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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許榮榮的猜測

  回到床沿,許榮榮示意的看向溫珊珊,“怎么樣了?”

  溫珊珊淡淡的笑了笑,“蹲在外面哭呢,大概后悔當初不應該趟這趟渾水了吧。”

  許榮榮淡然輕笑,“這世上哪有輕易地后悔藥吃呢,她再后悔,既然走上這條路了,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溫珊珊點了點頭,既然已經開始對榮陽不利了,那么戰熠陽自然不會放過她。

  且不說戰熠陽了,就她背后的人,也不會放過她的。

  “趙小云能突然來到這里,說明她肯定和那天傷我的人脫離不了干干系,我得告訴熠陽,堤防一下。”許榮榮突然對溫珊珊說道。

  溫珊珊微微一怔,隨機想起來,可能戰熠陽并沒有將昨天的分析告訴許榮榮,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將戰熠陽的判斷告訴了許榮榮。

  許榮榮的表情有些奇怪,就像是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樣子,她垂下眉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應該是趙曼不離十了,而且通過趙小云那么快來找到我看來,她和趙曼應該是有聯系的,而且趙曼知道我在那里……”

  “也就是說,你現在很危險。”溫珊珊皺著眉頭將話題接了下來。

  “看之前那個殺手非要致你于死地的樣子看來,她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但是我本來以為她受傷了,不會那么快追殺了,卻忘了,趙曼既然能找到一個殺手來殺你,就能找到第二個。”溫珊珊越說眉頭皺的越緊,她抿著嘴,將自己的推算說了出來。

  許榮榮在旁邊點頭,“是的,準確來說,應該是趙曼身后的人,有很多殺手,不會放過我。”

  溫珊珊擰起眉頭,和許榮榮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的選擇了辦理出院手續,找個地方休養。

  不過這次,她們倆是真的猜錯了。

  因為殺掉許榮榮,并不是那個背后的人的命令,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趙曼一個人心有不甘找人做的。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掉許榮榮。

  但是她沒想到,自己找了一個如此厲害的殺手,竟然無功而返,反而自己身受重傷,讓她只能咬牙切齒。

  一擊不中,以后就別想了,因為背后的那個人已經發來了警告,她這一次的擅自行動讓他很不開心,如果再有一次,懲罰就落在身上了。

  所以,盡管再心有不甘,趙曼也只能安靜下來了。

  但是許榮榮和溫珊珊,卻在錯誤的判斷之后,選擇了離開s市。

  不過好在這事情不是立馬就能完成的,而且許榮榮有傷在身,沒辦法開車坐八個小時,所以只能等兩天再行動。

  這兩天,也只能提高戒備,堤防殺手再來了。

  許榮榮和溫珊珊無奈的對視一眼,活著真的好不容易啊,居然要時時刻刻堤防殺手,這日子過的真不舒坦。

  但是再不舒坦日子也要過下去,最多生活中少了許多快樂罷了。

  當戰熠陽中午忙碌完畢,回來醫院的時候,推開門,就感受到了病房內的氣氛不對。

  怎么個不對法呢,許榮榮的性格他是最了解的,總是很開朗,即便心里有不痛快,也是淡淡的微笑著的,而現在,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種低壓彌漫在空氣中。

  那不是難過的情緒,而是一種失落,低落的感覺,從而將空氣中的磁場,也帶著低壓了起來。

  “榮榮。”戰熠陽擔心的看向許榮榮,“出什么事情了?”

  許榮榮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旁邊的溫珊珊看戰熠陽如此著急,便將趙小云來的事情,以及許榮榮猜測的,全部告訴了戰熠陽。

  病床邊,戰熠陽抿了抿嘴,雙拳緊緊地握起來,他咬著牙說道,“現在讓趙曼她們活著已經是讓他們茍活了,沒想到她們竟然還敢再出幺蛾子,我真是忍受不了了。”

  再偉大心胸的人,也受不了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負,戰熠陽是真的怒了,要有所動作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許榮榮拉住了袖子。

  戰熠陽回頭,即便他剛才再憤怒,但是面對許榮榮的時候,他始終是淡淡的溫柔,“怎么了,榮榮。”

  許榮榮沒有說話,只是雙唇始終緊緊的抿著,唯一能動的左手緊緊地拽著戰熠陽的衣袖,不讓他離開,“熠陽,不能沖動,不能把所有人的計劃給毀了。”

