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什么委屈沒受過,不就是喝幾瓶酒么?有什么好委屈的?我真沒用!”蘇遇暖咬住下唇,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
“……”遲玄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因為他不擅長安慰人,平時也沒有那個心情。
“不許哭了!”
“你說我不準哭我就不哭啊?”說著,蘇遇暖的哭聲越來越大,街上幾個行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再哭我就吻你了!”
這句話果然對蘇遇暖管用得很,蘇遇暖生怕他真的吻自己似的,趕緊伸手捂住了嘴,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知道怕了?”遲玄略顯得意地勾唇。
蘇遇暖恨恨地瞪著他,思索片刻,猛地低下頭,拉起她白色的襯衫,用力地將自己的鼻涕全部糊在他的身上。
“蘇遇暖!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遲玄的俊臉下一秒黑了下去,大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肩膀,氣憤地想將她從這里摔出去,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的西裝外套吐得全是污穢物不說,居然還拿他的白色襯衣擦鼻涕?
如果換作是其他女人,他早就把他丟出去,哪還容她現在這里這么得意洋洋。
這時候,一輛拉風的勞斯萊斯朝這邊開了過來,停在兩人面前,章賀打開車門,看到地上這一幕的時候明顯吃驚了下,但還是恭敬地說:“遲總,上車吧。”
遲玄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手將蘇遇暖一拎,強迫地將她塞進車里,然后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開車!”
等車子開到別墅里面的時候,蘇遇暖已經閉著眼睛呼呼大睡了。
遲玄只好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來開門的是從小到大都一直照顧遲玄的陳媽,陳媽一看到遲玄懷中抱的女人,便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少爺,這位是……”
“陳媽,她喝醉了,要麻煩你照顧她了。”
“怎么會呢?快把她放到床上去吧,瞧這一身酒味的。”
遲玄抱著她走到自己的房間里,便自己尋了一套衣服進了浴室,而陳媽則在外面替她擦拭。
等到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陳媽已經替她換了一身雪白的睡衣,也替她把身子擦干凈了,雪白的臉上帶著兩朵紅暈,映照在雪白的大床上,襯得無比嫵媚。
如墨般的長發披在四周,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蘇遇暖的皮膚顯得越晶瑩剔透。
遲玄光著上身,頭發還帶著水滴,便朝她走了過去,望著沉睡中的她。
在燈光下,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那些末痊愈的傷,以及眼角那一抹抹的青痕,看到這里,遲玄的大手忍不住撫了上去。
帶著憐惜地撫過她的傷口,睡夢中的她吃疼地皺了皺眉,紅潤的唇呢喃出聲。
“媽媽……媽媽……暖暖好想你,媽媽。”
遲玄的動作頓住,他讓人調查過她的資料,知道她從8歲就沒了母親,也知道她這幾年過得很苦,可是一想到所有女人靠近他都只是為他的家世和地位,并不是真心喜歡他的,便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厭惡,覺得她所有的動作都是在欲擒故縱,故意做給他的,目的為的就是讓他對她感興趣。
可是現在,他自己都有些迷惑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如果不是,那為什么她總是會三番四次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如果不是,她又為什么會混進遲氏企業,而且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呢?
收回手,遲玄陷入沉思之中。
翌日清晨。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大床上的蘇遇暖身上,睡眠中的她被這強烈的太陽光照得有些不舒服,便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華麗的水晶吊燈,以及那白色的窗簾不時被風吹得拂了過來。
這……
這不是自己家!
蘇遇暖猛地坐了起來,劇烈的動作牽扯得頭疼了起來。
揉著頭,蘇遇暖瞇起眼睛,喃喃道:“頭怎么會這么疼?”
抬起頭望著四周的場景,她怎么會在這里?這兒是哪?
蘇遇暖低下頭回想著,昨天晚上,她在薔薇工作,突然張悅就說跟她道歉,然后端了一盤辣翅讓她端去8號桌,緊接著,麻煩的事就來了,那個慕容少爺要求自己喝掉一打啤酒,才答應不計較這件事。
她逞強地喝了,因為自己不想惹事,可是喝完之后的事情就記得不太清楚了。隱隱約約好像被拉進慕容少爺的懷里,然后他被她推開,自己再落進另一個人的懷里。
至于這個人……是誰?
“醒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房里響起,蘇遇暖抬起頭看去,遲玄那張帥氣的臉赫然映入眼里,他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緩緩地走近她。
是他!最后那個將她扯進懷中的人,是遲玄!
“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我的私人別墅。”
“你的私人別墅?”聽言,蘇遇暖下意識地拉緊身上的被子,還特意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已經不是昨天晚上那套衣服之后,她驚恐地抬起頭,氣呼呼地瞪著他,“你!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么!你這個大色狼大種馬!你把我帶回你的別墅干什么?”
見她一臉驚恐,遲玄突然覺得自己耍耍她也是好玩的,便一個俯身湊近她,雙手撐在柔軟的床面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衣服都換了,你說我做了什么?”
“你!你無恥!”蘇遇暖氣得揚起手想給他一個耳光,手到半空卻被他緊緊拽住。
“放開我!”
遲玄卻握緊她的手,緊緊地盯著她,兩人的距離只有幾厘米,她溫熱的氣息同樣噴灑在他的臉上,癢癢的。
“既然你說我無恥,那我不做點什么,也太對不起你給我冠的罪名了。”
話落,遲玄便欺身吻住了她。
“唔!”蘇遇暖瞪大眼睛,想伸手推開他,下一秒,遲玄便順勢壓著她倒了下去。
遲玄一手扣住她的小手,防止她亂動,唇緊緊地吻住她的,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想這么做了,只不過是怕吵醒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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