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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身孕

手機請訪問  宋安樂其實也很不明,為什么同一條路上,會出現沒有涂抹硫酸的情況,而且是斷斷續續的出現。

  如果真的是宮人一時失誤,那本不該是斷斷續續的失誤,所以她懷疑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但這也是她個人的推測。

  高元尚也承認,他將一切都強加在宋安樂身上,是他個人對她的偏見,這件事在場的人較多,很難推測是誰預謀對吳妃不利,況且鵝卵石修復的事情,同樣經手多人,更難從中查出線索。

  張氏在旁見高元尚似乎有些猶豫不定,為了給他加把火,她朝一旁的宮人仰頭示意了一下,宮人會意后,從里殿端出來一個小錦盒,里面是血淋淋的一個肉團。

  頓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又濃濃的彌漫在殿內,有些在角落不起眼的人,甚至掩住了鼻息,但那名宮人卻跪在高元尚面前,哭哭啼啼的說道:“大皇子這是吳小主腹中的皇嗣,還沒有成型就遭人毒害,您一定要替咱們吳妃做主啊。”

  宮人手捧錦盒,叩首在地,她表現不僅可憐,哭哭啼啼的音聲,更是有種凄慘的感覺。

  高元尚看了眼那血肉模糊的死胎,深深的蹙著眉頭,因為不忍去多看一眼,所以他瞥開了視線,因為心中的疼惜,他加深了臉上凝重的表情。

  宋安樂壓制了很久的作嘔,終于再也壓制不住的作嘔出聲,她趕緊忙捂著嘴,轉在一旁連連干嘔起來,那刺鼻的血腥,刺激著她每一個感官,她想緩解不適,卻只會嘔的更加利害。

  在別人眼中,她的舉動,也可能會被誤以為是在嫌棄那血腥的刺鼻,但此癥狀,也正是身孕的表現,所以眾人都徘徊在這兩點之間糾結不定。

  “皇妃,您還好吧?”梅心也顧不得什么禮數,她擔心的在旁伺候著。

  宋安樂緩解了一下,終于也算是緩解過來,但她并沒有思緒去設想自己的異常,只是突然的不適,而感到困惑。

  高元尚原本也惱怒的以為她是嫌棄血腥味,但是他也不能放過任何有關的可能,畢竟他們確實有過那么一夜結合,一旁正好有御醫還在,于是他冷顏說道:“太醫何在?”

  “微臣在。”只見一名中年男子,身著太醫的服飾,從一旁走了出來。

  “皇妃貴體不適,有勞太醫為其查看一番。”高元尚平淡出奇的話語中,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覺到,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微臣遵旨。”太醫頷首示意了一下,但身旁的宋安樂還是跪在地上,他猶豫了一下,但高元尚并沒有允許宋安樂意向,于是他也只能屈身跪地幫宋安樂查看。

  宋安樂本來并沒有往身孕這方面想,但在高元尚莫名要求太醫幫她查看后,她也才意識到這一點,因為高元尚根本不可能真的關心她的身體,除非跟他自身有關。

  短暫的診脈,在太醫收手后,眾人都只差屏住了呼吸,當然包括高元尚也一樣如此,但他并不知道,他的緊張,是因為害怕宋安樂真懷孕,還是期待她的身孕,僅此是因為是他的孩子。

  “恭喜大皇子,賀喜皇妃。”太醫叩首說道:“皇妃已有月半的身孕,方才也純屬身孕的表現,并無身體異常。”

  太醫此話一出,眾人的呼吸不僅是被屏住,甚至是被停滯,最為明顯的還是宋安樂,她先是帶著震驚的眼神看了眼太醫,又將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高元尚,因為消息來得過于突然,她根本沒有接受的準備,想必高元尚也亦是如此。

  高元尚崩住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帶著一味震驚和宋安樂的目光相撞,只是一夜之歡,是他們都萬萬想不到的事,所以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現象。

  得知在此的妃嬪,卻沒有一人出來道賀,倒是梅心一時高興過頭,她跪著說道:“奴婢恭喜大皇子賀喜皇妃。”

