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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7章 不再隱瞞

  姚蕙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不過當她驚愕之余看著一直等候在門口處,渾身上下止不住地抖,而且蒼白的臉上冒著涔涔冷汗的保姆,她知道自己的確是沒有聽錯,一想到自己的心頭肉仍處在襁褓之中的寶貝女兒被人劫走了,她的手便不由得一松,剛買回來的那些蔬菜便全都散落在地上。

  雖然姚蕙瑛比保姆年輕很多,但是一次次的遭遇使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要強于對方,她很清楚,此時算自己再著急、再緊張,再不安,也不能過多地表現出來,更不可以太過慌亂。

  姚蕙瑛極力地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告訴保姆,先不要著急,有什么話回屋后再慢慢講,盡管姚蕙瑛嘴里這樣說著,心里面這樣想,可她的雙腿卻是不自覺地軟顫。二人相互攙扶著一同走回到客廳內,保姆便講述了起來。

  “大約是在半個小時之前,我聽到一陣敲門聲后,趕緊放下手里的活,打算去看看是誰,但是我剛走出去幾步,被金先生給攔住了。

  金先生到了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他臉立即變得很不自然了。我問他怎么了?他對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沒什么,他猶豫了一下,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三個男人,金先生對為的那個人笑著說了一句衛老板好,然后熱情地把他們幾個人請進房間,還吩咐我招待貴客。

  那個衛老板穿的非常氣派,架子也大,跟著的兩個人應該是隨從,兩人進來后一直畢恭畢敬地站在他的身后。我上茶的時候,現衛老板有幾分眼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身為保姆,我自然不會在客人面前過多的逗留,上過茶后馬上回到主臥房,去照看正在熟睡的小曼曼了。

  一開始,外面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臥室也關著房門,我沒有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可是沒多久,我突然聽到一陣冷笑和辱罵聲,緊接著那個衛老板說什么騙子啊,把他當白癡什么的。

  然后是金先生的求饒聲,他還解釋說他根本沒有騙對方,又說什么他已經盡力了,目前只能做到這些,還說把那些錢退回去之類的。

  這時,臥室的門被踢開了,一個隨從兇神惡熬一樣沖進來,他把我推到一邊,把剛剛被嚇醒的小曼曼抱出去了。

  我追出臥室,看到金先生被另外一個隨從挾持著,那個衛老板對我說了一句,報警也沒有用,我要是敢報警連我也活不成。之后他們帶著金先生和小曼曼揚長而去……”

  “衛老板,騙子,盡力,錢,退回去……”姚蕙瑛低著頭,自言自語地小聲叨念著,腦子里更是在思慮著。

  姚蕙瑛覺得保姆平時的交際圈很小,出去之后到的最多的也是菜市場或是商店,而如此氣派的大老板是不會出現在那些地方的,她嘗試著對保姆提醒起來,讓其再仔細想想,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那個衛老板,電視上,還是報紙上……

  姚蕙瑛的提醒果然有效,保姆猛然想起,她幾天前在幫著金毅收拾房間的時候,在一本雜志的封面上見過這個衛老板。

  于是,保姆和姚蕙瑛急忙起身去金毅的書房,很快找到了那本雜志,姚蕙瑛一看到封面上的這個人,臉頓時變了,原來這個衛老板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帶給她巨大傷害的賈衛敏。

  “一個人渣敗類居然成了僑商!還登上了權威雜志的封面,被大肆報道!可悲啊,可悲!”姚蕙瑛冷冷地盯著雜志封面,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保姆看著姚蕙瑛,囁喏地說,敢情你也認識這個衛老板。

  姚蕙瑛沒有對保姆隱瞞,她也不想再隱瞞了,說這個人當年過自己,而且還將她所了解的有關賈衛敏以及他們賈家的一些卑劣行徑講了出來。

  原來賈衛敏玷污了姚蕙瑛之后沒幾天,在市區里閑逛的時候,又看上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當晚,便指使他家的惡奴開車將女子強行綁到了郊外,打算采用強硬手段使其范。

  誰知女子性情剛烈,拼命反抗,趁賈衛敏不注意的時候,還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要不是女子的雙手被捆綁住,行動不便,加之賈衛敏身邊的保鏢及時出手對女子的頭部打出了一記重拳,賈衛敏的當時成為真正的一只耳了。

