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林非也不想輕饒了馮濤。換做以前,他定會一下子要了這個混蛋的命。
而今,一方面是身處東方,不想給別人帶來太多的麻煩。還有一個方面,這些毒品的數量很大,能夠向馮濤提供這些毒品,一定是個規模較大的販毒團伙。所以,他希望在馮濤的口中追查出這些毒品來源的相關信息。
林非把攝像機里面馬玥的視頻徹底刪除掉,托著攝像機走到馮濤身邊,俯下身撿起地上的手術刀,眼中赫然冒出兩道寒冷的光芒,刷的一刀,將馮濤的一只耳朵割了下來。
“呃啊……”昏死過去的馮濤從劇烈的刺痛中醒來,他不住地顫抖著,從臉上淌下大量黑紅色的血液,這個家伙一只手支撐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則哆嗦著摸向帶給他疼痛的傷口處,“啊……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在給你做整形手術!”林非冷冷地一笑,蹲在馮濤的面前,低聲道:“把你變成一只耳,也就是傳說中的大老鼠。”
“你,你會后悔的。”馮濤瞪著林非。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后悔過。”林非盯著馮濤,把滴著鮮血的手術刀放在了他的臉上,“說,毒品是從哪里來的?”
馮濤身子先是一顫,然后定了定神,忍著疼痛不屑地一笑,低聲說:“為什么要告訴你,你以為自己是警察嗎?你只不過就是一個窮司機!快把刀子挪開!”
“好小子,骨頭夠硬!”林非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骨頭硬。現在警告你,在這里我可以殺你,而你卻不敢殺我。
醫院里到處都是攝像頭,你如果敢傷害我,通過那些攝像頭就可以找到你。
所以,即便你再厲害,也不可能跑掉。”馮濤看了一眼地板上,眼淚流了下來,將手伸向那只帶血的耳朵。
林非搶先伸出手將那只耳朵撿起丟向身后,把刀子移到馮濤的脖子上,“混蛋,我最討厭威脅。快說吧,我的忍耐力很有限。”
“你!”馮濤皺著眉頭說:“有你的,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林非的手術刀緩緩地從馮濤的脖子上移開,笑道:“說實話,我的確不敢殺你。”
馮濤忍著疼痛,臉上露出一抹獰笑,“你果然怕了,呃啊……”
“刷、刷!”林非沒等馮濤反應過來,直接將他的兩條腳筋挑斷,手術刀又不偏不倚地放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我的話沒有說完,雖然不敢殺了你,但是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閹了!”
“你!”此刻,馮濤開始感覺到極度的恐懼,他顧不得腳踝處的劇痛,皺著眉頭說:“你千萬不要……”
“快說,毒品是從哪里弄來的?”林非把貼著馮濤小腹的手術刀稍稍向下動了一下。
“不要!”馮濤差點兒被嚇死,“我說,我說。”
“等一下。”林非將攝像機對準馮濤的臉,冷冷地說:“我也警告你,一定要說實話。”
“我知道。”肖駿徹底崩潰掉,當冰涼的手術刀緊貼在命根子上,他不敢有半點兒隱瞞。
“開始吧。”林非將攝像機打開。
馮濤顫顫巍巍地說:“毒品是從我爸爸那里拿到的。”
“你老子?”林非問道:“他的毒品又是從哪里來的?”
“是通過朋友從國外帶來的。他自己不吸毒,主要是為了送給一些領導。”
林非問道:“你老子的朋友是什么人,你見過嗎?”
“沒見過。”
“你知道那些毒品是怎么過的海關嗎?”
“知道,聽爸爸說,海關里有一個阿姨,是她幫的忙。”
“她姓什么?”林非似乎感覺到馮濤口中的這個阿姨應該是個未曾謀面的老熟人。
“姓姜,她的丈夫是駐法國的外交官。”
林非點了點頭,低聲說:“你老子都把這些毒品送給什么人?”
“主要有……”
大約十分鐘時間過后,林非心滿意足地把攝像機關閉,取出存儲卡,晃動著手中的手術刀,對著馮濤冷冷一笑,“混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我把你閹了;第二,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肖駿驚慌失色地望著林非,跪在地上哀求道:“求你了,不要!”
林非搖了搖頭,目光顯得無比寒冷,低聲說:“求我也沒有用,你看看,你給馬玥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所以,你需要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已經給了你兩個選擇,如果你不選,我可以替你做主。”說著,他將手術刀再度放在了馮濤的命根子上。
“不要……呃……”馮濤只覺得一陣鉆心疼痛,頓時暈死過去。
林非站起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給杜光明撥了一個電話,將這里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他,讓他來收拾殘局。
四下找了找,拿起一條雪白的床單走到手術臺前。此時,處于昏迷狀態下的馬玥臉上滲出了一層汗水,緊鎖著雙眉,可以感覺到她正在痛苦中努力地掙扎。
林非慢慢伸出顫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馬玥的臉蛋兒,眼中閃出一抹晶瑩,用床單輕柔地將她的身子包裹住,把受盡折磨的女人橫抱起,低聲道:“小玥,我帶你回家……”
林非將馬玥橫放在床上,撤去她身上的床單,從柜子里取出一條干凈的薄被蓋在她的身上。然后坐在了床邊,抓住她的手,緩緩地為她輸入真元之氣。
隨著氣息的輸入,馬玥的周身上下流淌出一層熱汗,將身上的薄被和身下的床單全部浸濕。
林非用毛巾擦了擦馬玥的臉,伸出手將她被封住的穴道解開。
疲憊不堪的馬玥皺著柳眉,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太陽穴,慢慢地睜開略顯空洞的雙眼,渙散的目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小玥,你好些了嗎?”林非望著馬玥輕聲問道。
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像是經歷了一場艱苦旅行的馬玥赫然睜大眼睛,她仿佛從噩夢驚醒,也似乎記起來那些令她覺得不齒的零碎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