此刻，在廁所里，許榮榮剛剛上完廁所，打開門，就看到趙曼在外面站著，一雙風流嫵媚的眼里，都是滿滿的不敢置信和憤怒。
許榮榮抿了抿嘴，她不想跟這個女人說話，也不想跟她起沖突，所以她側著身體準備從右邊走。
不過令人沒有料到的是，趙曼竟然也跟著往后挪了一步。
許榮榮皺眉，一側身準備從左邊走，可是趙曼依然擋在了她面前。
這分明就是不讓她離開的意思，許榮榮的整個眉心都皺在了一起。
她抬起頭，看著一臉倔強的趙曼，有些無奈的問，“你要上廁所嗎，麻煩讓我過去好不好？”
她都已經這么客氣的跟趙曼說話了，難道她還要恬不知恥的在門口擋著？
很顯然，許榮榮低估了趙曼的臉皮厚度。
她先是瞪了許榮榮一眼，然后伸出雙臂，攔在了許榮榮面前，并且十分霸道的說，“我不要你走，你來跟我說清楚一些事情。”
許榮榮無語凝噎。
這廁所是你家的啊，你說不讓走就不讓走？而且，如果嚴格說來，這是許榮榮家的廁所不好好……
“趙曼小姐，我想你搞錯人了吧，你有關于人事方面的問題可以去找人事經理，關于財務方面的問題可以去找財務經理，你來找我做什么？我才來這里上班第一天，不了解什么的。所以你找錯人了，請讓路讓我過去，謝謝。”許榮榮強忍著憤怒，一字一句的說道。
誰知道趙曼仿佛鐵了心似得，就是不讓許榮榮過去，原本她還站著和許榮榮有半米的距離，如今干脆來到了許榮榮面前，只差十厘米就要貼到她的身體上了。
“你告訴我，你到底什么身份？”她倔強的看著許榮榮，一雙眼睛還不遺余力的瞪著許榮榮。
許榮榮有些懵了，“什么我什么身份？我叫許榮榮，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我不是說這個。”趙曼看著許榮榮的目光有些憤怒，溫珊珊都直接告訴她了，可當事人還在這里狡辯，真是賤人啊。
“那你是說什么？”許榮榮愈發的迷糊了，戰熠陽和溫珊珊計劃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她換衣服的時候，溫珊珊對趙曼說的話，以及趙曼心里的小九九，她只是看著趙曼憤怒的樣子，頗有些無語。
“你……”看著許榮榮還在裝無辜，趙曼氣不打一處來，她恨不得立馬就撕了許榮榮。
可是理智讓她不能這么做，她現在需要許榮榮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而不是聽一個秘書的話。
如果許榮榮不是總裁夫人，那么很多事情都很好辦了，如果她是，那么自己將遭遇重重困難。
這個時候，趙曼的心跳的特別快，她甚至都忘了掩飾眼神的惡毒，然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許榮榮，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是不是總裁夫人？”
“總裁夫人？”許榮榮一愣，她是總裁夫人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以為趙曼在昨天跟公司里的人打聽，然后知道她的身份呢。
尤其是今天早上趙曼沒有直接的撲上來，讓許榮榮直接將她定位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所收斂了。
不過許榮榮很顯然料錯了，第一，趙曼跟公司里的人沒有她想象中的友好，主要是因為趙曼太傲了，太矯揉造作了，導致男女都對她一片厭煩，甚至超過了溫珊珊，排名為“榮陽公司最遭人嫌第一名”。
所以，就算趙曼有心去打聽許榮榮的身份，也沒有人會告訴她的。
而今天早上趙曼是因為有些害怕戰熠陽，加上昨天被打留下的陰影所以才沒有直接沖上來，卻沒想到，讓許榮榮造成了誤解，也就直接的促發了眼前兩個人很有些腦殘的對話。
“你到底是不是總裁夫人。”趙曼惡狠狠地瞪著許榮榮，心里則在不停地念叨，希望她說出“我不是”三個字。
她緊緊地盯著許榮榮的嘴唇，希望她說出三個字。
事實上，許榮榮說的也是三個字，不過不是她希望的“我不是”，而是另外三個字，“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