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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撞見

  白畫情也伸手去撿,卻慢了宋安樂一步,所以她伸出去的手,只能驚慌的又縮了回來,由于白畫情好在刻意的壓低了臉,所以引得宋安樂歪頭打量了她一下,但還是被她避了過去。

  宋安樂其實并沒有多想,只是被白畫情異常的舉止,引得有些感到怪異,但她也沒有過分在意,而是把錦帕隨手遞給白畫情,并輕言輕語的說道:“你的?”

  “謝小主。”白畫情驚慌失措的拿過錦帕,便驚驚慌慌的離開。

  由于心理的緊張,所以白畫情忘了掩飾自己甜美的音聲,這讓宋安樂感到一種透徹的熟悉感,所以她對著白畫情匆忙拋開的背影,怔怔的不能出神。

  “安樂、安樂。”沈小雅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本是在前面的位置,又折回頭好奇的說道:“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沈小雅也順著她看去的方向看了看,除了來往的宮人佳麗,貌似也沒有特別之處,這時宋安樂回了回神,又笑道:“沒什么,走吧。”

  沈小雅笑了笑,因為沒有注意到宋安樂的異常,所以她們又手挽手的一同離開。

  躲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后面的白畫情,在偷窺宋安樂離開后,才從樹后走了出來,可是剛才那一幕,還是讓她心有余悸。

  “畫情,畫情...”幾聲清脆急促的叫喊,驚擾了白畫情的神思,她聞音看去,只見周百合氣勢洶洶的走來,看樣子準沒好事,白畫情又怕被宋安樂聽到再折回頭尋找,所以她趕緊躲了過去。

  宋安樂確實沒隱約傳來的音聲震驚,再加上剛才出現的那瞬間熟悉,她緊忙的轉身看去,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已經尋覓不到那幕熟悉的身影,只見不遠處,有一名佳麗正訓責這一名小宮女,以剛才的叫喊,應該就是出自她們那邊。

  沈小雅轉眼見宋安樂不太正常,所以她關切的說道:“安樂,我看你好像有些神思不定,是不是哪里舒服?”

  宋安樂以為是自己聽覺有誤,再加上時刻為白畫情擔憂,所以出現幻覺也奇怪,于是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沈小雅未免有些覺得好笑,所以她略帶抱怨的說道:“瞧你,什么時候都這么認真。”

  宋安樂也收起不安的心神,笑意盈盈的說道:“好了,趕緊去領東西吧,去遲了可就沒了。”

  “走吧。”沈小雅又很是親昵的挽著宋安樂手臂,兩人都一同離開。

  白畫情在避開宋安樂的關注后,卻又逃不過周百合的責罰,只見她匍匐在地上,連連對面前的周百合認錯道歉。

  也不知什么氣惹怒了周百合,她抬手一揮,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白畫情粉嫩的臉頰上,并滿顏嗔怒的說道:“賤婢,叫你還敢來貪吃。”

  原來是周百合在得知高元康要側妃后,心里產生極度的不平衡,所以自己不愿來領取喜糖,也下令不準許她身邊的人來領取,沒想到白畫情因為是宋小靜的喜糖,所以她偷偷來領了些糖果,算是對她的恭賀,沒想到差點被宋安樂識破,還被周百合也發現。

  “小主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白畫情捂著通紅火辣的臉頰,音聲早已哭哭啼啼。

  “怎么?”周百合一把抓起白畫情的衣襟,并湊在她臉前說道:“你是怕本主選不上妃位,少了你喜糖吃是嗎?”

  “不是的,不是的。”白畫情連連搖頭解釋道:“奴婢只是路過這里,所以才順便為小主領了一份,奴婢是希望小主也能沾個喜慶,爭取在年后競選中,一舉被選為皇妃,奴婢絕沒有其它意思。”

  “一派胡言。”周百合將她隨手摔在地上,雖然她還是一副氣憤的架勢,但內心的怒氣已被白畫情的好話,消褪了一半,不過因為心中的不服,她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難道本主還需沾一個小小側妃的喜慶不成。”

  周百合話落,還得意洋洋的冷‘哼’了一聲,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所以當然是報著皇妃的位置,而高元康冊封的一位側妃,怎能入得了她眼。

  “小主說的是;”白畫情又緊忙順著她說道:“您具有國色天香之容,蕙質伶俐之心,您日后定是不二的皇妃人選,奴婢在此先恭賀小主,望小主他日榮獲皇妃時,能舉指提拔奴婢一番。”

