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華勝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都吐了出來,差點就往李墨陽臉上吐口水了,"馬格比的老子不知道,要我說多少遍,,那個指紋肯定不是我的,,"
李墨陽火了,把手里的報告往董華勝的臉上一扔,狠狠地說,"那你告訴我,除了你就是殺人兇手,殺人的時候在彩鋼板上留下了你的指紋,還有什么別的可能嗎,垃圾,,"
被李墨陽這樣一說,董華勝也惱了,氣急敗壞的蹬腿想要踹李墨陽,一邊大喊著,"我不是兇手,"
李墨陽一把揪住董華勝的領子,一邊瞪著他:"不,你就是兇手,"
"老子不是,,""你就是,,""麻痹的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那你特么的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兇器上會有你的指紋,,,,"
董華勝像是一頭發狂的公牛,狂吼了一句,"你以為老子和你們一樣傻逼,,媽個逼的勞資那時候明明戴著手套,怎么可能留下指紋,,,,,,"
就在董華勝吼出這句話的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事情,也停止了和同伴的交談,整個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眼睛都扭了過來,看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董華勝,和一臉奸笑的李墨陽,
董華勝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又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問題不對,臉上漸漸升起了恐懼的表情,
李墨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把手搭在了董華勝的肩膀上,"哎呀,董老板,您還真的是不算靈泛呢……哈哈,這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董華勝的瞳孔在劇烈的收縮著,這是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特征,他渾身都在顫抖者,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流下來,看著李墨陽勝利的微笑,董華勝有些不知所措.
他望向周圍的人,看著周圍那一張張難以置信和各種鄙夷的臉,董華勝失魂落魄的走了兩步,對著周圍的人說,"你……你們不要……不要被他騙了……我……我是被他誤導的……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墨陽搖搖頭,從后面又拍了一下董華勝的肩膀,"董老板呀,我什么時候,告訴你彩鋼板就是兇器了,"
仿佛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似的,董華勝渾身抽搐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會場里瞬間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所有人都欣喜地熱情鼓掌,向李墨陽的機智致敬,除了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董華勝,所有人都在慶祝這兩起命案的同時告破,
當然,誰是兇手的答案是呼之欲出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李墨陽的一出疑兵之計,讓李墨陽不打自招,還不等警方找到證據,就主動承認自己的犯罪行為,
沒錯,李墨陽早就設計好了一切,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遠紅外指紋掃描系統,現代科技還遠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不過這也就是為了唬住董華勝的一個計策,
李墨陽當然也是在做一場賭博,讀自己的推理是沒有問題的,那個彩鋼板真的就是兇器,如果那東西并不是兇器,那他也就前功盡棄了,
董華勝冷靜下來之后,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講述了他殺人的全過程,
柯小北是第一個受害者,因為他和董華勝一起,收受賄賂,在地鐵建材上拿了很多回扣,后來東窗事發,柯小北為了自保,準備將董華勝也供出來,結果被董華勝雇兇殺人滅口,
緊接著,宋文開始調查起了柯小北遇害事件的真相,而且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就在這時被董華勝發現,于是董華勝也對何斌動了殺心,
一切都如同李墨陽所預料的那樣,董華勝趁著夜色把宋文約到監控錄像的死角里,提出給宋文斌一百萬做封口費,宋文一心要為自己朋友的死討回一個公道,沒有同意,
于是董華勝按照原有的計劃,借口理性搜查出入人員有沒有偷工廠的精密零件出去賣,讓宋文拉開了外套拉鏈,然后就拔出了作為圍墻的彩鋼板,扎進了宋文的心臟,
厚度只有零點二毫米的彩鋼板很輕易的就扎穿了宋文的心臟大動脈,很快宋文就氣絕生亡,
董華勝把彩鋼板插回原位,把宋文的尸體搬到了第二現場,又把第一現場留下了血跡的土壤挖到了第二現場去,把這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之后,就回去睡覺,等著第二天有人發現尸體,然后就可以說是外面偷東西的小偷干的,把罪名開拓的干干凈凈,
"不過,話也說回來,"心灰意冷知道自己死罪難逃的董華勝講完了犯罪經過,滿臉憔悴的問,"李探長,你是怎么發現我用作兇器的彩鋼板的秘密的呢……"
如果實話實說,那就是那塊彩鋼板鋒利尖銳的邊緣刮破了李墨陽的褲子,讓李墨陽知道了原來那一片的彩鋼板圍墻并不是連成體的,而是在中間,也就是在案發現場,兇手董華勝早就已經切割出單獨的一塊寬度大約為十多厘米的彩鋼板,插在了原位,平常是絕對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的,但是隨時都可以拔出來,像一把利劍一樣當做兇器,行兇之后還可以再插回原位,
不過這說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總不見得在向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破掉的褲子洞口吧……
李墨陽摸了摸下巴,裝出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哈哈,我是當特……特別偵探的,怎么會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哈哈哈……你運氣不好,碰上我,看來是老天不讓你這個醉人逃過法律和道德的制裁啊"
董華勝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旋即又追問道,"那你是怎么找到宋文的日記后面的部分的呢,連我都沒有找到……"
李墨陽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說,"你說那個呀,呵呵,其實那也是我用來唬你的,我根本沒有找到那本日記的后半部分,哪些部分被人硬生生的撕掉了,我只不過室友買了一本差不多的筆記本,然后在上面隨便寫了點東西,撕下幾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