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玲穿的是黑色袍子,包著頭只露出眼睛,寬大的袍子更顯得身形玲瓏剔透,她坐在了偏三輪的車斗里,宋一鳴駕車,這廝自稱超級修理工,開偏三不在話下,李墨陽背著槍坐在了后座,宋一鳴一扭油門,偏三輪突突冒著青煙沖向了北方,
李墨陽不自信地回頭瞅了一眼越來越遠的城鎮,燈火闌珊處,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這種感覺十分真實,還是加速逃脫吧,離得越遠越好,鬼知道后面是什么玩意,這種感覺如刺針芒,李墨陽很不舒服,不由自主掂量了一番手中的步槍,里面的子彈這次可是足足的,
摩托車開出去有十幾公里,偏三不好開,宋一鳴的駕駛技術卻是很棒,雖然身上有傷,但摩托車始終是穩穩的行進,就在三人要松一口氣的檔口,前面突然大燈雪亮,一輛越野吉普車停在路中央,有人跳下車來,不停地揮手,
李墨陽視力絕佳,那人手中帶著槍,一身卡其土黃軍裝,正是武裝派別的軍隊打扮,臥槽,難道這幫家伙看過三國演義,竟然會在這里這么遠的地方等著老子嗎,
不錯,這正是一輛巡邏車,當地武裝派別的巡邏車,發電廠的槍支被搶,還是最終驚動了高層,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整個軍隊發動起來,開始搜索,
這輛巡邏車被派到了石頭城城鎮的最北部路口,再往外是其他武裝分子的地盤,車上四人正在叫苦連天,黑天半夜的,正是摟著胖娘們睡覺的時候,現在卻被發配到了邊遠地區,丟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頭發什么神經,誰讓咱們是小兵呢,上頭放個屁,下面跑斷腿,
幾人正在發牢騷,突然看到一輛摩托車開過來,這廝名士兵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這種偏三輪是軍隊才會有的,但開車的竟然是穿著白袍子的地方人員,絕對有貓膩,他們決定攔截進行盤查,
李墨陽只想到了用白袍子遮掩黃色皮膚,卻沒想到穿上那倆被打昏士兵的軍裝,百密一疏吧,
“怎么辦,掉頭,”宋一鳴聲音里帶著緊張,
“不要,繼續開,我有數,”李墨陽穩穩地指揮,宋一鳴“哦”了一聲,李墨陽沉穩的話語讓他緊張的情緒穩了下來,
不過李墨陽早已扣住了扳機,槍口對準了那名士兵,摩托車距離越野車十米左右停了下來,越野車上下來三名士兵,槍口沖著摩托車,四人嘰里呱啦喊著什么,大意是“下車,雙手抱頭,”他們準備開始盤查,
李墨陽哪里會給他們機會,猛然開火,單發,在夜空里很清脆,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開了四槍,
一名黑人士兵摔了出去,子彈打在他左胸肋間,向上一點就會穿破他的心臟,鮮血嘩嘩直冒,失血過多,他很快處于昏迷狀態,
另一名士兵手持自動步槍,反應較快,正想按動扳機,摩托車上白袍家伙已經開槍擊中了他的右臂,打碎右肘部尺骨鷹嘴部位,造成粉碎性骨折,子彈借著慣性鉆進了他的胸膛,這家伙也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
其中一個大個子是巡邏小隊長,他的反應最靈敏,在對方向開槍的時候,他也舉起手槍,向對方射擊,可惜真是不巧,子彈在這時卡了殼,沒有打響,爾后他覺得腿下一熱,子彈穿透他的左膝蓋,他也被擊中倒地,
最邊上的一個家伙,感覺不妙,張嘴剛喊了一句什么,下意識的要舉槍射擊,還沒扣動扳機,就覺得左小臂中彈了,熱乎乎的鮮血流淌下來,
四名士兵措不及防,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首先開槍,全部被擊倒在地,部族之間經常發生火并,按說應該有警惕性,誰知道今天竟然失手,這些家伙從來也不會想到,他們面對的是超級特工李墨陽,心狠手辣,面對這種境地,先下手為強是必須的,
這四個家伙臨死前十分后悔,不過也沒用了,他們的心臟早就被7.62毫米子彈擊得粉碎,因為李墨陽又上前一人補了一槍,全打在了心臟部位,李墨陽動手的時候,眼都不帶眨一下,宋玲玲和宋一鳴看得膽戰心驚,
“老宋,開車,”李墨陽一呲大白牙笑笑,很是無邪,仿佛剛才大開殺戒的不是他,宋一鳴點點頭,果然夠狠,他想想也是,要不是李墨陽果斷第一時間開槍,現在躺在地上的說不定就是他們三個人,對待敵人不能手軟,
越野車油表滿格,足夠跑幾百公里了,又得到了三支步槍,一支手槍,可謂收獲頗豐,李墨陽在副駕駛盯著后視鏡琢磨了一回,心頭那點疑慮又悄然出現,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隨形,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他只能不斷催促宋一鳴加速,
“老大,黑燈瞎火的,這不是在國內高速公路上,誰知道前面是不是有懸崖深坑,我只能穩當點開,”宋一鳴改口了,叫李墨陽老大,在他心目中,李墨陽不論從身手還是果斷還是義氣方面都值得老大這個稱呼,值得一輩子追隨,
李墨陽尷尬一笑,沒有在說話,他的那個不好的感覺只能爛在肚子里,提高警惕就好,他自我提醒,
這是一輛華夏長城越野車,柴油款,馬力強勁,當然了噪音也大,車里轟隆隆的,宋玲玲卻早就沉睡了,她太累了,這些日子膽戰心驚的,李墨陽來了讓她一下子找到了依靠,這個時候安穩了,她睡得十分香甜,
李墨陽陪著宋一鳴時不時說句話,身上帶著傷,還沒休息好,連夜一路向北狂奔,鐵人也會累垮的,
槍聲還是驚動了石頭城,大批的武裝分子開奔現場,檢查了現場之后,司令長官一個長得像是大猩猩的家伙指著北面,叫嚷:“追,追上去活捉,大卸八塊,”
黑人士兵們嗷嗷叫著乘坐各式車輛,卷起一路塵煙,向北追去,李墨陽惹下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