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個內存卡外面沒有任何東西包裹著,看起來完全像人隨手放的東西一樣,但是許榮榮就莫名的感覺到,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也許它的主人是故意這樣放這個東西的,就是為了麻痹看到的人,讓看到的人以為,這是一個不重要的東西。2。
許榮榮想了一下之后。把內存卡裝在了自己包包的最外層里面。
不過,看著空了的包包,許榮榮犯愁了。
拿走了內存卡,趙曼一定會警覺,可是找個替代的,自己又拿什么替代給趙曼呢?
也只能趁趙曼沒發現之前,快速的買個舊的代替了。
許榮榮這么一想,便慢慢的從包包里拿出梳妝的鏡子,然后貼著柜子慢慢的把鏡子推了出去。
從鏡子里許榮榮看到,趙曼躺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均勻,胸脯一低一高,應該是在睡夢中。
許榮榮松了一口氣,她收起來鏡子,然后慢慢的,輕輕地走到趙曼的床頭前,將包包放進了原位。
床上的趙曼依然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她的功夫的確不太好,不然不可能現在還察覺不出來有人。
當初還是戰熠陽教許榮榮如何辨別人是真的睡還是假睡呢,如果人真的睡著了,睫毛是不動的,呼吸是均勻地,悠長清淺、如果是裝睡,睫毛會不自覺地顫動,呼吸會重,急促沉重。
聽趙曼的呼吸聲,許榮榮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許榮榮松了一口氣,她一邊回頭看著趙曼,一邊慢慢地離開了房間。
早上來看病的人不多,醫生護士也怕冷不太敢出來,所以許榮榮這鬼鬼祟祟的行徑并沒有被人看到。
快速的離開醫院,許榮榮轉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后隨便找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許榮榮笑著走了過去,“大哥,你好啊。”
四十多歲的男子樸實無華,身上穿著一件洗的有些發白的衣服,袖口有些許的水泥,應該是建筑工人。
他一輩子辛勤工作,也見過不少許榮榮這樣滿身貴氣的人,只是那樣的人看著他通常都是鄙視的看不起的目光,倒是第一次,有這樣一個有氣質的女人,向他尊敬的打招呼,一時間,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夫人,你有什么事情。2。”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看許榮榮。
許榮榮抿嘴微笑,聲音愈發溫和,“是這樣的大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手機內存卡,我想買你一個手機和內存卡。”
新買的手機一定會被趙曼察覺出來不對勁,所以許榮榮決定買一個用過的內存卡,然后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格式化掉,這樣,短時間內,趙曼就發覺不出不對勁。
中年大哥看著許榮榮,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臉上浮現一抹愕然,“買,買我的手機?”
這樣漂亮的女人,會用自己用過的手機?
這么想著,中年男人顫微微的掏出自己買的二手手機,“這是我幾年前買的手機,你看看合適嗎?”
許榮榮笑著伸手,正準備從中年男人手里接過手機,誰知道半路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攔住了許榮榮的手。
許榮榮詫異的回頭,就看到一些有些壯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眉眼中帶著幾分戾氣,大概就是仗勢欺人那種人,此刻這個黑乎乎的三十多歲中年男人,正用諂媚的目光看向許榮榮。
“夫人,夫人,他那種垃圾手機怎么配給夫人呢,你看我剛買的,怎么樣。”男人說著,炫耀似得拿出一個比較新的手機。
許榮榮默默地看了那三十多歲的男人一眼,眼里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嚴,讓三十多歲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囂張的氣焰略微收斂了一些。
這個男人說什么剛買的手機,估計也是用了很久的吧,看外殼磨損程度就知道了。
說什么剛買的,還不是想多賣點錢,許榮榮冷笑。
那個憨厚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懼怕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所以即便三十多歲的男人斜刺里搶了自己的生意,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
許榮榮嘆了口氣,拿起三十多歲男人手里的的手機,然后悠然的說,“好吧,這個手機,你要多少錢?”
