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呀!”蘇遇暖不斷地吹著自己的手機,她雪白的小指頭被燙得通紅。
“來來,遲總,快坐下!”蘇遇暖狗腿地去扶遲玄,將他按在桌子旁邊,然后拿起碗替他乘了一碗雞湯,獻媚地看著他。“嘿嘿,這可是我今天去市場買的老母雞,這湯可有營養了,你趕緊喝吧。”
遲玄端了過來,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剛想夸獎她,她又說:“你現在的身體一定很虛弱,喝這個最補了,趕緊喝趕緊喝!”
說完,又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他。
遲玄端起雞湯本來想喝的,結果看到她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趴在桌子旁邊就那樣眼巴巴地盯著他的時候,他突然就下不了口了,這么純凈的眼神!
“喂,你怎么不喝啊?你不會又不喜歡吧?這可是我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才煲出來的啊!好吧好吧,雖然說雞湯煲半小時太少,但是因為時間緊迫我只能如此呀,你就別嫌棄了,趕緊喝吧!”
“你這樣看著我我怎么喝?”遲玄一瞬不動地盯著她,其實她和雞湯相比,她比雞湯有誘惑力多了。
“為什么?我看著你你難道就不能喝了?莫不成?你還害羞了?”想著,蘇遇暖便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再笑小心我吻你。”
此話一出,果然是很好的方法,蘇遇暖止住了笑容,捂住嘴巴,自動退避他三尺遠。果然是本性難移啊,她還以為他受傷了就會安份一點的,結果……哼,看來她還是要離他遠一點的好。
見她退避三尺遠,遲玄無奈失笑,然后端起雞湯輕抿了一口,入口濃郁,香氣逼人,看來她的廚藝還真不是蓋的。
他本來就吃得很少,再加上昨天晚上和那些人糾纏太久,消耗了過多的體力,早又沒吃,現在早就餓得發暈了。
見他把一碗雞湯喝完了,蘇遇暖便接過碗,然后乘了一碗小米粥,一邊說:“生病的人呢不可能吃太油膩,也不可以吃過硬的東西,所以你今天就喝粥吧,諾!”
說著,她將乘好的粥遞給他。
接過碗,遲玄看著那碗白粥,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的心里一動,抬起眼時她正對著他笑,那笑容就婉若初生的嬰兒那般純凈,一股暖流自小腹之處涌進心房。
這樣的感覺……
似乎不賴!
一碗小米粥下肚之后,蘇遇暖還是站在一旁傻呵呵地看著他,看得他莫明其妙的,“你不吃?”
聽言,蘇遇暖有些錯愕,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我可以吃么?”她不是他雇來替他煮飯的嗎?只要等他吃完自己再到廚房解決就是了呀。
“不然你要看著我吃?”遲玄有些好笑,她平時不是都大大咧咧的么?而且都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人了,怎么這會兒,吃個飯也哆嗦了?
“我真的可以吃?”蘇遇暖不相信地再問了一次,心里想著這個遲玄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人了?應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要是你餓死了誰給我做飯?”
蘇遇暖歡呼一聲,拿起碗給自己乘了一碗飯,而后歡快地吃了起來。
看著她單純無心機的樣子,遲玄的動作頓住,呆呆地盯著她看。
為什么?她可以單純到這般田地呢?只是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如此開心,一點小錢她就可以如此滿足,笑意直達眼底,直到他的……心底!
而蘇遇暖此時只顧著吃飯,哪還有去管他的想法,將桌上一陣風卷殘云之后,她滿足地摸了摸肚子,不經意地打了個飽嗝。
遲玄皺起眉頭,剛覺得她不錯,現在居然就這樣了?真是沒點形象可言。
而且她吃東西的速度和樣子……
“你是餓死鬼投胎么?”
“什么?”蘇遇暖狹意地摸著肚皮。
“我問你餓死鬼投胎么?吃這么多吃這么快?”
聽言,蘇遇暖本來還布滿笑容的臉就垮了下來,發亮的眼睛也跟著暗了下來。
自從母親過世之后,她就吃過一頓飽飯,跟著奶奶雖然說不用受苦,但奶奶并沒有多少存款,又要給她昂貴的學費,又要理兩人的生活,所以都是半饑半飽,但她知道,奶奶比她還苦。
所以后來她一有能力便自己去學習,工作,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但三餐還是那樣,半饑半飽。
想到這里,蘇遇暖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以后便頭也不回地往廚房走去,遲玄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肯定是小時候的時候吃過苦了,心里有些惱怒自己,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把碗筷都洗干凈以后,已經是12.40分了。蘇遇暖將手擦干之后便走到客廳處將自己的包包背上,看了一眼遲玄,他正瞇起眼睛看著電視。
“遲總,我先去上班了,晚上6點我回來做飯。”
“……”遲玄應都不應,連轉過頭都沒有。
蘇遇暖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幾下舌頭,然后背好背包就出門了。
日子依然過著,蘇遇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買菜給遲玄做飯,整個人累得跟狗一樣來回跑,林俊峰期間打過幾個電話約她出來吃飯,都被她以要上班的名義推脫,然后掛掉電話之后又奮力地擠進菜市場跟老板砍價還價。
不知不覺這樣的日子過去了五天,遲玄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前幾天在華帝大酒店碰的那個章賀,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想著,坐在辦公桌前的蘇遇暖將手伸進口袋里,握著那條黑色的手機。
這是章賀前幾天給她的,說自會聯系她,可是現在五天都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正想得出神,一陣腳步聲將她拉回神。
抬頭起,便見蘇越和徐承亦一前一后地走了過來。
她趕緊站起身,轉身去茶水間泡了兩杯咖啡進了辦公室,然后放在辦公桌上,笑道:“二位辛苦了,來喝杯咖啡休息下。”
徐承亦笑容滿面地看了蘇遇暖笑了下,而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放下。
而蘇越便不同了,她伸手將自己襯衣的第一顆扣子解開,然后用力地扇了扇,擰著眉頭說道:“真是累死我了,開個會居然開這么久,徐經理,那些董事會的老頭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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