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的車在路口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遲玄他們,下車一看,原來的地方早就沒了他們的影子。
“可惡!”艾莉狠狠踢了車胎一腳,可疼的卻是她自己。
當她回到家之后,理所當然地得到了班內特的一頓臭罵,先機已經失去了,沒辦法了,只能由他們上門了。
遲玄幾人前腳剛到別墅,后腳班內特便帶著艾莉一起過來了。
“這么快就見面了,艾莉公主,您的動作還真是迅速,”遲玄譏笑著,假裝沒有看見班內特。
艾莉公主面上一紅,有父親在,還不需要她來插嘴。
班內特笑著走上前,“你就是遲玄吧?很高興見到你。”
故意對那只遞到自己面前的手視而不見,遲玄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父女二人接連在遲玄這里沒討到好處,面色都有些難看。“遲先生想必很清楚我們為什么會來吧?”
遲玄露出疑惑地表情,“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艾莉公主一出現就來命令我了,我特別疑惑。”
“原來你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啊。”班內特大笑了兩聲,自己給自己緩解尷尬,“我聽說你在找人,而這個人又被亞斯王子給扣著,對吧?”
“你知道得倒挺清楚,然后呢?”遲玄就是不直接說出他們的意圖,急死他們。
班內特心想,這真是個狡猾的家伙。面上卻笑得越發和善了,“遲先生,我是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你們需要幫助我什么?”真是笑話,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被人這么看輕過。
“當然是幫助你找人啊!難道你不需要?”班內特挑起眉頭,將主動權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
他料定遲玄需要后援,所以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但是他忽略了遲玄的能力。
“班內特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我,并不需要你的幫助。”
說完,便好整以暇地欣賞起班內特變幻莫測的臉色來,西方人總是這么自大,尤其看不起東方人,遲玄在他們面前,根本就不想隱藏自己的真實面目。
見遲玄并不接招,班內特不得不重新調整計劃。“遲先生,你要知道你面對的可是整個王室,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從來就不認為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班內特先生,您到底想要說什么?”懶得跟他繼續再廢話,他要是還啰嗦的話,這種合作不要也罷。
班內特暗自咒罵了一句見鬼,都到這地步了,他也不好再擺譜了,“遲先生,那我就明說了,亞斯王子強行帶走了你的愛人,女王更是將她當做王妃,這件事情,不僅你很氣憤,我也很氣憤,所以我覺得我可以幫助你,奪回你的愛人。”
“你還是搞錯了,不是我需要你的幫助,而是你需要我的幫助。”遲玄斜著眼睛的模樣,讓艾莉陡然心跳加速。
這個男人可一點都不遜色于肖亞斯,不過身份差了點,真不知道蘇遇暖有什么好,能讓幾個俊美的男人趨之若鶩。
“你這是什么意思?”班內特還在垂死掙扎著。
遲玄嘆了一口氣,跟這些人打交道就是累,要不是現在他缺少一把刀鞘,他還真不想搭理班內特。
“班內特先生要是實在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不送客了。反正那件事情對我來說,也只是順便的事情。”
多么狂妄的語氣,班內特很想知道他有什么資本敢這么傲氣。“你有把握做到這一切?”
“只要你們能按照我說的做,你們得到想要的東西,易如反掌。”
遲玄聰明地未作出任何保證,就算最后他們的目的沒達成,也不怪他。
“那我們一言為定。”只要能到達目的,過程如何不重要,班內特欣然答應了遲玄的要求。
事情談妥之后,班內特啟程回家,但是艾莉卻遲遲沒有動作。
一見艾莉的表情,班內特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強行拽起艾莉,然后笑著對遲玄說道:“遲先生,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預祝你心想事成,不送。”
于是,班內特父女便不怎么高興地離開了。
“爸爸,我還以為你有多么高明的招呢,結果還不是一樣。”艾莉忍不住抱怨。
班內特的怒火正愁沒處發泄,艾莉這就是往槍口上撞,“我是為了誰的破事忙活?你有什么資格埋怨?要是你覺得我做的方式不高明,行,你自己解決。”
艾莉討好地抱著父親的胳膊,“我錯了,我還比不上您呢,我都聽您的。”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見到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就往人身上貼!”