  沉默了許久,許榮榮到底還是將話講了出來,她是很氣憤趙曼各種囂張的行為,但是她不能讓戰熠陽莽撞的為她報仇,因為她不能如此自私的破壞大家策劃的一個完整的計劃。

  所以無論她的心情如何低落,她都要拉著戰熠陽,阻止他去報仇。

  看著許榮榮堅定地神情,戰熠陽原本升騰的怒火熄滅了下來,他看著躺在床上,卻堅定地望著他的女子,嘆了口氣,“榮榮,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她們,所有的人都要為傷害你付出代價。”

  “嗯。”許榮榮點了點頭,嘴角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總算將那低低的氣壓沖散了一點。

  她不想戰熠陽再沉浸在這件事情里,便轉移了話題,“熠陽,我想吃小籠包了,你去幫我買一點吧。”

  “嗯,好。我少買一點,因為待會明嫂會做飯過來,你吃小籠包吃多了就沒辦法喝湯大補了。”戰熠陽說完,便拿著錢包出去買小籠包去了。

  許榮榮躺在病床上,松了一口氣。

  旁邊,溫珊珊坐在沙發上,淡淡的看向她,“要不是你剛才阻攔住他,也許他真的去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了。”

  “是啊。”許榮榮嘆了口氣,“每次遇到我的事情,他都沒有辦法鎮定,我很害怕,萬一我那一天不在了,他會情緒失控,最后毀了自己。”

  溫珊珊原本十分淡然的神情,聽許榮榮這么說,也不由得浮上了一抹微微的怒氣,她斥責許榮榮,“瞎說什么呢,等擺平了這些事情,你們就可以安安穩穩幸幸福福的過日子了,哪里有什么在不在的,你不要想太多。”

  說實在話,剛聽到許榮榮這么一說,溫珊珊心里真的是害怕極了,那么久以來,她已經把許榮榮當做好姐妹好朋友了,如果許榮榮有一天真的不在了,她會受不了的。

  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后,溫珊珊繼續訓斥許榮榮,“人最怕的就是自己胡思亂想,你不要想太多,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你會長命百歲的。更何況,我們要看著我們的女兒長大呢。”

  說到最后,溫珊珊的語氣放柔軟了很多,每次一提到小阿暖,她總是不自覺地微笑,那種看著自己孩子成長的幸福感,簡直無法名狀。

  一想到孩子們,不光溫珊珊的神情柔軟了下來,許榮榮原本擔憂的神情,也不由得化作了絲絲的溫暖,那種天生的母性籠罩了她們,讓她們兩個人這一刻神情十分的溫柔細膩。

  “唉,孩子們,我的孩子們,白一快要十八歲了,要長成大人了,天寧也十五歲了,也許用不了幾年,他們可以接管公司了,熠陽就可以輕松下來了。”

  許榮榮嘆了口氣,說到幾個孩子,就避免不了談到年齡,阿暖尚且還小,但是白一已經快要承認了,也許真的用不了幾年,孩子們就可以管理公司了。

  是不是到時候,自己可以跟熠陽一起過輕松地日子了呢?

  許榮榮抬起頭,雙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眼神里充滿了期盼,那是對未來的日子的期許。

  “也許真的可以呢。”溫珊珊背靠在沙發上,深思了一下,覺得許榮榮這期盼其實是比較合理的,“再過兩年,白一二十歲,作為一個成年人只要經歷過定期的歷練,再培養一些信得過的助手,我相信孩子們一定能可以挑起大梁的。”

  “唉,二十歲,太年輕了啊,當初我遇見熠陽的時候,都已經二十二歲了。”許榮榮躺在兵床上嘆氣,雙眼有些迷夢,似乎在回憶和戰熠陽的初遇。

  溫珊珊在旁邊有些無奈的看向她,“榮榮,你告訴我,二十歲跟二十二歲差多少……”

  “額……差,差兩年……”許榮榮抿抿嘴,有些吞吐的說道。

  如果按照最真實的來說,二十歲跟二十二歲其實是沒有太大差別的,在這個同為年輕人的階段,二歲的察覺并不能改變太多,除非經歷巨變的人。

  許榮榮之所以有種二十歲沒有二十二歲成熟的心態,并不是這兩年的差距,而是因為她始終把自己放在了母親的位置,把白一放在了孩子的位置。

  有句話說得好,無論孩子多大了,在母親面前永遠是個孩子,所以即便白一三十歲四十歲甚至五十歲,在許榮榮的眼里,他永遠都是她的孩子,需要她保護的孩子。

  或許,這就是母性吧。

  溫珊珊是懂得,因為她看待阿暖也是這樣,那種天生的母性,是無法摒棄的。

  所以她只是笑著看向許榮榮,并沒有再反駁她什么。

  空氣中漸漸地安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又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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