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眼中閃過驚色,仰身后傾,避過了頭部,卻被指芒劈中了身體,左肩到右邊腹部被劈出一條深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噗地一聲飛濺而出。
臺下的人們驚住了,想不到情勢逆轉得如此之快,本來花魅已經擊中了蒙札,可是卻被蒙札趁機而反擊,落得個兩敗俱傷,從傷勢上來看,花魅的傷似乎更重。
花魅飛退,并指連點,止住血流,渾身都被鮮血染透,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白。蒙札看著花魅,嘆道:“花魅仙子,你現在傷得比我重,認輸吧。在這擂臺之上,任何人都不能手下留情,先前那一掌你若多用幾分力道,我怕是根本沒有能力反擊你,可惜你太大意了。”
“魅兒!”蕭凡飛身而上,扶住花魅,花魅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蕭凡!如今花魅仙子為你迎戰而受了傷,接下來城主府中能上臺一戰的就只有你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能讓誰幫你迎戰,你是否還要做縮頭烏龜!”蒙札見蕭凡上臺扶住花魅,心中一股妒忌之火騰升而起,冷聲譏笑。
“想要被羞辱,我蕭凡自會成全你!”蕭凡淡淡地說道,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機,橫抱著花魅回到了亭子中。現場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沒有想到情勢會變得如此快。現在城主府中就只剩下蕭凡一人了,他能匹敵蒙札與厲家的厲格圖嗎?
“看來這次城主府是沒有機會爭奪第一了,血晶也注定與他們無緣。蕭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蒙札和厲格圖的對手。花魅受了傷,再也沒有人替他出戰,接下來蕭凡上臺也不過是被逼無奈,我看他怕是難以在厲格圖和蒙札的手下撐過十招。”
“我們以前真是看錯他了,當初他滅了布司府,以為他真的有什么通天手段,結果也是欺軟怕硬,遇到厲家與蒙家的年輕王者,嚇得腿都軟了。”
人們議論紛紛,城主府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蕭凡是以城主府年輕王者的身份參加這次大比的,可是他的種種表現實在是讓城主府顏面無光,多次不迎戰,讓人們說三道四,損了城主府的顏面。
“蕭凡,現在只剩下你了,即便是不敵,你也該上臺一戰吧,年輕王者都有自己的傲氣,就算是敗也不能退縮!”城主這般說道,壓制著一股怒氣,臉色陰沉得能滴水,他知道至尊血晶注定是與自己無緣了,眼睜睜看著仙料被厲家或者是蒙家得去,這種心情是難以形容的。
“城主你慌什么?我蕭凡自然會上臺一戰,不過必須得先給魅兒療傷。”蕭凡沉聲說道。話落,他以指芒割破手掌,金色的血液涌出,滴落在花魅的傷口上,花魅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樣的一幕讓亭子內所有人都駭然,震驚無比。
蒙家與厲家的那些人雖然相距較遠,但也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全都震撼異常。他們想不到蕭凡的血液竟然是金色的,而且其中蘊含的生機太過駭人,可以在短短幾息時間內就消融掉花魅傷口中蟄伏的神日真氣,使得傷口快速愈合。
“金色的血液!蕭凡的血液竟然是金色的,這怎么可能!”人們長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此刻,厲家與蒙家的那些強者眼中閃爍熾熱的光芒,看著蕭凡就像是看到絕世寶貝,厲家有人驚聲道:“難道是傳說中的不滅金身體?這種血脈有著逆天的恢復能力,其本源精血可……”
那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厲家的家主給阻止了,不讓他繼續往下說。蕭凡的身邊,城主等人的眼神也熾熱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城主看著蕭凡手掌上的傷口流出的金色血液,眼底深處閃爍貪婪的光芒,那種眼神像是恨不得立刻將蕭凡吞入肚子里。
“魅兒,你好些了嗎?”蕭凡輕聲問道,撫摸著她的臉。花魅看著蕭凡,點了點頭,道:“嗯,已經無事了。”
“沒事就好,下面我的一切都交給我!”蕭凡說道,話落便踏空而出,直接落到了擂臺上。這一刻,他的氣勢瞬間釋放出來,強大的氣場席卷整個斗臺,使得斗臺上憑空出現一股龍卷風,嗚嗚聲響。
蒙札冷眼看著蕭凡,自然垂落的手緩緩握緊,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意。就在這時候,蒙家家主卻發話了,他道:“札兒回來,你現在有傷在身,不可再戰,等傷勢恢復再上臺也不遲!”
