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敷藥醫治,加上太醫開的藥方,宋安樂臉部的不適,已經明顯好了很多,只是每天都敷著黑乎乎的藥物,所以她看不到臉上的狀況,到底有沒有得到改善。
宋安樂因為好多天沒有出門,所以很多平時關系還算不錯的佳麗,都主動上門來詢問,但最終都被梅心她們婉言搪塞了過去。
周百合性子比較急,在等了這么久,都沒有等來皇子們傳召的消息,她急匆匆的又前來找宋安樂打聽一下消息。
這日一大早,梅心正好開門換水,只見周百合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很是恭敬的頷首說道:“周小主早。”
周百合一邊走上來,一邊直接問道:“你們家宋小主呢,怎么這么多天不見她人影?”
梅心已經習慣每天這樣的回絕,所以她淡然溫和的說道:“我家小主最近身子不便,所以太醫特地交代不宜被打擾,多謝周小主前來關切慰問,奴婢會即時轉告我家小主。”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了呢?”周百合很是困惑的語氣,她思索了一下,又說道:“不行,我要進去看看,順便有事要跟安樂說。”
周百合說著已經朝屋里走去,梅心趕緊擋在她面前,由于舉止有失禮數,所以她又頷首說道:“周小主且慢;”
梅心的舉動顯得有些急切,為了避免周百合懷疑,她又溫婉的說道:“我家小主實在是不便見人,還望周小主體恤多多包涵。”
“不過就是染了風寒,本主不怕被傳染,在說本主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不會妨礙宋小主歇息。”周百合說著又直接朝屋里走去。
“周小主。”梅心還是大膽的擋在她面前,可是話已經說到位,她實在是不好刻意的去婉拒周百合的執意。
“怎么?”周百合見梅心有些吞吞吐吐為難,所以她一副質疑的說道:“難不成你家小主抱病有詐?”
“周小主說笑了,病痛這種事,素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咱們又豈敢謊報小主病情,只是小主確實病的嚴重,所以不便被人打擾,還望周小主見諒。”
“那有什么,我進去不說話就是了,讓開。”周百合還是不相信要進去看看,所以她直接推開梅心,自己走了進去。
房里的宋安樂,依舊是靠在床榻上,只是輕紗遮在臉上,根本看不出容貌有任何瑕疵,她見周百合走了進來,她也在紅竹的攙扶下,主動起身相迎。
周百合本是被她的裝束不明疑惑了一下,但見她要起身,她趕緊忙的上前說道:“哎快別起來了,當心傷了身子。”
宋安樂倒也不客氣的又靠進床榻上,“不知周小主前來,安樂失禮了。”
周百合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別這么說,倒是我冒昧前來,打擾宋小主歇息了。”
宋安樂又淡淡的說道:“周小主快請坐吧。”
這時伺候在旁的紅竹,搬上一個凳子放在靠床榻的邊上,由于宋安樂身體抱病,所以紅竹將凳子和床榻間隔著一定的距離。
周百合也不客氣的在凳子上坐下,并關切的說道:“聽說宋小主染了風寒,所以我特地前來看看,不知眼下可好些了?”
宋安樂淡然的說道:“多謝周小主掛心,眼下已經好多了。”
周百合很是不明奇妙的說道:“那為何宋小主是這幅打扮?”
這時紅竹說道:“周佳麗有所不知,咱們小主氣弱體寒,怕把風寒傳給周小主。”
周百合天生好奇心較重,眼下正是各個佳麗,都處于關鍵敏感的時候,不看到宋安樂到底怎么回事,她也絕不罷休,于是她隨和的說道:“沒事,我身體好的很,不會因為呼氣相同的氣息就被傳染的,宋小主還是把面紗摘了吧,別因為空氣不流通,而再加重了病情。”
宋安樂對周百合的性情,也多少摸透了幾分,以她不顧梅心阻攔就沖了進來,想必今天不讓她看見真容,她是不會輕易離開,于是她看了眼紅竹。
這時紅竹有溫和的笑道:“不怕宋小主笑話,這不是眼看就要臨近選舉了嘛,我小主姿色雖出眾,但誰不想事事都往高處走,所以小主便求了偏方,此時正在保養膚質,所以不便真容面見,還望周小主見諒。”
周百合突然驚喜的說道:“居然有這么好的法子,那我更是要親眼看看了。”
紅竹下意識的看了宋安樂一眼,在沒有任何暗示的情況下,她又說道:“周小主想見也不是不可,只是此法用于在臉部,所以周小主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沒事,沒事,我膽子大的很。”周百合開心的走在床榻邊,要知道凡是能讓面貌變美的法子,每個人都是求之不來的東西,她當然也想借機試一試。
紅竹便也不好再所說,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將宋安樂臉上的輕紗摘下,周百合見宋安樂黑乎乎的臉,她驚嚇的連連后退了兩步。
周百合被驚嚇的指著宋安樂的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怎么會這樣?”
