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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白畫情的苦處

  白畫情獨自站在一個寺院腳下,她一大早便陪同周百合前來寺院祈福,這會周百合正在寺院里,她已經獨自等候了一個時辰。

  這里的位勢較為僻靜,所以四處都是寺院的圍墻,可以說是風不當,雨不遮,寒風一陣陣襲來,她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這是她度過最悲慘的一個新年。

  想起往年開心的一幕幕,她黯然流下了委屈的淚水,從掌上明珠,瞬間變成別人的膝下奴,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結果,有時候她真的會為自己的選擇感到盲目,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也不知道高元尚到底值不值得她這樣付出。

  一切好像都是個未知數,她沒有任何把握能為自己尋得一片美好的未來,甚至對高元尚也漸漸的有些失去信心,這么多天里,她失蹤的消息,肯定已經是個事實,可是沒有人為她的失蹤而焦急尋找。

  如果高元尚真的喜歡她,肯定會去宋府查看,也肯定會查出她失蹤的事情,以他一位北朝皇子的威名,想查出她的行蹤,應該并非一件難事。

  最最影響她的還是早上得知的消息,高元尚又派人來大大方方的告知,宋安樂是在他那里度過的除夕,想必這會兩人又在歡度新年,哪里想得到她所受的煎熬。

  想到這里,白畫情委屈加傷心的淚水,像似泉水般涌出,她不能自控的抽涕出聲,這么些天來所受的委屈,在此一下被爆發出來,她有痛,有怨,也有恨,然而這些怨恨的起源點,還是建立在親情和愛情之上。

  寺院內的佳麗,有些陸陸續續的走出,白畫情為了不引人注意,她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又盡量的壓制自己的情緒。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宋佳麗昨晚又在大皇子那里歡度的除夕,且還說今個也會留下好和皇子共度,你說人家的命怎么就這么好呀。”不遠處從寺院走出來的幾名佳麗,一邊走著,一邊羨慕的議論著有關宋安樂和高元尚的事。

  “可不是嘛;”另一名佳麗也羨慕的說道:“人家就使了個小小手段,就能把大皇子哄得服服帖帖,真是一人一命。”

  “不過也難怪,人家生得賽比天仙,哪個男人見了不愛。”

  “是呀,要怪只能怪自己自不如人,待競選結束后,就各自自求多福吧。”

  白畫情怔怔的看著她們走遠,卻終不能從她們的對話中走出,她心底那被壓制的不平衡,也嫉妒的飛升上心頭,要說宋安樂是容貌出眾,她也不次于她幾分,要說以她們的感情,她和高元尚遠遠勝過她們之間的關系,可憑什么她在這里忍氣吞聲的受人擺布,而宋安樂和高元尚卻享受著天倫之樂。

  “人還不都是這樣,一旦上位得寵,哪里還顧得上往日那些情分,你看那個宋佳麗,平日里對身邊的宮人是體恤又體恤,照顧又照顧,這會和大皇子日夜歡度,不還是把那些宮人晾著干等。”

  又是一隊佳麗走來,同樣也在議論有關宋安樂和高元尚的事,只聽那還是說話的那名佳麗,又冷‘哼’了一聲說道:“所以說啊,人都是無情的動物,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哪里還會顧念什么舊情親情。”

  “可不是嘛,這年頭最不堪一擊的就是個‘情’字,只要有了權勢地位,什么情啊、愛啊,那都是虛渺之物。”

  “人吶,就是有了地位,才可以呼風喚雨,所以咱們都得狠一點,能上位時,千萬別錯失良機。”

  白畫情又將她們得每一句話,都聽在耳邊,她那心底的不甘好怨氣,都轉變為一種報復的心理,假如宋安樂真的是貪慕虛榮,一心只為自己上位,那么她們往日的情分,想必都是些泡沫幻影。

  再說,宋安樂和宋城一再的以,上一輩的恩怨,以及她們的許諾為由來阻止她和高元尚交往,既然都是有發誓許諾過的她們,為什么她偏偏能進宮參選,而她卻不能,可想其中還是帶著個人的私心。

  白畫情越想是越心堵得慌,麻木的玉指,也緊扣在手心里,一時不能被松緩,由于過分沉淪在自己的不平衡中,所以她忽略了周百合什么時候走了出來。

  周百合見白畫情怔怔的看著一處出神,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并沒有看到什么有用的東西,所以她嗔怒的說道:“你看什么呢,沒看到本主已經站了很久嗎?”