這話說得相當難聽,但是班內特這是實話實說,他女兒在外面是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要不是他出面壓制那些八卦新聞,艾莉私生活混亂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
艾莉自知理虧,也不多做辯解,“爸,我以后不會做那些事情了。”
“你別以為自己想要的東西,光想想就能得到,我為你把路都鋪好,走不走,怎么走,都是你的事情。”
班內特先生沒有班內特夫人那么溺愛女兒,他自認所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艾莉上不上道,全靠她自己。
“謝謝爸,我知道了,我保證這一次不會輕舉妄動,也不給您添麻煩。”艾莉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但是改不改得了,現在誰也不知道。
等到班內特父女離開之后,歐巖跟許寧靜才從書房里出來。
班內特再沒用,也是貴族出身,如果當著太多人的面談這件事情,那會讓他覺得臉上無光。
“談得怎么樣?”歐巖在遲玄身邊坐下。
“如我們所愿。”但是遲玄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他好想沖到蘇遇暖身邊,給她一個擁抱。
孩子沒了,她一定很害怕;一個人在王宮,她一定很害怕;被記者圍堵,她一定很害怕……他細心呵護在手心里的女人,怎么能這么給別人傷害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無能,這已經是第三個孩子了,每次蘇遇暖懷孕,自己都不在身邊,蘇遇暖一個人承受了三次這樣的痛苦,該有多么絕望啊。
每一次分開之后再相遇,遲玄都發誓,那是最后一次離開蘇遇暖,可是下一次還是會發生,這是不是老天爺在跟他們倆開玩笑?
蘇遇暖總是相信什么緣分,可遲玄不相信,他只相信事在人為,只要他們還相愛,不管是千山萬水,躍過之后,他們一定還會在一起。
晚上,肖亞斯要去肯辛頓赴宴,想邀請蘇遇暖一起過去,理所當然地被蘇遇暖給拒絕了,于是只好跟宮博弈一起過去。
肖亞斯的登場無疑是宴會的焦點所在,看到他只身來赴宴,那些女人別提有多開心了。
從前是女生,現在是女人,肖亞斯隨著年齡的增長,愛慕者的年齡也在增長,走到哪里都會吸引一票女性的眼球。
一切都在變,唯獨肖亞斯的心不變,依舊對這些人視若無睹,依舊只愛蘇遇暖一個人。
艾莉也在受邀者之列,看到肖亞斯來之后,笑容款款地走了過來,沒有靠近,站在禮貌地距離范圍內,柔聲說:“亞斯王子,安娜王妃怎么沒有來?”
“她要休息。”肖亞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徑直走開,寧愿去跟男人說話也而不愿搭理艾莉。
“艾莉公主,看來你對亞斯已經死心了?”宮博弈好笑地看著艾莉。
好像觸碰到了一個傷感的話題,艾莉的表情變得有些惆悵,“不放棄又能怎么辦呢?亞斯王子已經有安娜王妃了。”
宮博弈表示理解地點點頭,然后跟她碰碰杯,“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合適的另一半。”
“謝謝!”艾莉端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像是在喝絕情藥一般,眼角還有眼淚滑下來。
情是最傷人,宮博弈暗嘆了一句,便離開艾莉去找肖亞斯了。
“他怎么還沒來?”肖亞斯與宮博弈站在一邊,看著門口,小聲問道。
“應該就快來了,如果臨時有變的話,現在也接不到通知。”宮博弈卻不著急,反正今天他們又不會有什么行動。
兩人正說著,門口突然一陣騷動,好像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出現了一樣。
只見一身白色西裝的歐巖攜著一襲經典黑色晚禮服的許寧靜出現在宴會廳門口,而他們的身后,跟著孤身一人的遲玄,一身深藍色西裝,將他襯得更加冷傲。
肖亞斯不屑的笑了笑,然后端著酒杯朝他們走過去。“沒想到在貴族們的聚會里也能見到各位,真是驚訝。”
他的話一說出來,許寧靜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亞斯王子,這不是你的聚會,既然我們被邀請了,那就表示我們有資格出現,還輪不得到你來質疑什么。”
“許小姐,我不是說你,畢竟你是奧姆多伯爵的女兒,我自然不會感到意外,只是見到歐先生跟遲先生有些意外罷了。”
以為這樣的言語攻擊就能嚇到他們?真是笑話。遲玄眼都沒抬,便一個人走向別處去了,用實際行動向肖亞斯證明,他遲玄不管是在中國還是英國,都是吃得消的,他的名字就是上流社會的標志。
遲玄不會搭理,歐巖自然也不會搭理,拉著許寧靜去跟別人打招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