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玄冷笑:“上班時間公然勾引上司?你被解雇了,明天之后不用再來了。”
容靜依一張小臉青紫交錯,不可置信地看著遲玄,“你剛剛不是說……要我做你的女人嗎?”
“想做我遲玄的女人?你怎么不回去照照鏡子再來?”
聽到這里,蘇遇暖才明白遲玄原來不是想讓她做他的女人,而是想羞辱她,外間有腳步聲傳來,幾個男職員和幾個女職員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都紛紛大跌眼鏡,也正好聽到了遲玄的話,不由得對容靜依射去鄙夷的眼光。
“這不是容靜依嗎?怎么這么不要臉,居然在公司里勾引總裁?”
“就是啊,好不要臉。”
“平時看她長得挺漂亮的,性格也安靜的,怎么這樣?”
“人不能光憑表面而定論,說不定那些長得越漂亮的,內心越齷齪呢。”說這句話的,是一個胖胖的女生,她正拿著一杯茶喝著。
所有女性職員聽完她這句話之后便朝她投去了敵視的目光,她也只是無謂地攤手一笑,而后便離開了。
容靜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剛才總裁問她話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走運了,被總裁看上了,從此以后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可是沒想到,剛剛才上天堂,下一秒就這樣被打進了地獄,而且還是一個萬劫不復的地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朝她投來鄙夷厭惡的目光,她卻難過得要命,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頹廢地癱軟在地上。
蘇遇暖本來想一走了之的,這樣的事情她不想摻合太多,這個女人多次欺負她,就算得到什么懲罰也是她的報應。
可是當看到那么多人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而她頹廢地跌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竟然有些難受,總覺得這樣的懲罰對一個女生來說是太過分了。
如果今天這人換成是她,那么她一定會很難受,甚至……會想不開!
不行!雖然她很過分,但也過分不到哪去,她也有自己的原因。
想到這里,蘇遇暖猛地轉過身,凌利的目光朝遲玄射去,“遲玄,你這個大混蛋,你太過分了!”
說完,幾步走到容靜依的身邊,撿起地上的衣服替她披上,輕聲說:“你趕緊穿上衣服吧,這么多人看著。”
誰知道,容靜依根本不領她的情,伸手用力地將她推開,她的腳本來就被燙傷了,被她這么一推倒跌至一旁。
“不用你假惺惺,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
蘇遇暖的眼神暗了暗,垂下眼睛,為什么?她從來都沒有去傷害過她們,她們卻對她如此敵視。
遲玄的眼睛一冽,伸手便將她嬌小的身子給拽了起來,冷聲道:“她這樣對你你還關心她?”
聽言,蘇遇暖狠狠地甩開他的手,這個動作讓觀看的員工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都感嘆這個清潔工真大膽。
下一秒便收到了遲玄的瞪視,那眼神冷得像一塊冰,幾乎要將他們冰凍三尺。
一行人顫抖了幾下,緊接著逃的逃,跑的跑,沒一會兒,茶水間只剩下原來三人。
“你懂什么?”蘇遇暖激動地看著他,“你知道什么叫尊嚴嗎?為什么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別人的尊嚴踩在地上狠狠賤踏,還那么理直氣壯地認為你所做的事情是對的!她不過是一個女生而已,還是你公司的員工,你用得著這樣對她嗎?看她這樣丟臉你很高興嗎?”
“該死的!你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遲玄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這個笨女人,要不是看她被那個女人羞辱到一無是處,他會這樣做?簡直無聊透頂!
可是這個笨女人,居然不領情,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罵他,現在還敢來教訓他?
“因為你本性惡劣,自大狂妄,自私自利。”蘇遇暖用力地吼出這句話來,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
遲玄身子微微一震,下一秒他扣住蘇遇暖的手腕,將她大力扯進自己的懷里,蘇遇暖的腦袋撞上他的胸膛,疼得她腦袋有些發暈,抬起頭正準備對他大罵的時候,他冰冷的眸子盯著自己,薄唇輕啟,“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么?”
“是!”蘇遇暖狠狠地推開她,自己卻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正好摔倒在容靜依的旁邊。
“好,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遲玄冷冷地看著她說道,而后揚長離去。
“誰稀罕,我還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呢!”蘇遇暖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吼道,只見那人的腳步一頓,而后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待他走后,蘇遇暖轉身坐在一旁的容靜依,輕聲說道:“你趕緊起來吧,把衣服穿上,趁著現在沒人。”
聽言,容靜依自顧地將衣服穿在身上,動作從容不迫,她沒好氣地盯著她,冷笑道:“蘇遇暖,你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感激我,但是我想提醒你,不要再作賤自己。”
“哼,我作賤自己?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傻?蘇遇暖別以為你自己有多高貴,總裁會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卻假清高?看了我都嫌惡心!”容靜依鄙夷地看著她,真是一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蘇遇暖垂下眼睛,“傻不傻要問問自己的心,你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問清楚你自己的心吧,我不想再同你討論這些。”
“你以為我稀罕?蘇遇暖我告訴你!你害我丟了工作,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盡顏面,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說完,容靜依便離開了茶水間。
蘇遇暖爬起來,墻都被燙傷了有些站不穩,只好扶著墻緩緩地往自己的換衣間走去。
前面兩個身影迎面而來,正是徐承亦,他手里拿著資料,身后還跟著一臉笑意的蘇越,蘇越的手上也是抱著一大沓資料,看樣子兩人應該是要去開會。
蘇越眼尖地看到了蘇遇暖,看她扶著墻臉色有些蒼白緩緩地走著,便知她受了傷,剛想上前詢問。身畔那人卻快她一步,迅速地朝蘇遇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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