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紅心念電閃,嫵媚的臉上神色變幻。
李曉寧知道她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也沒有開口再說什么,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單紅的選擇。
忽然,單紅站了起來,神色幽怨地走過來,還沒等李曉寧反應過來,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雙腿上,豐腴而有彈性的接觸的瞬間,她整個凹凸有致的身子都倒了下來,緊緊貼著李曉寧的胸膛上。
李曉寧清晰得感覺到了她胸前的兩團豐盈及其圓潤的兩點花蕊,輕輕地摩挲著他的本能。
李曉寧嚇了一跳,趕緊要推開單紅,卻被她牢牢地圈住了脖子,一張略施脂粉的嫵媚臉蛋湊過來,媚眼兒汪汪似水,幾欲要把他融化。
這種成熟美婦身上散發出來的誘惑讓李曉寧差點兒難以抵擋,他急忙長出了一口氣,強自將自己內心深處涌蕩而起的各種雜念驅逐出去。
單紅將臉蛋兒湊過來,伏在李曉寧耳邊幾乎是噙著他的耳朵垂子幽幽地說道:“我的好弟弟,你這是在逼姐姐啊……一分錢都不掏,就要股權,還要那么多!不如把姐都給你好了!你要了姐,姐就是你的女人了,姐什么都是你的……”
絲絲熱氣伴隨著無窮的魅惑,一起沖進李曉寧的耳中,懷中緊貼著這么一個罕見的尤物,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情緒。
察覺到李曉寧身下的異樣,單紅格格嬌笑著,壓低聲音說道:“咋樣,我的好弟弟,姐說話算話,姐心甘情愿地跟了你,你要了姐吧,姐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李曉寧艱難地苦笑道:“紅姐,你快別逗我了,你先起來,我們再談!”
單紅眸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她不依不饒地俯身下來,使勁在李曉寧的懷里來回摩挲扭動著。
李曉寧心頭火起,猛然一翻身將單紅掀翻在沙發上,然后壓了上去……
單紅眼眸中滿是期待,她已經明顯感覺到李曉寧本能的促發和他媽的燃燒,她甚至感覺到李曉寧壓在她身上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但是李曉寧下一步的舉動,卻讓單紅漲紅的臉蛋上掠過一絲失望,因為李曉寧竟然緩緩站起身來,“紅姐,我來這兒是和你談招商引資的,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我要的股份是給平山鎮要的,也不是給我自己要的。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答應,咱們就接著往下談;不答應,你就當我沒來過。再見!”
“你,別走!”單紅終歸還是讓步了。她已經知道了李曉寧的底線,而這個底線也是她所能接受的。
既然單紅答應了自己條件,李曉寧便停住了腳步,留下來繼續和單紅討論了合作的細節。雙方談妥,過完春節單紅就派隊伍進場,爭取酒店能在新路竣工的時候就可以開始試營業。
結束前,單紅忍不住地又問了一句,“你對我真的不感興趣?”
“不是不感興趣,而是不敢感興趣!”李曉寧實話實說道。
“這還差不多!”單紅給自己的魅力正了名,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隨后的日子里,李曉寧一天也沒有閑著,幾乎每天都有好幾撥的投資商聞風而來,唐飛的前期工作也已經準備完畢,過完年就派人過來,野菜加工廠很快就能建設起來。單紅也打過幾次電話,雙方也約好等過完年就讓工人進場。
在馮彪之后,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家建材企業,李曉寧挑選了幾家愿意按照他的兩項原則辦事的企業進行了洽談,又經過了招標程序,最后選擇了一家省內比較出名的企業,簽署了合作協議。
就在這種忙忙碌碌的日子里,春節越來越近了。政府機關年終的瑣事也全部都堆了過來,諸如給領導拜早年了,召開各種座談會了之類的,不一而足。幸好張二娃等人也都算是官場老吏了,對于這些事情早已經習慣了,倒也用不著李曉寧操多少心。
這一天,李曉寧正在和張二娃一起商量著春節期間,鎮政府的干部如何值班的問題時,程小溪的電話打了過來,“曉寧,我已經和領導請了假,后天就走,趕回家去過小年,你那邊怎么樣?”
