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塞進嘴里,趙軒就覺得口中一陣清爽,還沒來得及咀嚼,丹藥已經自動化成津液,順著咽喉流了進去,那清爽的感覺,隨之遍布全身。
一瞬間,趙軒似乎就有了力氣。
還有這種神奇的藥物?趙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說不出的不可思議。
隨即又想,這藥這么神奇,肯定是十分貴重的東西,張天卻是想也不想就拿出來給自己,可見是一個善心的人。
想到這里,趙軒不禁心中一動,能不能請張天幫忙,去解救自己被困在山洞里的那些同伴呢?雖然方才追殺自己的敵人說自己的同伴全部都死了,但是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之前,趙軒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并且自己同伴藏身的那個山洞易守難攻,應該不會這么快就被突破了吧。
“張天,我知道第一次見面就說這個十分冒昧,但是情況十萬火急,我也只好厚著臉皮開口了。”
趙軒抬起頭來,面帶一絲期望,看著張大少十分認真地說道:“剛才那些追殺我的人全部都是漠東的一些非法武裝組織,我們小隊在天朝和漠東的邊界處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在撤退的時候被他們伏擊,被困在了一個山洞里,只有我一個突圍出來了……”
趙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大少給打斷了,張大少擺了擺手,對趙軒微微笑道:“趙老哥,你還是不要再說了,我對你們的事情沒有興趣,另外,我現在也還有事情,沒有時間。”
張大少說的是實話,他之所以幫助趙軒,就是因為趙軒之前幫助了自己,在自己走到陷阱面前還有漠東人追來之時沒有丟下自己。
但是自己幫趙軒殺了那幾個追殺的漠東人,而且還治好了趙軒的致命槍傷,這就已經足夠。張大少不是觀世音菩薩,也不想當路見不平的好人,趙軒他們小隊是死是活,他還真不關心。
趙軒眼中就閃過一絲落寞,這么一個高深莫測的高人如果肯出手相助的話,那么自己救出隊友的可能性就大了一些。
但是張大少所做的一切已經仁至義盡,自己的要求本來就有些得寸進尺了,再者,圍困自己隊友的漠東人可不在少數,萬一害了張大少,趙軒也于心不忍。
是以趙軒不再堅持,臉上生出果斷之色,他身上的通訊設施早就被流彈打壞,再呼叫尋求支援無異于癡人說夢,他已經決定,同進同退,殺回去,反正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
“張天,無論如何,你的救命之恩我記住了。”趙軒對張大少重重說道,不再提要張大少幫忙之事,轉身就走。
“趙老哥,等等。”張大少叫住了趙軒,想了想,從納戒里把僅有的三把烏茲微沖全都拿出來交給了趙軒,有了這玩意,趙軒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很多。
趙軒一看張大少遞過來的槍,當場就愣了一下,抬頭驚詫無比地盯著張大少,心里不斷尋思,這人究竟什么來路?怎么隨身帶著這么多武器?還有,他的武器之前都藏在哪里,自己怎么一點都沒有發現!
還有之前他殺那三個漠東家伙的時候,好像也是一伸手,然后槍就出現在了手中,實在是太神奇了。
不過現在卻是沒有功夫再去思考這些了,趙軒毫不客氣地拿過微沖,道:“謝謝你了張天,我如果能夠救出隊友的話,你的功勞最大。”
說罷就要離開,但是即將轉身的時候卻是頓了頓,似乎猛然間想起了什么,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塊懷表拿了出來,向張大少伸了過來,道:“張天,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有一天你碰到這個人的話,麻煩你幫我把這塊表交給她,如果碰不到的話,你就自己留著吧。”
分明是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托付給了張大少。
張大少抬頭看了一眼,趙軒卻是又一把收了回去,拍了拍自己腦門,道:“算了,這東西還是我留著吧。”
還沒有收回去,手腕卻是一把被張大少給攥住了,原來在方才那一瞬間,張大少瞥見了鑲嵌在懷表底座里面的一張照片,赫然乃是蘇心藍的照片!
此刻再細細一看,果然是那個小妞的照片!
蘇心藍怎么說也是張大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張大少這就不能不管了。
無論這個人和蘇心藍是什么關系,但能把蘇心藍的照片貼身藏著,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還念念不忘,和蘇心藍之間不用想也能大體猜個差不多。
“走吧,你的隊友被困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張大少瞬間改變了主意,面無表情地對趙軒說道。
趙軒就一愣一愣的,有點反應不過來,前一秒鐘還一副根本不愿意的樣子,怎么下一秒鐘直接就轉變了態度?這也太快了吧。
趙軒真是云里霧里的,不過張大少能夠答應,他還是興奮異常的,脫口叫道:“真的?你真地愿意和我一起去!”
“走吧,帶路。”張大少直截了當地說道。
“真是太好了!”趙軒臉上一片激動,有了張大少在,又有張大少拿出來的三把微沖,只要細心謹慎一番,要救出來人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當下邊走邊給張大少介紹起了相關的情況,他是一名特種部隊成員,和自己的小隊“烈焰”一起出來執行秘密任務。
烈焰小隊成員一共八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一人,回來時和漠東人交戰死了一人,失蹤了一人,被困了三人,就只有趙軒一個人突圍了出來。
在趙軒突圍出來的時候,大概還有十個漠東人圍在山洞外面,對隱蔽在山洞里面的烈焰隊員進行圍殺,形勢可謂極不樂觀。
張大少聽完,只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一句話。這讓一邊的趙軒心里就有些打鼓,張天是有把握還是沒把握呢?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去問,只有在心里焦急地憋著。
烈焰隊員被圍的地方距離這里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兩人大約行了四十分鐘的路程,總算是趕到了目的地。
神識一掃,前面的情形全部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