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張大少所料,在天剛剛黑的時候,迷醉酒吧來了一輛十分不起眼的面包車,面包車里只有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司機,和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帽子的普通中年人。
從監控里看到這一幕,孫大幅立刻興奮無比地對身邊的心腹說道:“去通知張哥,貴客來了。”
“老東西,你不是架子很大嗎,怎么現在也服軟了?”孫大幅站起身來,哈哈一笑,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一直來到大廳,中年人的面前。
“趙局長,真是稀客啊。”孫大幅熱情無比地給了趙局長一個熊抱。
趙局長眉頭皺得就跟一個疙瘩似的,他十分不習慣道上這種粗魯野蠻的行為方式,不過目前,人在屋檐下,也只好忍了,并沒有推開孫大幅。
本來趙局長就是一個身份敏感的人,再加上現在跟著李管家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親自找來這種地方的,即便是自己的兒子被人捏在手中。
可是張大少給趙局長準備的那份“禮物”,讓趙局長心神大動,在加上趙局長收到消息,充分了解了那一場暗殺的情形之后,趙局長無法淡定了。
放低身段來拜會張大少,勢在必行!
等到孫大幅熱情的問候之后,趙局長方才不悅地說道:“孫大幅,今天我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的,沒有什么趙局長。”
“了解,了解啊趙局長。”孫大幅笑呵呵地給趙局長帶路,“張哥等你多時了,來,這邊請。”
孫大幅帶著趙局長來到三樓一座風格古樸典雅的包間,張大少已經在里面等候。給張大少和趙局長各自斟了一杯茶之后,孫大幅躬身退了出去,親自侯在門外。
“張天,你究竟想怎么樣,直說吧。”趙局長把帽子摘下放在身邊,直接了當地問道,一向淡定的他,此刻也有了幾分焦急,“不要再傷害我兒子了。”
畢竟現在面對的,是一個無所顧忌的家伙。
張大少也不廢話,抬頭看著趙局長,目綻精光,“對于傷害你兒子,我沒有什么興趣,關鍵還是取決于你的態度。我要趙局長做的,只是和我一起,演一場好戲而已,身為公安局局長,演戲,不正是你的拿手好戲嗎?”
趙局長也顧不得張大少的嘲諷,他完全能夠領會到張大少的意思,頓了頓,趙局長開口說道:“我要先見見云東。”
“可以。”張大少點點頭,從門外喊道,“把趙公子帶過來。”
不多時,包間的門被打開,孫大幅親自抓著趙云東走了進來,也不說話,在后面一腳把趙云東踹倒在地,翻到在趙局長面前。
“爸,救救我!”趙云東一看是趙局長,立刻大喊大叫起來。
“東兒別怕,有爸爸在,爸爸不會讓你出事的。”趙局長老臉開始抽搐起來,看到兒子的狼狽摸樣,別提有多心疼了。
尤其是,在看到趙云東左手小拇指處包扎著的傷口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張大少冷眼看著這一切,沖孫大幅擺了擺手,孫大幅不由分說地將趙云東帶了出去。
“還有一點,我要見李管家一面。”張大少又說道,看見趙局長臉色一變,張大少又補充道,“趙局長別緊張,我的意思是,在暗中觀察一下李管家,不會暴露的。”
聞言趙局長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沉吟片刻,端起面前的茶水喝光,帶上自己的帽子:“我會再聯系你的,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匆匆起身離去。
實際上,最后那一點才是張大少的真正目的,正如他所說,趙局長只是一個木偶,牽線人李管家才是關鍵。
可關鍵問題是,張大少現在根本查不到李管家在什么地方,就無從談起要對李管家展開什么行動了。
而只要見到李管家,在李管家身上做一個神識標記,李管家也就不足為懼了。
隨后張大少將孫大幅叫來,交代了他幾句,回到自己別墅去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靜海市地下世界的局勢依舊緊張,孫大幅還是有很多場子接連被警察封了。
所不同的是,孫大幅以及一些骨干都不再感到擔心或者緊張了,演戲嘛,有什么好緊張的。
在這期間,四少聯系上了孫大幅,想要讓孫大幅做個中間人,請張大少吃飯,說是以前得罪了張大少,要給張大少賠罪。
自從獲悉張大少連龍千孫都干掉之后,四少震驚之下決定,不可與張大少為敵!
張大少回絕了四少,這小子不來招惹自己,他是懶得理會的,開始著手煉制起丹藥來。
將九黎壺以及所有需要的藥草和其他必需品裝進納戒里,交代大家沒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千萬不要聯系自己,張大少獨身一人來到一個荒山,找了個山洞,又用大石將洞口封死,開始了煉丹。
破元丹和之前利用七步玲瓏草煉制的丹藥不同,起碼級別上就高出好多,難度當然也是成倍增加,張大少這一煉,整整就是七天七夜的功夫。
神識一掃,九黎壺當中一顆成型的丹藥出現在張大少腦海之中,張大少不禁一喜:“丹坯已成,最多再要三天時間,破元丹就能練成!”
“這個張天,到底干什么去了?”別墅里,蘇心藍兩手托著下巴,幽怨地看著對面的柳青青,“整整七天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心藍,安啦。”柳青青卻是抬頭一笑,表示出十分超然的態度,“他這個人總是神神秘秘的,不用擔心。”
“誰擔心他了。”蘇心藍小嘴一撅,不服氣地說道。
柳青青無奈地搖搖頭,取笑道:“死丫頭,還嘴硬。”
“青青,你還說!”
兩人鬧作一團。
叮咚!
門鈴忽然響了,蘇心藍和柳青青都是一愣,齊齊停了下來,抬頭看向房門,旋即蘇心藍一喜,急忙去開門:“張天回來了!”
柳青青卻沒有動,她不這么認為,那個家伙回來,什么時候按過門鈴了。
風風火火地打開門,蘇心藍的笑臉一下子僵住了,半晌才擠出一個木然的笑容,看著面前那傾世美女:“你怎么來了?”
這個傾世美女蘇心藍并不陌生,正是上次和李察一道從燕京過來的,韓家大小姐,韓夢怡。
韓夢怡此刻身穿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卻掩不住身上的風塵之色,以及眉宇間的疲累,使得韓夢怡的美,更多了一種讓人心疼的感覺。
“我找張天。”韓夢怡說道。
“他不在。”蘇心藍有些冷漠地說道,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個我見猶憐的美女,她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心藍,你干什么。”柳青青嗔怪地瞪了一眼蘇心藍,把她拉到一邊,對韓夢怡笑道,“張天他確實不在,有事出去了,你先進來吧。”
“他去了什么地方。”韓夢怡并沒有進去的意思,反而是有些焦急地追問,“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