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和花魅來到了血煉秘境入口前方的這片地域,看到了數萬的修者,也看到了圣武傳承秦家和蕭家的強者。當然,這些人并不是這些欲進入血煉秘境的全部,還有一部分人正在向著這里趕來。
蕭凡與花魅隨意選了一個位置盤坐下來,沒有人注意他們,因為在靠近這里的時候,蕭凡已經改形換貌,也給了花魅易容丹,就連雪月都變成一只小灰狼。
這里的修者們將注意力放在石壁中央那被打開的通道最深處的空間陣臺之上,看著陣臺上神光璀璨的符篆,修者們的眼中盡皆閃爍著光芒,一部分人恨不得立刻沖到空間陣臺上去,進入血煉秘境之中。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如今那空間陣臺并未真正開啟,陣臺周圍有著隱藏的陣紋,一旦靠近必定要被絞殺成碎沫,沒有活路可言。
“吼……”
一些修者們坐下的天獸趴在地上發出低吼聲,眼神兇狠地看著四周的修者們,讓某些修者心生懼意。騎著天獸而來的那些人,大半都是些頂尖勢力的弟子。
距離血煉秘境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在這個過程中有大批的修者不斷趕來。從蕭凡來到這里到現在已經有十幾批結伴而至的散修者,每一批都有上百人。
“圣武傳承和神秘勢力的弟子還沒有來,你們移花宮的人怎么也沒有來?”蕭凡與花魅盤坐在地上,傳聲說道。花魅看了蕭凡一眼,道:“會來的,超級勢力的弟子,即便是他們來遲些一樣能進入其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血煉秘境還有兩個時辰便開啟了,可是圣武傳承與神秘勢力的人始終未到,在這里等待進入血煉秘境的修者們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若是在往屆,人們巴不得圣武傳承和神秘勢力人不要到來。這樣的話,血煉秘境中他們將會擁有更多的機會,也少了競爭,不用擔心自己尋找到的機緣被別人強行搶走。可是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血煉秘境出現了異常狀況。此刻這里彌漫的血色霧氣中依舊有著濃重的陰氣。
“難道圣武傳承和神秘勢力知道了什么,不會是血煉秘境中發生了什么恐怖的變故,所以他們才不讓弟子前來,而讓我們這些人進去做探路的炮灰吧?”
許多的修者都這些想,尤其是中小勢力和散修者。中小勢力的人后臺不強,宗門強者比不上頂尖勢力,更比不上圣武傳承與神秘勢力,所以他們更不可能明白血煉秘境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而那些散修者就更不知道了,越是不明白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擔心這次進入血煉秘境不是機遇,而是去送死。
蕭凡目光掃視四方,從大部分的修者們臉上看到了深深的不安,當即淡淡一笑,傳聲道:“圣武傳承和神秘勢力的人喜歡擺架子,總是在最后的時刻才到來,卻讓這些中小勢力的弟子和散修者們心中充滿了不安。”
花魅沒有回應這個話題,她看著蕭凡,凝視了良久,傳聲道:“我給你說過的話你一定要記得!進入血煉秘境之后便開始以香囊與我溝通,每隔一段時間便試著溝通一次。一旦相距在百萬里之內,我便可以感應到你的位置,到時候也好聚在一起。這次血煉秘境可與以往不同,危險增加了很多,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從空間通道進入血煉秘境的地府修者到底有多強。再者,地府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他們不同于我們神武大陸任何一個勢力。地府是一個整體,由地府之主統治,聽說地府中真正的高手遠比我們神武大陸頂尖的人物要強大許多。”
蕭凡聞言并不覺得意外,真正的地府有多強,他不是很清楚。可是他卻知道地府是個特殊的世界,是由當初的某位至強者強行開辟出來的,并那里建立了傳承與統治。由此可見,地府中真正的強者人物怕是與炎黃大陸上的神秘男子以及那個大靈山內的魔性男子相差無幾了。
“地府是一個特殊的大世界,廣闊無垠,神秘莫測。不過我想與神武大陸相通的那片地域應該不會有太過恐怖的修者,畢竟幾大世界都是有規則的,這個規則冥冥之中一直都存在,我們不用太擔心,以你和拓跋沖還有完顏烈的實力應該足以應付。”
“轟隆隆……”
這時候后方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一縷縷神光透射過來,將這片天地照得透亮,沉浮的血色霧氣都被驅散了。人們盡皆轉過頭去,只見遠方一輛輛輦車碾壓過長空,快速而來。
“吼!!”