三十多歲的男人很開心,看到許榮榮愿意買,他就像中了彩票一般眉飛色舞,“三千塊,我打折給你的,我這手機買的時候七八千呢。”
許榮榮冷冷的斜睨了三十多歲男人一眼,七八千的手機,他根本用不起,說什么三千塊,其實這手機也就值三百塊錢。
不過,想到自己所擔憂的問題,許榮榮沒心情跟這個男人計較什么,直接從包里甩給了他三千塊錢。
“錢貨兩清,你可以走了。”許榮榮冷冷的喝道。
看著三十多歲的男人開心的抱著三千塊手機離開,她低下頭,拆開手機,拿到了一個磨損程度和趙曼那張內存卡磨損程度差不多的內存卡。
還好,這三千塊總算值了。許榮榮松了一口氣,真想離開,卻忽然聽到之前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痛心疾首的聲音,“夫人你被坑了,那個手機根本不值三千塊啊。”
許榮榮一愣,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她嘆了口氣,從包包里取出兩千塊錢,放在了他的手里,然后轉身離開。
這個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太多,許榮榮沒有辦法一一照顧到,但是如果偶然遇見一個,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憨厚老實,如果說非要有什么缺點,大概就是膽小了吧。
剛才那個三十多歲黑黑壯壯的男人明顯是鄉村惡霸的類型男人,這個人害怕那個人,所以沒敢勇敢阻止三十多歲的男人用一個三百塊的手機賣許榮榮三百塊錢,但其實他有在后面偷偷的擺手,只是許榮榮假裝沒有看見。
她不是故意要不買這個大叔的東西,然后去買惡霸的東西,而是因為,她在買東西的時候忽然想到,她只要買過一個裝過東西的內存卡,里面勢必會有東西的痕跡,即便她刪掉了,但只要有一個計算機高手來復原,里面的東西肯定還會被人看到的。
這樣的話,如果那個大叔的手機卡里有他一家人的照片,那大叔豈不是危險了?
許榮榮不能把這樣有可能存在的危險放在一個大叔身上,但是她又不能不買手機卡。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惡霸湊過來了。
簡直是,天都在給許榮榮鋪路啊,這樣一個鄉村惡霸放家里人照片的可能性很小,放點女人的照還差不多,所以許榮榮放心的將內存卡放進掌心,然后回了醫院。
推開豪華病房門的時候,趙曼已經躺在床上喝粥了,看見許榮榮來,她只瞪了許榮榮一眼,就沒有再說什么。
許榮榮背后一緊,雖然沒有被趙曼抓住,也沒有留下指紋,但是也許是做賊心虛吧,一看到趙曼,她總是覺得有些怕怕的。
更何況,趙曼原本包里的那個內存卡可是在自己兜里呢,而被自己打算當替代品費的,也在自己掌心呢。
這情況……
許榮榮抿了抿嘴,裝作十分淡定的坐在沙發上,拿起旁邊的報紙,只是她眼睛雖然盯著報紙,但人的思緒卻重點放在了趙曼的身上。
趙曼腿不方便,如果想上廁所,肯定要有人扶著,而且很久的時間。
從自己離開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分鐘,趙曼除非自己剛走就醒了,否則是不會悠閑的在房間里吃粥的。
而且,看那粥被吃掉了一半還多,就證明趙曼吃了很久了,由此推斷出,趙曼還沒有去廁所。
可能吃完這碗粥之前她還沒有上廁所的感覺,但許榮榮肯定,吃完這碗粥,不要多久她就會想要上廁所。
這個時候,自己只要淡定的把東西給她放回去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許榮榮的心放松了不少,她扭過頭看向窗外的景色,同時暗暗地的思考,要怎么同時擋住廁所里的人的視線,也要擋住外面的窗戶的視線。
就這樣,許榮榮靜靜地做了五分鐘之后,趙曼的臉色就有二不對勁了。
她先是快速的按床頭的鈴聲,那是對護工的呼喚。、
一分鐘之后,一個三十多歲的護工來到了趙曼跟前,趙曼青著臉看了許榮榮一眼,大概是以為許榮榮會出去、
結果許榮榮紋絲不動的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也不說話,像是睡著了一樣。
趙曼很想罵人,可是肚子里屎意如潮水一樣涌上來,如果再不去廁所,她擔心自己會在床上憋不住。
“你,你先把我帶去廁所。”趙曼快速的說到,然后惡狠狠地瞪了許榮榮一眼,如果不是擔心罵人太用力會把屎蹦出來,她會就這樣方過許榮榮?
三十多歲粗粗裝裝的護工輕而易舉的把趙曼抱了起來,然后進了廁所,關上門,許榮榮心知時候到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此刻窗臺前沒有人路過,她便快速的來到趙曼的床頭柜前,然后用身子擋住窗外的視線,一直縮在袖子里的右手伸出來,赫然帶著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