  白畫情在短暫的接觸后,算是徹徹底底摸清了周百合的秉性,所以基本上都能把她奉承消氣。

  周百合怒氣立馬煙消云散,反倒是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能榮升皇妃般,所以很是滿意的說道:“現在恭賀未免太早了點,不過若真有本主榮升那天,本主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小主大可放一萬個心,奴婢敢保證,皇妃之位,非小主您莫屬。”白畫情就算是說的再虛偽,也要掩飾的出神入化,也可以說,她偽裝的多么逼真,也就寓意著她的話多么虛偽。

  “罷了;”周百合略顯懶散無謂的說道:“看你還算會說話的份上,自己回去拿藥把臉擦一下,莫讓別人都以為,本主是個刁鉆刻薄的主子。”

  “謝小主厚愛,奴婢告退。”白畫情頷首起身退了下去,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也終于平復落回原位。

  周百合一心想出人頭地,自然是不能讓自己,在宮人心里留下不好的名譽,甚至從不曾去想象,別人口中的話語,到底幾分真假。

  宋安樂和沈小雅領了喜糖和喜點后,兩人又一同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只聽沈小雅說道:“對了安樂,你可聽說了,咱們五皇子迎娶的這位側妃,之前好像只是被封了個嫡妃,不知怎的又變成了側妃。”

  宋安樂暗自震驚了一下,若不是沈小雅這么一說,她倒是真忘了,原本高元康冊封宋小靜的名義,正是靜嫡妃,怎么轉眼幾天的功夫,輩位就榮升了一級,怪不得皇宮張羅的這般隆重。

  “居然還有此等事?”宋安樂故作驚訝的說道:“小雅是從哪里聽來的?”

  “我也是無意間聽來的,就是不知是否屬實。”

  宋安樂頗為感慨的說道:“管它真假,都是別人的命。”

  沈小雅怎么聽著宋安樂的話,像似有些羨慕的意味,于是她半開玩笑的說道:“瞧你感嘆的,難不成你還擔心自己沒有那天啊?”

  宋安樂悠悠的舒了口氣,也很是悠然的說道:“我倒是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知道為什么,宋安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高元毅那張溫文爾雅的臉龐,也許是因為他曾許諾會努力幫她爭取自由,所以她意念中的自由,都暫時寄托在他那里。

  沈小雅對人看似開朗活潑,但提及到自由,她還是很清楚置身的地方,所以她感慨萬分的說道:“話雖如此,可到了這里,自由就跟咱們永別了。”

  宋安樂見她情緒有些低沉,于是她挽著她的手臂,很是俏皮的說道:“別說這么決絕,事事皆有可能。”

  沈小雅情緒變動的格外迅速,她笑了笑,也隨口說道:“那就借你吉言咯。”

  兩人一路是笑顏歡語,惹得一旁的佳麗宮人,都擠眉弄眼的對著她們,但她們卻絲毫沒有因為別人的情緒,而影響了自己的大好心情。

  漫長的一年,終于又迎來了尾聲,在明月的相送下,在繁星的閃爍中,時間送走了舊年,也迎來嶄新的氣味。

  鞭炮震動了耳膜,彩燈照盲了眼眸,寒氣凝固了氣流,就連身心也被喜慶的年味給征服,耀眼的一片火焰,照亮了艷紅的彩帶,皇宮的任何一處,無一不在慶賀新年的到來。

  宮人們歡呼在喜慶中,奔騰在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幫著放鞭炮,為嶄新的一年,迎了轟轟烈烈的好兆頭,也有人忙著搶彩緞,說是寓意著新年精彩不斷,還有人是賞花燈,看河景,至于河中那一座座精致的畫舫,據說是皇上和皇后攜諸多妃嬪,皇子、公主一同迎接新年。

  宋安樂本是無心出來觀賞萬物,卻被沈小雅硬拉著來到這里,可剛到這里,沈小雅已經玩的不見了蹤影,就連盞菊也跟著她一同丟失。

  宋安樂獨自對著美若仙境般的河景,卻找不到任何意識去欣賞,看著河中點點閃爍的河燈,仿佛像她內心的思念般,越燒越旺,可永遠只能燃燒在有限的空間內。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迎接新年的到來,想起過往的這個時刻,她心酸的不能自控,那些童時的歷歷幕幕,都宛如在燈火中閃爍,時而明亮,時而暗淡,時而飄渺。

  這樣喜慶的一刻,貌似不太適合釋放思念,可這樣深韻的夜晚,卻極為適合釋放內心的思緒,沒有比夜深人靜時,更為孤獨,就好像,只有這種深夜,才正真的屬于每一個自己,哪怕是這樣喧鬧中,只要你的心是沉靜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你對身心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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