  白畫情驚慌的回神,并兢戰的頷首說道:“小主贖罪。”

  “大新年就看你這副晦氣樣,真倒霉。”周百合氣惱的瞥了白畫情一眼,隨即便自行離開,白畫情在后瞪著周百合的背影,心里暗自發誓,她一定要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加倍的討回來。

  白畫情送周百合回屋后,她偷空時,獨自來到宋安樂的住處潛伏著,想打探一下,她有沒有回來,或者一些有關的消息。

  白畫情一心只顧著張望宋安樂屋里的狀況,所以盞菊從后走來,她根本沒有任何察覺,而盞菊見她行跡異常,她于是走上前,在白畫情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并說道:“喂,你是什么人,為何在此這般鬼鬼祟祟。”

  白畫情明顯的驚顫了一下,不完全是因為盞菊的突然出現,而是因為盞菊熟悉的音聲,和她一貫的作風,換了是別人,一定不會先像她這樣打草驚蛇。

  由于白畫情一時不能應對,而且樣子緊張,盞菊更加感到好奇,所以她試著走到她面前,卻被白畫情刻意的避了過去。

  “奴婢剛好路過這里,先告退。”白畫情急急忙忙的跑著離開,反正是不能先讓盞菊發現她,所以不管什么行蹤,她都不怕引起懷疑,主要是盞菊不善于推理疑點。

  “怪人。”盞菊一臉無知的看著慌忙離開的白畫情,隨即又若無其事的走回自己屋子。

  梅心這會剛好從屋里走了出來,隱約聽聞盞菊像似在說話,于是她就隨口問了一句“你一個人說什么呢?”

  盞菊還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沒什么,遇到個怪人。”

  梅心四下看了看,只有一個路口,也只有一個白畫情匆忙的背影,正好在她消失的瞬間,被梅心看見,但是她并沒有看出任何破綻,所以也沒注重盞菊的話。

  盞菊一邊走進屋,一般又在門口停下后問道:“對了,小主呢?”

  梅心打理著她們種植的幾盆花卉,一邊淡然的說道:“說是累了,想歇息會。”

  盞菊本是進屋的腳步,又折回了回來,她看了看四周沒人,又貼近在梅心身旁,好奇的問道:“梅心姐姐你說咱們小主和高公子會不會真的...那個了?”

  盞菊鬼靈精怪的兩個食指對指著,意思很明顯是指在一起,或者有了另一層關系,而她的表情中,除了好奇和期待之外,并沒有什么憂重的情緒,看樣子她倒是蠻希望他們在一起。

  梅心謹慎的看了看四下,好在是沒人,若是被人得知,宋安樂和高元尚在宮外便有瓜葛,不知又要議論出怎樣難題的流言,于是她嚴謹的說道:“別瞎說,這里皇宮,注意你的言辭。”

  盞菊捂著小嘴,也擔驚的看了看兩旁,好像也為無人發覺而感到慶幸,不過她還是較為輕松的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小主和大皇子蠻般配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梅心本是打理在花枝上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不知是被盞菊的話震驚,還是有意識的停頓,只聽她又嚴肅的說道:“主子們的事,咱們不許跟著摻和,你也少說兩句。”

  盞菊一副委屈的說道:“我就是跟你說說,況且小主好像也不排斥大皇子。”

  梅心其實早就看出宋安樂的心思,只是她比起盞菊,她對宋家的事,要知道的清楚一點,關于宋安樂封閉對高元尚的愛慕,想必也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所以才會克制她自己內心真實的感情。

  梅心有些憂重的說道:“現在不是小主排不排斥大皇子的事,而是大皇子對咱們小主是什么心。”

  “咱們小主生得貌比天仙,才智兼得,難道大皇子還能看不中咱們小主?”盞菊顯得有些小激動,一直以來,宋安樂就是她心目中的女神,沒有人有她絕美的姿容,以及她恬靜似水的性情,才華出眾的智慧,這些都是女子中難求的一面,要不是高元尚也出眾的身份地位,和他一張俊朗般配宋安樂的絕色,她倒是覺得高元尚配不上宋安樂的出眾。

  至于高元尚對宋安樂的感覺,梅心暫時沒有結論,但以他們相遇相識的淵源,注定是個非同尋常的緣分,只可惜天意弄人,她也頗為感慨的說道:“看中了又怎樣,有些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與其相愛后不能在一起,倒不如不要相愛。”

  “我倒是不贊同梅心姐姐的話;”盞菊雖然不了解梅心的話里之意,但是她卻難得認真的說道:“我覺得,只要不會辜負兩個人的感情,沒什么不可以改變的,況且高公子是大皇子,以后的皇帝,有什么是他改變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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