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自從回屋后,便暗自傷神,她抱著曾經那顆熾熱的心,無數次幻想宋景然熟悉的身影,她幻想再次見面,他是否不再是那份冷漠,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愛戀,如今她不再敢想,他柔情的眼眸,深深的刺痛在她心里,仿佛要散去她心中的熱戀。品書網 她索性蒙頭大睡,逃避一切,在夢里她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有疼愛自己爹娘,有寵愛自己的哥哥姐姐,有自己喜歡的然哥哥;突然,刀光劍影,鮮血四濺;多年前‘林府’的那夜,又出現在眼前;
“爹....娘....不要....”霜木子猛的從床榻上坐起,臉上的淚水與汗水相溶,盡濕了枕頭。
“霜姑娘,你沒事吧!”剛巧進門的翠兒,見霜木子滿頭大汗。
“沒事......”霜木子眉頭深鎖,熟悉的夢境,已有好一段時間,不再纏繞自己,可最近又頻頻出現。
忽然,宋景然深情的眼眸浮現在眼前,而他所視的不是自己,而是,與曾經寵愛自己的姐姐,像似的容貌,回想起以往,宋景然每每看著林青蓮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是多么可笑。
翠兒見霜木子出神,提醒道,“杜媽媽吩咐了,今晚,晉王爺預點霜姑娘。”
“今晚....?”霜木子不明的看著屋外,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所以不知現在是什么時辰。
翠兒見霜木子不明,解釋道;“霜姑娘還不知吧,你都昏睡了整整兩天了。”
霜木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個夢已經困擾自己兩天了,怪不得那么真切;只是,該面對總要面對,杜媽媽對自己,已是仁至義盡,自己若再做抵抗,恐怕就不止,是關柴房那么簡單了;樓內,有多少女子,冤死在自己倔犟的性情上;不是自己怕死,只是,未到那么不堪的一幕,自己還不想死。
天近暮色;杜媽媽便吩咐人,過來為霜木子打扮;一套粉色羅紗裙,各種花俏的首飾,上等的胭脂水粉,樣樣俱全。
“霜姑娘,杜媽媽吩咐......”直至晚間,杜媽媽命翠兒前來領霜木子過去,只見,翠兒推開門,本說了一半的話,愣是沒說完;“霜姑娘,你這是....”翠兒回了回神,很是不明的看著霜木子;
“走吧。。”霜木子起身走在前面。翠兒搖了搖頭,快步跟上。
直至,梨花閣門前,霜木子深深吸了口氣,不停的提醒自己,她是霜木子,她只是霜木子....
“杜媽媽,霜姑娘來了。”翠兒上前,匯報著。
“進來吧...”屋內傳來杜媽媽的音聲。
翠兒打開門,霜木子隨之走進;只見,屋內依舊是宋景然等三人;高晉依然是美人圍邊;嚴永黯懷抱美人,不時的曖昧;宋景然輕輕攬著余子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從面上的表情看,似乎很是愉悅。
“你.....”杜媽媽見狀,甚是惱怒,此時發怒,甚是不適,于是狠狠的撇了眼一旁的翠兒;
翠兒會意,一臉委屈的低頭不敢再視。
霜木子并未穿戴,杜媽媽所送來的物品,依舊是一攏白衣,挽了簡單的發髻,并無裝飾;腦后烏發四散,配上臉上厚重的脂粉,極為分明;雖不算難看,但絕談不上好看,只是,讓人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奴家,見過幾位公子。”霜木子欠了欠身,面無表情,低垂眼眸;唯有如此,她才能鎮定,唯有如此,她才能不視宋景然的一言一行。
此時,屋內之人,都聞音看向霜木子;
“杜媽媽手底的人才不濟啊!”嚴永黯撇了眼霜木子,喝著美人送來的小酒;一臉譏諷笑意。
“嚴公子所言甚是,這霜姑娘平日也算俊俏,只是....”杜媽媽尷尬的不知如何解釋。
“呵...這幸虧是公子您在,要不,奴家還以為,是那座墓穴里的僵尸,偷跑出來了呢!”嚴永黯懷里的女子一副嗲音,說著也一臉嘲諷的瞟向霜木子。
屋內的姑娘聞言,都傳出一陣嘲笑聲;霜木子始終垂著眼眸,長密的睫毛掩去了眼眸里的神韻,一切都是她意料之中的,她并不在意別人譏諷的話語。
“王爺,霜姑娘雖相貌平平,但其,音聲琴藝甚是優美,不如在此,獻上一曲,為幾位爺助助興如何?”杜媽媽雖對霜木子不滿,但見霜木子被煙閣女子嘲笑,自是,幫自己的人。
“好...若真如杜媽媽所說,定又重賞。”高晉雖是一臉玩味,但還是不時的瞟向霜木子;對于她的淡然與鎮定,不僅僅是他一人感到好奇,宋景然也多少在意了些,不過只是瞬間的意識。
聽聞杜媽媽的話,霜木子隨之欠了欠身,走向里側的樂室。玉指撫上琴弦;琴聲悠然響起,時而委婉,時而流暢;隨著琴聲響起;薄唇微啟,只聽;
“青樓百媚生,女子濃妝來;
日日皆如此,有模亦有樣;
若是在人前,多少矜持些;
莫要流露著膚淺;
或許嬌艷流逝的瞬間,
悲傷失落都會涌現;
有多少紅顏值得可憐,
有些事要嘗試著放下;
最初的樣子,最后的發現;
幻想的期待,只剩下悲哀;
搖搖擺擺,舞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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