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讓她翻自己的衣服呢?昨天晚上和遲玄……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吻痕,要是這些粉紅色的印記讓她看到了,那還得了?
“我才不信呢,你上次流了那么多的血你也是告訴我你沒事的,結果呢?還不是要到醫院去處理?”
說著,歐晴伸手就要扒她的衣服。
蘇遇暖見爭不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聲沖她喊道:“歐晴!我真的沒事,你要我說幾次你才信?”
聽言,歐晴停了動作,有些驚愕地看著她。
這是她第一次對她這么大聲,歐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對不起,小暖,你生氣了嗎……可是我只是擔心你,你上次……”
“不要再跟我提上次的事情了……上次純屬意外,我真的沒事。”
“你真的沒事嗎?你不會再自己隱藏你自己的傷口,躲起來不讓我看了嗎?”雖然她生氣了,歐晴不敢再去翻她的衣服,可是還忍不住關心她。
“我真的沒事,你要我說幾次?”蘇遇暖忍不住又大聲起來,說完之后她才發現歐晴呆呆地看著她,眼里好像有閃動著淚光的樣子。
忽然地,蘇遇暖的心中一疼,她是怎么了?
歐晴會這樣子明明是在關心自己的呀,可是自己居然就沖她吼了?是心里有怨氣還是怕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或者是兩者都有吧?
可是現在的自己,根本也沒有心情去安慰她了。
想到這里,蘇遇暖淡淡地說:“對不起……我的情緒很不好,也很累,我想上樓去休息下。”
說完,蘇遇暖便上樓去了,直路也不是很穩,是扶著樓梯上去的。
看到這一幕,歐晴的心更難受了。
她一定是受傷了吧?要不然怎么會連走路都走得這么不穩呢?
可是她卻一直埋在心底不肯說,她為什么要將她排斥得這么遠呢?她受傷了她也會難過的呀。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一想,她不想讓自己知道也就是不想讓自己傷心吧?
所以……自己也不能怪她,兩個人都是互相關心。
想到這里,歐晴便下了樓在附近的藥店買了些傷藥,然后交給了王嬸,讓王嬸交給蘇遇暖之后便離開了。
蘇遇暖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后便將門給反鎖了,然后整個人癱在床上,眼神放空地看著天花板。
自己的生活,真的是亂得一塌糊涂。
耳環,戒指,項鏈。
徐承亦,歐巖,遲玄。
自己的生命里居然在這個三個人男人糾結,可惜卻不是選擇,而是……他們都霸道地想占有自己。
只有徐承亦對自己還尊重些,至少,他從來都不會霸道地說自己是他,而歐巖和遲玄,都是占有欲特強的人。
真是煩死了!
蘇遇暖抬起頭,準備將那兩只戒指都摘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中指戴的那顆歐巖送的已經不知在何時不見了。
猛地坐起身,蘇遇暖攤開手仔細端詳著,自己明明去遲玄那兒的時候還在手上的,怎么今天一醒來就不見了?
難道……
蘇遇暖瞇起眼睛,是被遲玄趁她睡覺的時候拿走了?
想到這里,蘇遇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去問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蘇遇暖趕緊放回手機,警惕地問:“誰?”
“是我。”
是王嬸的聲音,蘇遇暖的心才放了下來,她真害怕是歐晴。
“什么事?”
“丫頭,歐小姐給你買了傷藥,說讓我轉交給你。”
傷藥?蘇遇暖皺起眉頭,她給自己買傷藥干什么?難道她以為自己受傷了?
想到這里,蘇遇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擰開門,王嬸站在門外,奇怪地看著自己、
“丫頭,你昨天去了哪?還有你和歐小姐吵架啦?”
“沒有,我有點累了,想休息會,呆會吃飯不用叫我了。”
蘇遇暖說完接過她手中的藥便關上了門,然后整個人靠在門板上,疲憊地閉起眼睛。
不要怪她,她現在的心情真的是亂成一團,什么人都不想和他們說話,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想到這里,蘇遇暖看了一眼手中的傷藥,心中五味雜陳。
遲氏企業。
頂樓辦公室。
章賀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遲玄正背對著他而站,章賀冷聲問:“玄少,你找我?”
“嗯。”聽到聲音,遲玄轉過身看了他一眼,便走到老板椅上坐下,長腿交盤在一起,之后一顆閃亮的戒指便被擱在了辦公桌上。
“這是……”章賀擰眉頭疑惑地看著那顆閃亮的鉆戒。
“調查一下,這顆鉆戒是從哪來的?被誰執在手中的?”
聽言,章賀皺眉,“玄少,你為什么突然要調查這顆戒指,難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東方之珠嗎,你……”
“章賀!我做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質問了?”
“玄少,可是這……”
“東方之珠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調查出他的原主人是誰!”
無奈,章賀只好應下,然后拿出相機拍下這顆戒指的樣子,收好底片便離開了。
待他走后,遲玄才緩緩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拿過鉆戒在手上端詳著。
笨女人,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會不知道了么?
照樣可以調查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男人這么大膽?
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蘇遇暖幾乎睡了一整天,起來之后才現自己根本無所事事,又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去福利院了。
想到這里,蘇遇暖便換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厚厚的帽子就準備出門。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一輛氣派得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之處,蘇遇暖雖然內心有些疑惑,但這輛車子她卻沒有見過,便也沒有多心,徑自踩著厚厚的雪花就往前走去。
誰知道走不到幾步,那車門便開了,然后便聽到有人喊住了自己。
“蘇小姐!”
聽到聲音,蘇遇暖便停下腳步,然后朝聲音來源看去。
嚴伯穿著一身大衣,戴著厚厚的帽子,也同時圈著厚厚的圍巾朝自己走來。
他在自己的面前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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