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成跟著在電話中繼續說道:“你想想,刀疤和坤沙這種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去向黑田求助,黑田這個貪婪的雇傭兵的頭子,又怎么可能放棄這種掙大錢的機會,他一定會借機狠狠敲詐坤沙和禿哥這兩個毒梟一筆!”
萬林聽到王鐵成在電話中的回答恍然明白了,他笑著說道:“呵呵呵,看來坤沙和禿哥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腩了,黑田要多少,禿哥和坤沙也只能給多少嘍。”
王鐵成也在電話中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坤沙和禿哥這兩個大毒梟現在也只有被宰的份了。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坤沙和禿哥這些大毒梟是黑田這些雇傭團的雇主,也是他們掙錢的主要渠道。”
他說到這里,聲音又變得嚴肅起來:“現在,我們將他們這些販毒組織一個個的擊垮,黑田也會因此失去掙錢的渠道,所以他一定會我們這些人恨之入骨,你們在行動中一定要小心。另外,在周圍動蕩的國家和地區中,也一定有山口保安的雇傭兵存在,我們不得不防。”
“明白!”萬林立即回答道。這時王鐵成跟著在電話中問道:“萬林,你們追蹤的這片山間的生存條件十分惡劣,現在是否需要補給?”
萬林舉著電話回答道:“不用,我們自己會解決。另外,我們推測,坤沙他們逃跑的這片山區,一定是那些雇傭兵為刀疤運毒的線路。所以,這片山中一定會有雇傭兵設立的物資補給點,小花會幫我們找到這些地方,你不用擔心。”
王鐵成跟著說道:“好,你們有什么需要隨時跟我們聯系,西南防線的邊境部隊已經加派了巡邏力度,他們可以隨時派人增援你們。”“好,有情況我會隨時與你聯系。”萬林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與王鐵成通話完畢,他坐在巖石下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忽然從巖石下站起。他扭過身向遠處一座座險峻的峰頂望去,心中冷笑道:“黑田,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雇傭兵來讓我們收拾!”
就在萬林仰頭向遠處山間瞭望的時候,在南美州南部山區一座私人莊園內,一個布滿了深灰色山石的小院中正裊裊升起一片水霧,三個分布在巖石中的天然溫泉池的水面上,正“咕咚咕咚”的冒著一股股水泡,一片霧蒙蒙的水汽正從水池中升起。
小院正中一個最大的溫泉池邊,一個亞洲人面孔的中年男人正全身浸泡在騰騰的溫泉水中,此時他背靠著池邊的巖石、仰頭凝望著身前升起的一片片白色水霧,臉色顯得十分陰沉。此人正是這片溫泉群中休假的山口保安的老板黑田。
就在萬林在遙遠的地球對面向遠處凝望的瞬間,黑田突然伸手一把抓起池邊一把手槍,他猛地從齊腰深的熱水池中站起,雙手握槍一下對準了遠處層疊起伏的山巒,赤著的上半身立即顯露出了一塊塊緊繃的肌肉,兩只小眼睛中也突然透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氣,好像在此刻感覺到了什么危險一般。
他舉槍一動不動的站在霧氣之中靜靜地瞄準著遠方,一股股濃烈的殺氣正從他體內涌出,他身邊蒸騰的霧氣都在的身前上下波動起來。
就在這時,側面一塊巖石后面突然冒出一個黑影,黑影跟著就像是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從霧氣昭昭的水汽中出現在池邊。
來人是一個身材纖細、面色慘白,年齡大約二十八九歲的小伙子,此人身上穿著一身深灰色的緊身衣,衣服的顏色幾乎與周圍的巖石融為了一體,不注意看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此時,來人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舉槍瞄準著遠處的黑田,隨即站在池邊一聲不吭的順著黑田槍口向遠處望去,一對細長的眼睛中看不出一點表情。此時此刻,這個突然從周圍霧氣中出現的人影,就像是一個虛無的人影一樣毫無聲息,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人氣。
黑田赤著上身舉槍瞄準著遠方,雙手緊握的手槍紋絲不動。過了足足有大約有三分鐘,黑田才突然垂下舉槍的手臂,跟著又重新坐到了身下的池水中,他扭身將手槍放到池邊,然后才望著靜靜站在池邊的人影,他低聲用r語問道:“池田,派去接應坤沙和禿哥的人,現在是什么情況?”
站在池邊的黑影這才低下腦袋望著黑田,他不緊不慢、語調平穩的說道:“已經跟他們聯系上了。目前,他們已經按計劃,帶著坤沙和禿哥他們九個人向邊境方向靠近。”此人的話音十分尖細,話音就跟他本人一般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黑田聽到這里,伸手從放在池邊的一個托盤中拿起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跟著又看著池田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么還不走,有別的事情嗎?”
來人這才又不緊不慢的說道:“坤沙和禿哥他們一行人沒事,可刀疤那里卻出了大事。我剛接到線報,我們派出接應坤沙他們人剛從刀疤那個越野車俱樂部離開,周圍山莊就被華夏的武警部隊包圍了,隨后山間就傳出了激烈的槍聲。我們的人猜測,現在刀疤和我們那里剩余的三個人員,恐怕不是被捕、就應該已經斃命了!”
“什么?為什么不早報告!”黑田大怒,他猛地從池中站起,揚起手中的酒杯向站在池邊的黑影狠狠砸去!酒杯帶著杯中灑出的酒液呼嘯而出,就在酒杯飛臨黑影身前的瞬間,黑影纖細的身子像是一條細蛇一般輕輕扭動了一下腰身,杯中灑出的紅色酒液和透明的酒杯呼嘯著從他身邊飛過,身子在這瞬間不但躲過了飛來的酒杯,而且衣服上滴酒未沾。
酒杯剛剛飛過,黑影扭動的腰肢忽然又靜止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好像身子在白色的霧氣中根本就沒有移動一般。此時此刻,他那雙細長的眼睛依舊毫無表情的望著黑田,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