李曉寧這才想起來,這個假期,自己要去拜會未來的岳父岳母的,這一陣子實在太忙,倒把這件關心自己終身的大事給忘了。
李曉寧拿著手機,沉吟起來,不知道該怎么向程小溪交代,因為他剛才還在發揚風格,要堅守崗位到除夕前再回家的。
張二娃也不是笨人,雖然只聽了只言片語,但是也已經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便將桌上的值班表一收,很堅決地說道:“過年值班的事兒,你不用管了。你從即日起,開始放假!”
李曉寧急道:“這樣不好!張書記,咱們再商量商量。”
沒想到向來對李曉寧言聽計從的張二娃,這次態度卻是非常的堅決,“書記管干部,你也是干部。我說讓你放假,你就老老實實的放假。別的事兒,不用你操心了。我回去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書記,你回來。這是你的辦公室……”
每逢佳節倍思親。在中國老百姓的情感中,回家過年是最傳統、最動人的一道風景,是濃得化不開的親情依托和對家的強烈渴望。
李曉寧先給家里匯了三千塊錢,然后打了個電話,告訴母親說今年可能不能回家過年,但是過了年之后可以回去一次。他并沒有敢說自己是去見女朋友的父母了。母親拿著電話不肯放,仔細的囑咐李曉寧要買些新衣服,在外面要穿的好點,不要跟不上同事的穿著,這樣會讓人家看不起的。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要錢,家里不缺錢,不用寄錢回來,讓李曉寧自己留著。還仔細的問李曉寧有沒有買些好吃的過年那天吃?
最后,母親都說的有些喉頭哽咽了,可能怕自己在電話里面哭出來,影響李曉寧的心情,草草地把電話掛了。
李曉寧收拾了一下心情,先趕到濱海跟程小溪匯合,然后坐上了前往燕京的高鐵。
從濱海到燕京,坐高鐵也就是四個小時的時間。下了車,李曉寧突然生出一種緊張感,他猶豫著問道:“你爸、你媽真的很歷害嗎,若是他們不讓我進門怎么辦?”
程小溪一路之上都還是喜氣洋洋的,現在到了門口,也緊張起來,想了一會,才說道:“要不,我先上去,試探一下我爸媽的態度,然后你再上去。”
“好啊,好啊!”李曉寧連連點頭答應道。
于是,程小溪一個人背著小包就上了樓,將李曉寧一個人丟在了樓下。
李曉寧再一次體會到愛恩斯坦相對論的萬分正確性,程小溪上去之后,他拎著禮品,孤零零地站在樓下,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特別是來來往往的人們見到一個陌生人提著一堆禮物站在門道口,就知道肯定是哪一家的親戚,從他身邊經過、進入樓道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回頭打量了李曉寧一番,這更讓他感到渾身如被針扎一般難受。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程小溪從樓道上走了下來,她臉上是一幅要哭的表情,走到李曉寧面前,道:“他們讓你上去。”
李曉寧在心中舒了一口氣,道:“態度如何。”
程小溪哭喪著臉說道:“不好。”
李曉寧放下去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嘴唇干燥得歷害,下意識地掏出香煙想點上,但隨即又取了下來,然后咬了咬牙說道:“丑媳婦總要見公婆,不對,丑女婿總要見丈母娘的,走吧,上去再說。”
到了門前,程小溪把門打開,換上了拖鞋,又給李曉寧拿了一雙,當李曉寧將大包小包提進屋的時候,就見到一對中年男女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眼光根本不朝門外看,就盯著電視不轉眼。
客廳中間電視開著,正在放一部比較狗血的穿越劇《美人在懷江山在手》,這是根據的同名小說改編的。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李曉寧,是小溪的同學和同事。”李曉寧放下禮物以后,就來到屋子中間,恭敬地做起了自我介紹。
燕京的房價絕對是寸土寸金的,程小溪家的房子卻是個套三的格局,有一百多平,代表著住房的主人在首都這個地方混得還不錯。
房間是南北通透的,兩面皆有窗,采光相當地不錯,但是,屋內空氣就如凝結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中年夫妻抱著手,嚴肅地坐在沙發上,雖然沒有拒絕李曉寧進屋,卻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李曉寧作完自我介紹以后,夫妻倆仍然不著一語,就讓他尷尬地站著。
程小溪看不下去了,自己心愛的情郎被父母晾了起來,立刻便心痛起來,她扯了扯李曉寧的衣角,說道:“曉寧,坐下吧!”
對于女兒程小溪的行為,那對中年夫妻仍是視若不見,眼睛繼續盯著電視屏幕,可能《美人在懷江山在手》真的比較吸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