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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蘇遇暖疑惑地看著他:“嚴伯?”

  “嗯!”嚴伯應了一聲,其實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她,蘇遇暖長得并不算驚艷,但卻是越看越有神韻的那種,而且她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如果這么一個女孩是自己的女兒的話,那么他一定會捧在掌心當寶,可惜啊,她卻這么不自愛,這么不自量力。那么就別怪他薄情了。

  “您……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老爺要見你。”

  “老爺?”蘇遇暖不明所以看著他。

  “就是少爺的父親。”

  聽到這里,蘇遇暖沉默了,歐巖的父親?

  他要見他干什么?難道是因為……歐巖和自己的事情讓他父親知道了?嚴伯一向都不喜歡自己,興許是跟他說了些什么吧?

  也罷,自己和歐巖也沒有什么,一直都是歐巖在強求她而已,如果他的父親真的知道了什么,要求她離開的話,她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他說清楚,讓他以后不要再糾纏她。

  想到這里,蘇遇暖點點頭。“好,我和你去。”

  這點倒是出乎嚴伯的意料,本來以為她會不滿或者會拒絕,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么輕巧地就答應了。

  上了嚴伯的車,便一路往前行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餐廳面前,蘇遇暖看了一眼,心里冷笑,果然有錢的人都是這么講究,見個面也要約在這么高檔的地方。

  下了車,嚴伯便領了蘇遇暖往餐廳里走去,徑自坐了電梯上了五樓。

  “這家餐廳是歐氏家族的產業,平時要談工作或者是談商業上的事情都會在這里。”

  令蘇遇暖奇怪的是,嚴伯竟然會向她介紹這些起來,跟著他一路走,雖然他在介紹,但是她卻很靜,什么話都沒有說。

  一直上了五樓,五樓并不是餐廳了,而是一個像辦公室一樣的地方,一間一間的,嚴伯將她帶至了最后一間。

  停在門前,嚴伯輕輕地敲了敲門,之后便聽到里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進來。”

  嚴伯推開門,將蘇遇暖帶了進去。

  “老爺,那個女孩我帶來了。”

  蘇遇暖看著前面那人,正戴著眼鏡,一副威嚴的樣子,手里揍著報紙在看,聽到嚴伯的話連眼睛都沒有抬,徑自說道:“好,你先出去吧。”

  嚴伯愣了下,然后看了蘇遇暖一眼,投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后,便關上門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蘇遇暖和他兩個人,蘇遇暖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盯著他,他不說話她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歐龍才放下手中的報紙,然后伸手摘下眼鏡,慢慢地抬起頭來。

  他的眼神在蘇遇暖的臉上落定的那一刻,手中的眼鏡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一副名牌眼鏡就這樣給摔碎了。

  蘇遇暖擰了擰眉頭,剛想說他的眼睛,誰知道他竟然起身沖了過來,按住自己的肩膀,激動地喊道:“童月,童月,真的是你??月兒……”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蘇遇暖已經被那人一把擁進了懷里,力道之大,緊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直到自己被勒得差點斷氣的時候,蘇遇暖才用力地將他推開。

  “伯父,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童月。”

  童月是她的母親的名字,只是歐巖的父親怎么會認識自己的媽媽呢?而且還居然叫月兒?

  難道她們以前是舊識?還是什么?

  歐龍已經激動得有些不能自己了,他的眼中泛著淚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蘇遇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她沒有想到那個進門給你感覺那么威嚴的人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不是月兒?”

  蘇遇暖抿了抿唇,輕聲道:“想必伯父認錯人了,童月是我媽媽,我聽我爸爸說過,我和我媽媽長得很像,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我媽媽了?”

  聽言,歐龍這才反應過來,定了定神,將她看了幾眼。

  不!這不是童月,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然她和童月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她比童月還要美,而且這么多年就算是她,也已經是一個跟他一樣,頭發半白的老婦人了。

  怎么可能還會這么年輕呢?

  她……原來是童月的女兒,竟是童月的女兒,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的兒子會栽在她的手上,想當初……他就深深在栽在了童月的手上啊。

  就算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忘不了她,那笑時的天真模樣。

  “你是童月的女兒?”歐龍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蘇遇暖應景地走過去坐下。

  “嗯。”蘇遇暖點點頭。真是沒有想到,歐巖的父親竟然和自己的媽媽是舊識。

  “那你的父親是誰?”

  “蘇齊聯。”雖然有點疑惑,但是蘇遇暖還是毫不保留地告訴了他,如果說剛進門的時候他是一個威嚴的人,可是現在他已經變了,似乎在一瞬間就蒼老了那么多,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失戀的少年,抑或是一個蒼老的父親。

  在他的身上,眼里,都能看得到些許痛苦。

  “蘇齊聯?”聽到這個名字,歐龍的手忽然緊握,眼神變得有些不甘起來:“月兒,最后竟然真的嫁給了蘇齊聯?”

  “怎么了?伯父,你認識我的爸爸和我媽媽?”

  “哦……”歐龍這才回過神來,輕聲說:“以前和你媽媽是同學,這么多年沒見了,你媽媽……她……她過得還好嗎?”

  聽言,蘇遇暖就好像被碰到了傷口一般,低下頭去,低聲道:“我……媽媽去世了。”

  這一聽,歐龍差點就坐不穩了,“你說什么……月兒她……去世了?”

  “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已經去世了,她走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30歲。”

  歐龍的眼中略有濕意,但在晚輩面前,他還是忍住自己的淚意,顫聲問:“你媽媽是怎么去世的?”

  “得了一種怪。”

  “什么怪病?”童月的身子骨一向不好,這他知道,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童月會這么早就走了。

  (環球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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