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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拼命運轉靈力,扛著隱心和駱言,一口氣狂飛數十里。
在一處隱蔽山腳,隱心忽然出聲道:“停下吧,他們沒有追來。”
金光一滅,林暮身形戛然而止。
林暮渾身汗水,驚魂未定,小心翼翼放下兩人。
剛一落地,駱言就盤膝坐在原地,開始打坐調息。林暮清晰看到,駱言面色不復以往紅潤,看上去極其蒼白,簡直虛弱到極點。消耗大量本源靈力之后,駱言損傷極大!
“駱言長老是否有事?”林暮在旁護法,面帶擔憂,望向隱心。
“他損耗并非單純靈力,而是自己本源修為,損傷的是根基!”隱心眉頭緊皺,搖頭道:“這樣傷勢,靜養幾日后,從外表就看不出來,但想真正恢復到從前水平,至少要數年功夫!”
“數年?”林暮面色一陣驚訝。
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一場戰斗,駱言就要數年才能恢復。這樣代價,未免太大!
“駱言已是足夠明智,他若不動用本源修為,必然會殞命!”隱心悠悠道:“修為固然珍貴,但和生命相比,其他一切都是不值一提。”
林暮面色一黯:“若非我提議擊殺御靈宗長老,也不會發生這樣事情,此事賴我。”
隱心面色變幻,揮揮手,道:“此事和你無關。我們也是有這樣想法,不然早就離去。當時機會確實很好,只是世事難料,誰曾料到,任梁那么快就殺回,他門竟然都被他隨身攜帶著。天霄界第二大派,底蘊確實非同小可,無法小覷。”
林暮不由問道:“難道,這就是御靈宗最強實力?”
隱心淡淡搖頭:“大派底牌,豈是你能隨意看透。但凡大派,最固若金湯的,就是護山大陣,我去攻擊時,大陣只是自動運轉,沒有發揮出全部威力,才被我破開小口,讓你進去。若是有任梁親自主持大陣,我根本無法破開,更別說攻進去。”
“除此之外,我懷疑御靈宗根本就不止一只元嬰級別妖獸,甚至,他門修者在閉關潛修!”隱心略一停頓,又道:“就和若虛真人一樣,難保御靈宗沒有這樣前輩高人。”
林暮面色凜然:“如此說來,我們此行實在莽撞!”
隱心鄭重點頭:“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完,他面色再度一變。
林暮面色一驚,忙問道:“你怎么了?”
隱心擺擺手,道:“我剛剛施展那招,叫做絕對空間,但凡在我劍意籠罩范圍內之人,都會被我劍意禁錮住。但是這招絕對空間我還沒有完全掌控,無法收發自如,有時甚至會傷及自身。我這次強行施展,也是迫不得已,但卻不慎傷到我劍道根基,造成我心境不穩。只需靜養一段時日,就能恢復如常。”
林暮輕輕點頭,隨后問道:“這招絕對空間,也算是劍意一種?”
隱心面色恢復平靜:“確切來說,這是劍意大成之后,才能施展出的絕招,一旦我能領悟透徹,在金丹期,都能連跨兩階,禁錮住凝神期高手!如果最終能領悟出來這招絕對空間,我劍道造詣可能就已超越劍意層次。”
“超越劍意層次?”林暮不由問道:“那是何等境界?”
“我也未曾親眼見過。”隱心淡淡道:“但我聽霓裳說過,據說這叫做劍域!劍域之內,你就是絕對主人,所有人在你劍域內,只能任你擺布,十成實力,都難發揮出兩成,若是境界相差太大,甚至根本無法動彈,更別說施展出自身實力。[]”
林暮一臉神往:“若是能領悟劍域,方算是真正在劍道有所成就吧?”
隱心微微一笑:“劍域境界,只存在傳說今都無人能領悟出來。這距離你太遙遠,現在你只能腳踏實地,努力領悟出融合劍技再說,以后若是擁有莫大機緣,領悟出劍域,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暮鄭重點頭。
“莫說這事。”隱心道:“此次我們四人攻打御靈宗,時未寒倒是盡心盡力,出力不小。”
林暮面帶怒色,一針見血道:“他不過是想削弱御靈宗實力,方才會有所付出。我是親眼看到,他是如何在重圍拋下我們離去。”
隱心面色淡然:“所以他是時未寒,你是林暮,你們不是一類人。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在你看來,他拋下同伴,令人很憤怒。他可不這么想,我們生死,他根本不關心,他想的是,如何在我們活著時,從我們身上攫取到更大利益!”