宋安樂見周百合被驚嚇的臉色瞬間煞白,于是她又淡淡的說道:“紅竹,還是幫我帶上吧,別驚嚇了周小主。”
“別,別,別。”周百合見紅竹寓意幫宋安樂在帶上輕紗,她又趕緊忙的阻止,隨即她又難為情的說道:“方才我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宋小主莫見怪。”
宋安樂淺淺的抿了抿嘴角,滿臉黑厚厚一層藥物敷著,完全看不出一絲表情,所以她只是溫和的說道:“倒是我嚇著了周小主失禮才是。”
“宋小主言重。”周百合好像有點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所以她又好奇的說道:“只是不知,宋小主采用的這是什么保養法,為何這般怪異?”
“這也是紅竹她們想到的偏方,據說對女子膚色的改善,效果極為明顯,所以我便試一試,讓周小主見笑了。”宋安樂唯有勾勒的嘴角,能訴說她臉上的表情。
“哪里,哪里,女子愛美,乃是每個人的天性,況且身在這百花叢中,誰不想做最艷麗的那朵。”但是周百合臉上的笑意,卻顯得并不那么自然,因為她在琢磨著,怎樣才好開口向宋安樂討要這個偏方。
“其實不一定要做最艷麗的那朵,只要能做最特出的一朵便好。”
周百合因為一心在琢磨著怎么詢問偏方,所以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不知....”她稍稍猶豫了一下,為了心中的愿望,她還是厚顏說道:“宋小主所采取的偏方是何物,可否也能借百合一點試試?”
宋安樂猜想周百合就是這個用意,只是這種藥物,全是爭對她的狀況,她又怎敢隨意給別人,于是她又隨和的說道:“借一點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研制此藥,頗為浪費時間,且種種藥材都需從太醫院那邊去收購,所以一時半會怕是研制不出,不如周小主先回去,待我吩咐宮人們為周小主研制一份給您送去,周小主意下如何?”
“那當然是好。”周百合開心的說道:“不過就是有勞宋小主了。”
“周小主客氣了,同為姐妹,安樂也希望周小主能競選個好輩位。”宋安樂倒不是看在同為姐妹的份上,而是了解到周百合的秉性為人之后,她便事事都盡量的滿足她,只要她心情好了,她身邊的宮人,才會少受幾分罪,這也是她為白畫情著想。
周百合如喝了蜜汁般笑道:“托宋小主吉言,百合他日被選中,一定不忘宋小主今日贈言。”
宋安樂也笑著說道:“那安樂就坐等周小主好消息了。”
周百合已經是笑得合不攏嘴,甚至有一味得意忘形的表態,好像那個她理想的位置,已經擺在她眼前,這時她起身說道:“那我也就不在此多打擾了,宋小主好生養著,百合改日再來看望。”
宋安樂坐起身體,淡淡的說道:“請恕安樂不能起身相送,周小主走好。”
“別,別,別,趕緊躺著吧,我先走了。”周百合帶著一顆喜出望外的心情,隨意一扭一擺的走了出去。
在確定周百合離開后,紅竹走在床榻邊,一副緊張的說道:“小主,快讓奴婢看看您的臉。”
本來是改換藥的時間,卻不想聽到周百合和梅心的對話,眼看梅心不能婉拒周百合,所以宋安樂不得不想出,先以輕紗遮面,將周百合糊弄離開再說。
她也并不認為,她帶著輕紗,周百合就能這么輕易被打發,所以她的用意,就是讓周百合好奇她的打扮,然后再告訴她,她是在護膚保養,以周百合的快嘴,想必用不了幾日,整個秀女院都會知道她在保養膚色,這樣一來,那個暗害她的人,便摸不準她到底有沒有被她們得逞陷害。
人在做了虧心事之后,又不確定事情到底有沒有得逞,這種情況下,這個人通常都會想方設法的摸清事實,所以她他們只能靠這個時候來抓出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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