“父親,些許傷勢并無大礙,就算是有傷在身不在巔峰狀態,要鎮壓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蒙札不愿意退下,根本未將蕭凡放在眼中,即便是知道蕭凡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不滅金身體,依舊沒有將蕭凡看做強勁的對手,畢竟他從蕭凡的身上沒有感受到帝者的氣息,也就是說蕭凡沒有進入帝武境。
蒙札有帝武境二重天的修為,而蕭凡才皇武境。在他的看來皇武境的人即便是戰斗力再逆天也不可能與帝武境的人爭鋒,差距巨大,血脈體質再強又如何,境界的壓制不可逆轉!
“回來!為父的話你沒聽到嗎?”蒙家家主沉喝。蒙札深深吸了口氣,冷冷地盯了蕭凡一眼,道:“算你走運,否則對上我,定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絕望,什么叫做屈辱!”
蒙札走下了擂臺,回到了自己家族所在的亭子內,盤坐下來修復傷勢。此時,厲家那邊,厲曄體內的紅塵真氣已經被家族強者煉化,他的傷勢已經無礙,見蕭凡上了斗臺,當下冷笑一聲,飛身而上。
厲曄落到了斗臺中央,左手背負在身后,右手指向蕭凡,道:“你這只縮頭烏龜,現在終于是躲了不掉了嗎?為何不一直躲在女子的身后?哈哈哈!”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聒噪?”蕭凡微瞇著眼睛,漠然地看著厲曄,道:“除了在斗臺上唧唧歪歪之外,還真看不出來你有什么本事。”
“有沒有本事,很快你就會知道。今日我厲曄要讓你明白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弱者,在強者面前囂張,注定要被羞辱,被眾人恥笑!”厲曄狂笑,話落他看向斗臺下的人們,大聲道:“你們說是不是?”
懾于他的淫威,當即就有一群人附和,道:“是!厲家二公子說得不錯,出手鎮壓他,看看這個蕭凡能否在您的手下走過十招!”
“哈哈哈!十招?他若能走過三招,就算他有幾分本事!”厲曄強勢無比,擺出高姿態,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
“何須三招,一招就足以讓你口吐鮮血。”蕭凡的聲音很平靜,他依舊是那么鎮定如山,表現得云淡風輕。
“連帝武境都不到的螞蟻也敢狂妄!本公子單手鎮壓你!”厲曄怒極而笑,臉色有些猙獰,抬手一巴掌拍擊而來,真氣凝聚成一只大手鋪蓋方圓數十米,如山岳般鎮壓而下,轟隆隆聲中,被真氣大手覆蓋的空間層層崩塌,威勢驚人。
蕭凡眼睛微瞇,抬手迎了上去,出手十分隨意,純金色的手掌自真氣大手中洞穿而過,金色的氣血波紋震出,真氣手瞬間崩開,氣浪如翻騰的浪濤般沖擊四方。于此同時,蕭凡邁步欺身,那速度快得大部分都看不清楚,像是在瞬移似的,頃刻欺身到厲曄的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其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自斗臺上傳來,響徹四方,這一巴掌抽在厲曄的臉上,使得他如被山岳撞擊,直接橫飛了出去,一口牙齒碎掉了一半,鮮血狂噴。
“你!!”厲曄怒吼,睚眥欲裂,一頭黑發蓬飛,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被蕭凡抽了耳光,這是奇恥大辱。
“你什么你?我說過,只需一招便讓你口吐鮮血,如你這般廢物,即便是有了帝武境一重天的修為,依舊是個弱者。如你所說,弱者在強者面前狂妄,注定要被羞辱,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
“我活撕了你!”厲曄幾乎要瘋狂,不但當著數十萬的面,還當著花魅的面,這樣被蕭凡抽了耳光,讓他必死還要難受。
斗臺下,人們寂靜一片,長大了嘴,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蕭凡竟然抽了厲曄的耳光,交手一招就將他給抽飛出去。
厲曄瘋狂撲殺向蕭凡,在他背后浮現出一片星河,一顆顆星辰璀璨奪目,一縷縷濃縮的真氣流動。他向著蕭凡逼來,宛如一座神岳推移而至,有著巨大的壓迫力。
斗臺上氣浪滾滾,罡風呼嘯,真氣余波達到了狂暴的程度。厲曄通體發光,像是一尊天神似的,雙手捏動神通法訣,萬千的手臂浮現出來,對蕭凡發動疾風驟雨般的攻伐。
蕭凡探手而出,只見滿天都是他的手臂殘影,伴隨著交擊聲與飆血聲,一縷縷殷紅的血不斷飛射。人們看不清楚他們交手的過程,只能看到滿天的手臂在舞動對碰,鮮血不斷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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