兩頭體型巨大的劍齒虎咆哮,一吼之下天穹上的云朵直接潰散,聲波席卷十方,威勢驚天。劍齒虎的獠牙從口中露出,尖長而鋒利,它的眸子兇殘懾人,一望之下讓許多的修者不由得遍體生寒。
“轟隆隆!”
又是一輛輦車出現在視線中,緊接著數量輦車接連出現,拉車的要么是蛟龍,要么是冥域血獅等等異種血脈天獸。那些輦車上各坐著一個年輕修者,目光冷漠,氣息強大而壓人。
“圣武傳承的嫡系親傳弟子來了!”有人這般說道。
蕭凡目光微冷,緊緊盯住了兩條黑色蛟龍所拉的輦車。其上坐著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那人劍眉星目,十分英俊,眸子如神刀般犀利,掃向哪里,哪里的修者全都不敢與之對視。
那個男子的輦車之后跟著二三十人,每個人都給蕭凡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血液不由自主地加速流動了起來。花魅悄悄將手伸了過來緊著他的手,用力地握著,傳聲道:“蕭凡,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要沖動,聽我一次,暫時不要和蕭家的人發生正面沖突,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哈哈,蕭銘,你們終于來了!”絕壁前方,蕭家幾位中年人快步迎上來,而那個坐在兩條蛟龍所拉的輦車上的年輕修者也落到了他們的面前,道:“來了,空間陣臺何時開啟?”
“快了。”蕭家一名中年輕說道,態度和語氣都很客氣。由此可見,那個叫做蕭銘的男子在蕭家的身份地位非常之高。
蕭凡的目光從蕭家一群年輕弟子中掃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當日在花魅府邸內的小天地中壓制修為與自己同階而戰的蕭劍。
蕭劍的眉宇之間一如既往地充滿了傲色,似乎已經忘記了當日的恥辱。除此外,蕭凡還看到蕭家的幾個年輕女修者,論容貌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可是她們神態太高傲,目光掃視四方,似乎沒有將天下人放在眼中,充滿了優越感。
“吼!!”
冥域血獅與劍齒虎相繼咆哮,拉著輦車來到了這里。其上相繼走下一位男子,蕭凡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掃過,然后落到其身后的一群年輕修者身上,眼中漸漸地浮現出驚色。
“完顏烈,拓跋沖!”蕭凡很吃驚,因為他們看到拓跋沖和完顏烈并不是駕輦車而來,而是跟在那兩個駕著輦車的男子身后,可見他們的身份地位遠遠不及輦車上的年輕男子。
花魅似乎看出了蕭凡的心思,傳聲道:“你很意外么?拓跋沖和完顏烈在拓跋家的嫡系弟子中只能算是中上的人物,并不是最出色的的。當然,這并不是說他們的潛力不夠,而是修煉的時間相對要短些,實力自然不如輦車上的那些人。再者,他們的父親不是拓跋家和完顏家的家主,所謂子憑父貴,他們在家族的地位自然無法與家主的子嗣相比。”
“呦……”
遠方傳來鳴叫,一只火色的神鳥飛過長空,雙翅鋪展開來起碼有數十米。火色神鳥拉著一輛精致的輦車,其上坐著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此人頭頂扎著絲巾,長發束在腦后,身穿白色衣袍,袖口上繡著一朵朵綻放的花朵。
看到那個男子的第一眼,蕭凡的眼睛就微微瞇了起來,從其服飾上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此人排場十分大,火鸞拉車,輦車兩邊與后方跟著八個美貌的侍女,一路上灑下花瓣,輦車之上更是有著兩個貼身的女子為其捏肩捶背。
“他是誰?”蕭凡看著花魅問道。花魅的眼神有些冰冷,道:“他是我們移花宮的花虛圣子。”
“圣子?他的排場好像比你大多了。你們移花宮的核心不全都是些女子嗎?怎么會有圣子!”蕭凡有些不解,冷冷地看了遠方的花虛圣子一眼。
“此事說來話長!”花魅搖了搖頭,道:“我們移花宮以往是沒有圣子的,后來兩位副宮主不知道從哪里撿回一個嬰兒,因為其血脈非常特別,乃萬年難出其一的虛神體,所以師父便答應將其留在宗門。誰知這個花虛天賦實在驚人,經過多年的成長,其天資潛力被宗門許多人看重,又有兩個副宮主幫助他,便被立為圣子。師父當時并不同意,可是宗門內很多的高層都被副宮主收買,師父無奈之下只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