“即便我們不殺他,總有一天,他會因為不擇手段,利益至上,被自己其他同伴滅殺。”林暮恨恨道。
“以后的事情,誰又說得準,或許會真如你所言。但現在為止,這樣的人還沒有出現。”隱心輕輕道:“和時未寒較量,我都難以占到什么上風,他不是你表面上看得那么簡單,此人深不可測,遠超你的想象。”
林暮面色一驚,隨即鄭重點頭。
片刻后,他面上方浮現一抹笑容:“不過我們此行也是有所收獲。”
“這話倒是不假。”隱心望一眼林暮,淡淡笑道:“你倒是說說看,在御靈宗內有什么收獲?”
林暮微笑道:“別的先不說,我們成功救出我父母,還有那幫弟子,最主要目標已是完成。也不枉答應時未寒的那兩個條件。此外,我們在御靈宗,還有額外收獲!”
林暮笑道:“我們將御靈宗妙丹閣內,御靈宗積攢的所有靈丹妙藥,都席卷一空,收獲豐厚至極!”
隱心面上也是不由浮現一抹喜色:“此事大快人心,就該這樣做!若是你能將他門內其他珍寶,諸如法寶,靈獸幼崽之類也一并偷來,不知任梁會是什么表情?”
“不如我們去試試?”林暮面帶喜色道。
隱心面色一頓:“一次就受傷慘重,還是算了吧。”
林暮想想也是,只好無奈點頭。
“不過,以后也并不是沒有機會。”隱心略微一頓之后,道:“此次大戰,看似我們極其狼狽,似乎一直都處在下風,但事實上,我們并沒有任何傷亡,四人全都成功脫身,還救出你父母和一幫弟子,你還拿了他們所有靈丹妙藥!駱言傷勢和這一比,都變得無關緊要,所有付出,全都值得!”
話鋒一轉,隱心略帶喜色道:“但是御靈宗迥然不同。他門七位金丹期修者,被我們斬殺五位,只剩下任梁和另外一位金丹期修者獨撐。十二只金丹級別靈獸,你斬殺兩只,我斬殺一只,駱言在拼命時,斬殺四只,一共斬殺七只!靈寂期弟子,也至少傷亡一半!”
林暮笑著總結道:“這樣說來,御靈宗實力,至少損失一大半!他門下兩位金丹期修者,五只金丹級別靈獸。頂尖戰力,怕都無法和時未寒相比了。”
隱心淡淡搖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這樣,還是不能輕視御靈宗,你忘記那只千年蜈蚣了么?它的實力足以能斬殺元嬰期修者,非同小可,而且,御靈宗有前輩高人隱世潛修。我們還是不能大意,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第二次,再來一次,我們再想全身而退,就不是這次這樣簡單。”
林暮恍然,鄭重點頭。這次也不簡單,隱心都施展出自己最強絕招,劍道根基都不穩,方勉強逃走。其他極少經歷過。幸好有隱心,事情才沒有發展到最壞一步。
現在他愈發看清,凡事都不是看上去那樣簡單,哪怕在試劍大會上,被隱心百般羞辱的御靈宗,展現出的實力,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當其真正露出獠牙時,他才深深被震撼住!
片刻后,駱言徐徐睜開雙眸,林暮忙上前問道:“如何了?”
駱言面帶笑容:“我已無大礙,只需靜養便可,修為遲早都能恢復。救出你父母和那幫弟子了么?”
林暮道:“都已救出,他們都在我旋月空間,現在還是莫要讓他們出來,我們還是先離去再說。”
“去哪里?”駱言不由望向隱心。
弄焰門被滅門,成為一片死地之后,偌大天霄界,竟然都難再尋到容身之所,現如今,焚凝都是呆在靈礦之地。
“我們唯今之計,也只有去靈礦之地。”隱心略微沉吟后,鄭重道:“大劫將至,天霄界歸屬都未可知,趁著現在我們還掌控著十大峰頭要物盡其用,盡可能多的開采一些靈石出來。免得以后轉手他人,空留遺憾。”
駱言點頭:“言之有理。”
一行三人,當即離去,繞開無雙劍門,飛往靈礦之地。
御靈宗,妙丹閣內。
任梁滿臉怒火,望著下面一眾噤若寒蟬弟子,怒吼道:“誰干的?誰干的,誰能告訴我,這是誰干的!”
“飯桶,一群飯桶!”任梁猛拍著桌子,吼道:“要你們何用?一群廢物!”
下面一眾弟子,沒有人敢應聲。
“滾!滾!都給我滾!”
任梁甩手一拍,面前一張紫檀木桌,頓時化為湮粉。
一眾靈寂期弟子,心驚膽戰,連滾帶爬,離開妙丹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