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是翁立美在背后指使了這一切?”許榮榮十分意外的坐在床上看著戰熠陽,其實心里很不明白,翁立美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就為了上一次惦記戰熠陽,最后沒有得逞,而后就懷恨在心,導致了今天的場面。
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她一個女人,即便是看上了誰家的男人,人家不愿意也不至于作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么做未免也太極端了,何況她也不是個什么普通尋常的人,尚且不說年紀上的成熟與閱歷,就是這些年的工作生涯,也足以讓她認識到自身的價值。
翁立美那樣的女人,自身的價值絕對不會在為了爭奪一個男人身上栽跟頭,還是一頭熱的爭奪,這不是很沒邏輯可言么。
許榮榮大底就是不明白這些,忍不住在心里奇怪。
戰熠陽穿著一件淺顏色的睡衣,和許榮榮的是情侶睡衣,那種淺淡的顏色,有些淡淡的段子面,穿在戰熠陽硬挺強健的身上,著實有些驚艷人心,更有著不容忽視的性感。
許榮榮開始坐在戰熠陽很遠的一個地方,說著話挪蹭到戰熠陽的身邊去了,這樣的一個男人,也說不定就真的鬼迷心竅了,連她都這樣呢,何況是那種不要臉的老女人,人心真的很難懂得。
許榮榮一靠上去,戰熠陽把手給伸了出來,繼而摟住了許榮榮的腰身,將人習慣性的摟到了懷里。
“范軍出事的晚上,有人看見翁立美在這個城市出現過,而后出入境記錄也有,應該是。”
“但她孩子都那么大,至于么?”許榮榮還是覺得奇怪,水晶一樣的大眼睛揪著戰熠陽,戰熠陽一邊磨挲許榮榮的脊背,一邊想著說:“林氏集團的合作中,她用了非常手段,我和他們林氏的總裁說過,如果繼續用這種人,我將取消兩家公司的合作,導致了她被開除的結局,她應該是懷恨在心,加上你給了她一個難看,其結果也可想而知,本身她也不是個什么善類。”
戰熠陽的解釋讓許榮榮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還有這么的事情,戰熠陽這不是明擺著斷了人家的財路,難怪人家會這么做,分明是結怨太深所致。
許榮榮撇了撇嘴,可憐了范軍一家人了,替他們兩個做了替死鬼,這件事分明和范軍一家沒什么關系。
許榮榮剛剛還有點春心蕩漾的,這么一會突然霜打的茄子耷拉腦袋了。
戰熠陽伸手將許榮榮的下巴給抬了起來,他不喜歡許榮榮這樣難過的表情,許多的事他也不想,只不過事情一旦發生了,想在回頭已然不能,何況有些人不見得你不去招惹,她就會安分守己。
壞人就是壞人,如同是夜里的老鼠,一直都那么的奸詐,不是你不抓他,他就不去禍害東西了,只不過是理由不一樣了而已。
“榮榮,這件事情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身在這個位置上,我要為我的員工負責。”戰熠陽不是給許榮榮壓力,也不是單純的要開解許榮榮,這件事情上面,戰熠陽也很無辜。
許榮榮撇了撇嘴,趴在戰熠陽的身上不說話,其實戰熠陽說的話她都明白,只不過真要是接受起來,一時間她就有些接受不起來了。
一夜許榮榮都沒怎么睡好,睜著眼睛趴在戰熠陽的身邊,一個晚上都在想范軍臨死前的樣子。
到底是他們害死了范軍,許榮榮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人世間會有那么多的無可奈何,會有那么多的壞人。
早起戰熠陽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把許榮榮也一把撈到了懷里,許榮榮一晚沒睡,戰熠陽也一晚沒睡,知道許榮榮心里不舒服,戰熠陽大早上起來特意打了電話去公司,今天給自己放了個假,打算帶著許榮榮去什么地方玩玩。
“熠陽,不然我們去看看范軍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許榮榮始終覺得,在范軍出事的這件事情上,是他們愧對范軍的父母。
畢竟范軍那么年輕,畢竟范軍的父母就那么一個兒子,如果不是他們,范軍也就不會死。
戰熠陽本來不打算帶著許榮榮去看范軍的父母,奈何他又忍不下心。
“去了不要進去了,免得他們太激動,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真的會出什么事,誰都不敢預料。”戰熠陽不想許榮榮有什么危險,還是要做全保障的。