  賈衛敏的耳朵險些被咬掉,他頓時惱羞成怒,先是和惡奴一起對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女子一頓拳腳相加,而后幾人輪流將其給糟蹋了。

  不僅如此,在完事之后,賈衛敏還用惡奴隨身攜帶的一把鋒利的匕殘忍地割下女子的一只耳朵,然后把不省人事的女子丟在荒郊野外,便帶著人大搖大擺離開了。

  女子柔弱的身軀不但被賈衛敏他們幾人打得遍體鱗傷,而且在那兩個惡奴的暴力摧殘之下還出現了大出血的狀況。待到天亮被路人現的時候,這位正直花季的妙齡女子已經香消玉殞了。

  定城警方第一時間對這起惡性案件展開了調查,并且很快根據相應的線索和確鑿證據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第二天一早便將賈衛敏極其幫兇一并抓捕歸案。

  可是,令人氣憤和遺憾的是,只有那兩個為虎作倀的惡奴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賈衛敏卻逍遙法外。

  因為賈衛敏他們家擁有著雄厚的資本和強大勢力,多年經營下的那些盤根錯節的人脈關系在必要時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賈衛敏被抓的當天,便有人給他造了一份具有絕對效力的精神類疾病的醫學證明,經有關部門的專業人員鑒定,賈衛敏在實施犯罪行為時,屬于沒有行為能力的范疇,所以這個喪盡天良的子弟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

  事后,賈衛敏的父親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趕緊借著給他治病的名義把他送出了國。至于再往后,賈衛敏怎么會改名換姓,又是何時回到東方的,姚蕙瑛便不知情了……

  保姆安慰過姚蕙瑛,正打算和她商議著接下來的對策之際,金毅便回來了。

  金毅的臉上又紅又腫,衣服上還有很多拳打腳踢的痕跡,嘴角邊掛著血跡。他見到姚蕙瑛后跪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喊著對不起,對不起……

  姚蕙瑛滿腦子都是孩子,第一句是詢問孩子怎么樣了,在什么地方。聽到金毅說孩子暫時還沒事,她便將保姆支出去,問金毅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賈衛敏走到一起的。

  金毅介紹道:“賈衛敏到了海外之后,他的父親用這些年來所斂的一部分錢財為他開了一家貴金屬進出口貿易公司。

  由于賈衛敏根本不是經商的材料,另外他也無法適應國外的社會環境,因此不到半年之間,他的這家公司便陷入到破產的境地。隨后,他索性什么都不做了,反正他父親有的是錢供養他,在國外過著游手好閑,混吃等死的生活。

  幾個月前,賈衛敏的父親升任到定城海關一把手,賈衛敏在海外也呆膩了。于是,他改了名姓回國了。他父親又拿錢給他辦了一家公司,業務上除了有當年的貴金屬,還有服裝,電器,汽車和藝術品。

  回國之后,賈衛敏找到了我,請我過去幫他鑒定一些藝術品。我知道我惹不起他,只能點頭同意。但是考慮到當年的那件事,我又沒敢告訴你。

  幾個月下來,他給了我不少錢,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百多萬。上個星期,他問我想不想掙更多的錢,我說當然想了。然后他拿出一張紙給我看,我看到紙上的地圖,想起老師留給你的那本書,這張地圖和書上的某一頁非常相似。

  我問他從哪里弄來的,他沒告訴我,只是說如果能幫助他找到這個地方,并且把地底下埋著的寶貝挖出來,會給我兩千萬的酬勞。當時,他還支付給我一筆五百萬的定金。

  昨天他找到我,問我什么時候能定位成供,我說還沒有研究出來,估計再過些日子應該沒問題。他說必須越快越好,答應再給我追加一千萬。

  我問他為什么這么著急,他說他父親查出癌癥晚期,估計最多瞞住十天半月,一旦被外人得知,他父親的位置馬上會被人頂替。

  今天他過來,說等不及了,給我兩天時間,否則的話先弄死我們的女兒,然后把我和你再弄死。

  我做這些是想出人頭地,想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現在,我全都告訴你了,只有你才能救我們的孩子,救我們全家。”

  “把圖給我看看。”姚蕙瑛想了想說道。

  金毅從抽屜里取出那張圖,姚蕙瑛看了看說道,“沒問題,一晚可以,明天約上他一起出,但要先把孩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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