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忙不迭地點點頭,她現在還不能得罪蘇遇暖,她相信,只要蘇遇暖一出面,牧明佑絕對會同意的。東方網 “謝謝蘇姐姐,那我先走了,再見。”
打發走了這個纏人的丫頭,蘇遇暖舒坦多了,這才背著包回家去。
其實每天這樣散散步挺好的,也不用急著回去,她有更多的時間來跟這座小鎮相處。
走到家樓下的時候,之前的那個盲人正站在樓下,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先生,您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出于禮貌,蘇遇暖前詢問。
“啊,是昨天的那位女士嗎?你好啊。”盲人的臉頓時揚起了笑容。
蘇遇暖淺淺一笑,想到他也看不見,于是只好說:“裝修沒這么快吧?您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您的家人呢?”
笑容頓時減了幾分,盲人有些落寞地說道:“我是一個人住的,我的妻子和孩子在外地,暫時還不能一起生活。”
原來跟自己的情況也差不多,蘇遇暖十分理解這種心情,“可是您一個人住也不方便啊,樓下樓的要多注意哦。”
“謝謝你,不用擔心,我有人照顧的。既然大家都是鄰居,你別跟我客氣了,叫我洪大叔好了,洪叔也行。”
蘇遇暖忍俊不禁,“大叔?可是您看去年紀也不大啊,叫大哥還差不多。”
盲人笑了兩聲,“你真會哄人開心,我已經五十了,你應該還只有二十多歲吧?不叫我大叔叫什么?”
他竟然有五十歲了,還真是看不出來,蘇遇暖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您太年輕了,我還真沒看出來,那么洪叔,您要去吧?我扶您?”
“你還是先去吧,我的人很快會過來的,等會兒也沒事。”盲人很感激蘇遇暖的出手相助,但是還是委婉拒絕了。
蘇遇暖不是想多管這閑事,可是看看這天,馬要下雨的樣子,要是那人還不來,這個盲人可要淋雨了。
“洪叔,馬要下雨了,我扶您去吧,您跟要等的人打個電話不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這腿老疼,那麻煩你了。對了,我要怎么稱呼你呢?”
“您叫我小蘇可以了,還有昨天跟我一起的,你叫他小牧行。”
蘇遇暖扶著盲人緩緩地樓,每一層樓轉彎的時候,她都會提醒一下洪叔小心。
直接將洪叔送去了四樓,看著還在裝修的家,蘇遇暖不禁皺起了眉,“洪叔,這么大的地方,要裝修完畢的話,可費功夫了,您這樣每天跑來跑去,不累嗎?”
洪叔將蘇遇暖拉到了一邊,悄聲說:“你可不知道,現在的人精著呢,我必須每天帶人過來看著,要是他們搞我的名堂,那我不吃虧了。”
還真是一個精明的大叔,蘇遇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是這里的氣味實在有些難聞,不一會兒,她便有些受不了了,“洪叔,要不您去我那里坐坐吧,這里氣味太大了,也沒有可坐的地方。”
“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我在這里站會兒,沒事的,你趕緊下去吧,這里氣味大,對身體不是很好。”
考慮到蘇遇暖是一個人住的,他這樣進人家的屋子里,實在有些不合適,所以拒絕了。
仔細想想,確實不太好,于是蘇遇暖只好一個人下去了,“那我先下去了,您要是需要幫助的話,叫一聲行。”
“去吧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洪叔笑呵呵地揮揮手,跟蘇遇暖道別。
蘇遇暖這才下樓去,她還需要備課,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的。
如蘇遇暖所說的,一場大雨,傾盆而至,想到牧明佑沒有帶傘,她不得不去教堂接牧明佑回來。
剛給牧明佑打完電話準備出門,自家的門便被敲響了,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洪叔,蘇遇暖連忙拉開門,“洪叔?怎么了?”
洪叔示意身邊的人遞了一個禮盒給蘇遇暖,然后笑著說:“以后我們是鄰居了,所以想送一點見面禮給你們。”
蘇遇暖看了一眼,這見面禮也太貴重了,誰家送見面禮送燕窩的啊?“可是洪叔,您沒弄錯吧?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也不能收啊。”
“你別跟我客氣了,大家都是一樣的,對了,小牧好像不在,那我等他回來了,再去拜訪好了。”
這燕窩一看是高級貨,他竟然準備了不止一份,可見家境是十分優渥的。
“那洪叔,我不客氣了。小牧他被大雨給困在教堂了,我正要去接他呢!”