許榮榮答應戰熠陽就站在門口看看,不讓范軍的父母看到,戰熠陽才帶著許榮榮去看了范軍的父母,誰知道許榮榮過去的時候正趕上范軍的母親出門買飯回來,許榮榮站在邊上正看著,就給范軍的母親追了過去,手里的飯菜一下就砸了過去,要不是戰熠陽許榮榮這頓打是挨定了。
戰熠陽一把將人拉倒了懷里,背后對著范軍的母親,一頓飯菜就這么都打在戰熠陽的背上去了。
戰熠陽連吭都沒吭一聲,倒是許榮榮嚇得臉白。
在看范軍的母親,根本就不管那些,沒打到許榮榮,拉著戰熠陽就哭喊上了,說什么要許榮榮賠她兒子的命。
戰熠陽將許榮榮給帶到一旁,醫生也都跑來拉開了兩個人,范軍母親氣的哭到在地上,看的許榮榮心驚膽戰,一陣陣的不忍心。
抬頭看著戰熠陽,許榮榮的臉都白了,眼淚也順著眼眶奪眶而出。
她沒害過人,為什么這一次她就覺得是她害了范軍。
離開前戰熠陽帶著許榮榮去了一趟醫院的院長室,詢問了范軍父親的情況才轉身把許榮榮帶走。
范軍的這件事情上,戰熠陽也覺得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有些事也是需要適可而止的,而且他已經開始部署將翁立美怎么送進監獄,繩之于法了。
回去前戰熠陽帶著許榮榮去骨灰儲存處看了一眼范軍,范軍火化之后就存放在哪里。
事情是前兩天的事情,范軍的母親不接受任何的賠償,非要找人控告許榮榮,即便警方和范軍的父母怎么解釋,監控錄像上面的人最后已經被確認不是許榮榮,但是他們還是先入為主,說什么不肯相信警方。
警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先給范軍辦理了遺體認領。
范軍的父母有些心灰意冷,也沒和任何的人商量,就個兒子范軍火化了,連個儀式都沒有就給范軍火化了。
許榮榮也是今天過來才聽戰熠陽說起,可見戰熠陽已經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怕許榮榮傷心難過,沒有告訴許榮榮。
存儲處那邊給范軍的骨灰放在一個單獨的骨灰廳里,里面雖然不只是范軍的骨灰,但是比起很多地方,還算是安靜。
范軍的遺像擺在哪里,許榮榮一進門看見就哭了,雖然范軍生前和她并不是多好的感情,但是相處了那么多的時間,就是塊石頭也該有點感情了,何況范軍這個人對許榮榮也不錯。
許榮榮在范軍的遺像面前站了一會,很久了才轉身跟著戰熠陽離開。
離開前許榮榮忽然問戰熠陽:“那些人會繩之于法么?”
“壞人遲早都會繩之于法。”戰熠陽素來這么認為,從沒懷疑過。
大概是軍人出身的關系,戰熠陽骨血里面滋生的始終是鐵一般的意志,和對祖國的最最忠誠。
大概戰熠陽和白晟的區別就在這里,白晟在某些時候,是可以不擇手段完成一件事的人的,期間是可以逾越法律的,但戰熠陽永遠不會。
許榮榮點了點頭,靠在戰熠陽的懷里,這一靠足足消沉了一天,回去了家里許榮榮一天都沒露出一點笑臉。
明嫂也不清楚這是怎么了,怎么早上出去的時候情緒還沒這么壞,出去一圈回來就換了一個人一樣,靠在沙發上始終不做聲響,你問中午吃什么她也不回答,你問要不要送條毯子也沒反應,人就像是睡著了似的。
倒是先生,從進門開始就換了衣服下來陪著,始終呵護著。
明嫂就是不明白,今年的這場雨要什么時候能夠過去,這都快要入冬了,怎么還是沒有過去陰霾的天氣。
晚上許榮榮才精神一點,傭人說外面下雪了,許榮榮睜了睜眼睛朝著窗口看,窗戶上零星的飄著雪花,看的人有些出神。
正看著,許榮榮的手機響了,戰熠陽拿起看了一眼,沒鎖屏的手機看著很容易,電話號碼很陌生,起碼戰熠陽沒什么印象。
垂眸,戰熠陽思忖了片刻,而后把手機給了許榮榮。
許榮榮正看著雪,聽見手機響了才看向戰熠陽的手里,戰熠陽的手送過來許榮榮把手機接了過來,看著是個陌生號碼,沒接掛斷了。
許榮榮也沒解釋,戰熠陽亦沒有問什么,兩個人相繼朝著窗戶前面看去,雪就這么飄飄灑灑的下著,吸引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別墅里面的,還是別墅外面的。
林辰的手機握在手里,人就站在車子外面,其實他也知道,他來不來也都沒有意義,許榮榮根本也不會在意他的存在與否,或許一開始這就是個錯誤,他就是個不該出現的人。
林辰想著再打一個電話,最后的一個也好。
繼續按了一連串的號碼,林辰的手機再度打到了許榮榮的手機上,但這次不是用的陌生號碼,而是用他一直在用的號碼。
再度聽見手機響了,許榮榮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了林辰兩個字,許榮榮想到些什么,抬頭看了一眼戰熠陽。
“有事么?”許榮榮最終還是選擇了接林辰的這個電話,有些事是應該說清楚,而且是要當著戰熠陽面說清楚的事情,對她,更是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