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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見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歐巖無奈地在心里嘆口氣,然后走上前,將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披到節節后退的她身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住。

  蘇遇暖一愣,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

  原來他只是為了給自己穿衣服,她還以為……

  “你想的什么?穿這么少還說不冷?你都不會照顧你自己的么?”

  歐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滿的關心,將她的衣服拉了拉,抬頭就看到她的眼睛微紅,手一頓,片刻之后就撫上她的臉頰,輕聲問:“你又哭了?”

  “沒有……”蘇遇暖扭過頭,聲音有些嘶啞:“只是人有點難受。”

  “穿這么少,身子這么冰,這難受才怪。”

  “我……啊,你干什么?”蘇遇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因為怕掉下去,蘇遇暖條件反射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歐巖看了她一眼,冷著一張臉就往前面走。

  “放我下來,你要干什么?”蘇遇暖不斷地掙扎著,卻被歐巖一把壓制住,冷聲道:“你再鬧,摔下去傷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不管。”

  聽言,蘇遇暖便安靜了下來,是啊!她都快忘了,自己已經是懷孕的事情了,今天真的是快被遲玄折磨瘋了,而且她居然還喝酒,這樣多傷身體?

  想到這里,蘇遇暖簡直后悔不已,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的話,她估計還是會難過得失去理智,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見她安靜下來,歐巖便抿薄唇往前走著,幸好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到前廳去參加宴會了,所以這會兒根本沒有什么人,一路上抱著她也沒有發現,如果讓別人看到他抱著這個女人,明天應該會上報紙頭條吧?

  不過……這個女人真的很輕,似乎比在英國他救她的時候還要輕。

  有了孩子,還這么輕?歐巖抿了抿唇,道:“你該增肥了。”

  “什,什么?”蘇遇暖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輕得像片羽毛了。”

  聽言,蘇遇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雖然身上披了他的衣服暖和了不少,但是她的頭卻疼得厲害,眼前也是一陣黑一陣明,蘇遇暖難受得不禁抓住了他的手臂。

  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歐巖便看著她:“怎么了?”

  “沒事……”蘇遇暖搖搖頭,而后輕聲央求道:“麻煩你把我送回公寓好嗎?”

  “你不說我也會打算這么做!”

  “那就好。”蘇遇暖這下才安心地閉上眼睛,勾著他的脖子,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反正他對她也沒有特別的想法,若不是因為歐晴,他也不會管她的吧?

  頭感覺越來越暈沉,眼前一陣陣黑暗襲來,蘇遇暖終于抵擋不住暈了過去。

  頭一歪,重重地歪在歐巖的肩膀上面。

  歐巖的腳步一頓,低下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她的睫毛很長,在眼睛的四周撒下陰影,唇雖然沒有顏色卻也干凈剔透,雙頰卻異常紅暈,看得他想俯下身一親芳澤。

  等等……她的臉頰怎么會這么紅?看到這里,歐巖不竟想伸出手去試探她額頭的溫度,可是手卻抱著她根本抽不開,只能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以臉蛋貼著她的臉蛋。

  貼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的體溫燙得可怕。

  比起剛才的冰涼,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是不注意身體,現在開始發燒了,而且還這么燙!

  “該死的!”低咒一聲,歐巖抱著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真會給他惹麻煩,好好的不行?居然還發燒?

  趕到停車地點的時候,嚴伯趕緊打開車門,當看到他手上抱著蘇遇暖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之后便問:“少爺,這是怎么回事?”

  歐巖睨了嚴伯一眼,冷聲道:“把車門打開。”

  嚴伯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聽從地將后車門打開,遲玄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進去,關上車門之后便對著嚴伯說:“去最近的醫院。”

  坐進車里,嚴伯不敢有絲毫遲疑,踩下油門便往附近的醫院開去。

  罷了罷了,他也老了,管不了少爺那么多了。

  以前少爺還能聽他幾句勸,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后,少爺便不再將他的話放在耳邊了。

  到了醫院,車門打開之后,歐巖便抱著蘇遇暖急急地往里面趕去。

  十五分鐘后。

  滴滴滴!

  蘇遇暖躺在病床上,手被扎了一個洞,正輸著吊液。

  而歐巖則站在一旁雙手環著胸,看著護士替她打吊瓶什么的,至始自終,他的臉都沒有一點表情,身上強大的氣場讓她畏懼。

  雖然他很帥很酷,可是她卻不敢多看他幾眼,因為那樣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看著這位躺在病床上發燒發得奄奄一息的女孩子,護士都替她感到心酸,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應該會很累吧?整天扳著張臉,而且還這么冷,在一起久了都會被凍得冰山美人了。

  等護士把她的一切都弄好之后,便端著道具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了。

  病房里只留下蘇遇暖和歐巖兩個人,歐巖站著盯著她的睡顏良久,才緩緩地走過去。

  因為發燒的關系,她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病服,盤上去的頭發也被解了下來,散亂地披在四周,白色的病服和白色的床單將她的臉色趁得更為蒼白。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他會這么擔心她?

  看她睡在這里,知道她發燒,看她哭的時候自己的心情總是五味雜陳,很不好。

  他歐巖曾幾何時被一個女人這么擾亂心神過了?

  女人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利用的工具,而且他一向冷漠,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惜犧牲一切。

  想到這里,歐巖的心突然很亂,轉過身沒有再看她的臉,而是看著窗外的光景,臉色復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推開,嚴伯拿了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過來,“少爺,現在天氣冷了,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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