洪叔頓了一下,隨即笑著說:“看來你和小牧關系不錯,是男女朋友嗎?”
蘇遇暖臉一紅,連忙否決,“不是啦,我和小牧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現在在一起工作,您千萬不要亂說。”
“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你快去接小牧吧,我也該回酒店了。你路小心,別滑到了。”洪叔站在一邊,好讓蘇遇暖出門。
“謝謝洪叔。”蘇遇暖將洪叔送了車,然后才小跑著去教堂接牧明佑。
牧明佑正好站在教堂門口,看到蘇遇暖之后,連忙奔過來。“不好意思了小暖,還讓你跑一趟。”
“你跟我還客氣?這可是你跟我說過的話,現在我還給你啦。”蘇遇暖將傘遞給牧明佑,將之前他說過的話,全封不動地還給他。
牧明佑莞爾一笑,替蘇遇暖擦去了臉的雨水,“看你跑得那么急,摔著了怎么辦。”
故意忽視他眼的柔情,蘇遇暖退了一步,然后說:“我可是很小心的,你別擔心啦。”
“走吧,我們回去。”牧明佑與蘇遇暖并肩走在一起,走出了教堂。
“昨天的那個盲人,你還記得吧?你猜他多大了?”想到這件有趣的事情,蘇遇暖忍不住好笑。
牧明佑皺著眉頭仔細思考了一下,“最多也三十多歲吧?怎么了?”
見他也猜錯了,蘇遇暖大笑了兩聲,“你也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他已經五十歲嘍,一開始我還是叫他大哥,后來才知道應該叫大叔,真是有趣。”
“你今天又見到他了?”不知道為什么,一提到這個盲人,牧明佑總覺得心慌,讓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蘇遇暖點了點頭,說:“我下班回家,正好看他在樓下,所以扶他去了。也是一個可憐人,老婆跟孩子都在外地,沒辦法聚在一起,看得出來,他很愛他的老婆。”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小心一點較好。”牧明佑忍不住交待了幾句。
“大家都是鄰居,沒必要那么拘束了,再說了,我有分寸的。”蘇遇暖拍拍牧明佑的后背,示意他安心。
忽然想到之前白子墨說的話,于是又接著說道:“小白那丫頭跟你說了生日派對的事情吧?她跟我來說了,但是我拒絕了,其實她的真正目的是你對吧?”
見蘇遇暖一臉壞笑,牧明佑有些無語,“你別告訴你已經替我答應了。”
“怎么可能,我說了,看你自己的意愿,現在我告訴你了,你愿意去去,不愿意也不要勉強。”雖然她希望牧明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是也不太贊成他跟白子墨這樣的女聲在一起,那樣的女聲有些膚淺,配不牧明佑。
但是牧明佑不明白她的想法,只以為是蘇遇暖打心眼里不想讓他去,卻又不好意思說,“嗯,我不去。”
關于白子墨的生日派對,牧明佑根本沒打算去,可是教師組的同事們都要過去,簡單的意思一下,蘇遇暖可以特殊不過去,但是牧明佑是逃不掉了。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白子墨故意的,牧明佑謝絕了白子墨同坐一輛車的邀請,硬是跟一群同事們擠在了一輛面包車。
一下車,牧明佑甚至還沒有站穩,便被白子墨給拉進了屋。
“姐妹們!看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白子墨的興奮吶喊,讓牧明佑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努力維持了這么久的平靜要被打破了嗎?想到這里,他立即拉著白子墨離開這里,趁著還沒有更多人發現他。
為了在這里平靜生活下去,牧明佑不知道費了多少工夫,才能封鎖住這么多人的嘴,不讓他們把自己的消息給透露出去。
他不可以讓白子墨在一瞬間毀掉他所有的努力。
“你剛剛想干什么?想跟別人炫耀什么?”
難得見到牧明佑這么生氣,白子墨嚇壞了,“明佑哥哥,我只是,只是想讓你重新回到大眾的視線范圍里而已。”
像牧明佑這么優秀的人不應該是站在聚光燈下的嗎?怎么可以窩在這么一個小地方,當一個什么可笑的老師呢?
牧明佑怒不可遏,“你問過我的意見嗎?要是我想過那樣的生活,用得著你多管閑事?你算哪根蔥?”
這樣的女生,在以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可是現在她仗著自己是校長的千金,以為可以壓自己一頭了,簡直是可笑之極。
“明佑哥哥,你別生氣,我以后絕對不這樣做了,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白子墨乞求地拉住牧明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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