  眾人這才在心不甘情不愿中,都紛紛頷首說道:“臣妾等恭喜大皇子,賀喜皇妃。”

  在失去一個孩子,又迎來一個孩子中,高元尚不知道該怎樣的情緒對待,但這里畢竟還是吳妃的宮殿,在她痛失愛子中,這樣鋪張聲勢,多少說不過去,于是高元尚放緩了語氣,淡然的說道:“皇妃身孕皇嗣,乃是我北朝之福,但礙于吳妃痛失愛子,皇妃身孕之事,也就不便鋪張,都起來吧。”

  “謝大皇子恩典。”眾人在頷首中起身,梅心小心翼翼的攙扶起宋安樂,許是太過激動,她的表情中,始終都帶著一味掩飾不住的笑顏。

  高元尚又起身說道:“吳妃不幸小產一事,本王會親自卓查此事,眼下皇妃有孕,不宜受此事影響,如若有人膽敢把這件事傳開,或本王聽到不該有的傳聞,本王絕不輕饒任何人。”

  “臣妾等謹遵大皇子之命。”眾人又都紛紛頷首應答,眼下宋安樂懷孕,就算她們有心去爭對她,也是不可能的事,況且高元尚發話親自查辦此事,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有可能真相大白,也有可能禁止于此。

  高元尚突然才意識到,白畫情好像一直都掩于在后側,他放眼去尋找,已經不見她的身影,可想她在得知宋安樂懷孕消息時心情。

  在高元尚的遣散后,眾人都各自離開,宋安樂會長樂宮的路上,一路都沉浸在自己的身孕中,久久不能回神,她不知道該以激動欣喜的情緒,去迎接一條新生命,還是以感慨的心情去面對。

  高元尚得知她的身孕,絲毫沒有表現像得知其它人懷孕一樣的驚喜,他這次甚至是表現的冷漠淡然,想必也帶著復雜的心情,或者是沒有準備好接受的情緒。

  高元尚從吳妃那里離開后,他甚至沒有去過問宋安樂的身孕,而是馬不停蹄的去尋找白畫情的蹤跡,可找了一個下午,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知道白畫情是故意在躲著他,所以他才更加焦急。

  一直到晚間,高元尚等候在白畫情殿門口,卻并沒有等到白畫情回來,他猜想,白畫情肯定就在殿內,只是不想見他罷了。

  白畫情獨自卷縮在軟榻上,雙手抱著雙膝,一副呆滯的坐著,她原以為,高元尚和宋安樂真的只是有名無實的關系,卻萬萬不想,一切都只是她自以為是的幻想,可想男人的承諾,永遠抗拒不了身心的火欲。

  即便是再沒有感情,甚至到了憎恨的地步,可在床笫之間,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心無雜念,況且宋安樂是那么優秀,近乎完美的一個女人,任誰都對她心動的一個如水女人,高元尚又怎會抗拒的了,可謂男人的感情,不在于頭腦,而是在于身體。

  白畫情將一連串的事情總結起來,從她為了高元尚舍棄多年親情,而奮不顧身的進宮,再到所受的屈辱,然后是遭到種種磨難和排擠,最終是受人誣陷,到姐妹和所愛之人的背叛;

  她心痛到不再有愛,只有那驅散不開的怨和恨,包括對高元尚的愛,也全部在他的背叛中,漸漸的轉變為恨意,她不甘就這樣變得一無所有,她仿佛能看到,被高元尚徹底忽視的那一天,所以她膽怯的心理,被不甘心的報復一并吞沒。

  她終于徹底領會了宋小靜的話,在這座現實黑暗的皇宮,只有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會有人關注到你,你也才可能將觸不可及的東西,變得觸手可得,所以她暗自在心里發誓,她一定要變強,決不能被軟弱打敗。

  白畫情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只聽一名宮女急匆匆的說道:“大皇子請留步,白良娣真的不在殿內。”

  小宮女像似在婉言阻止高元尚,卻也是在提醒白畫情,她沒有徹底收起多余的思緒,只見高元尚走了進來,她隨即起身朝里殿走去。

  高元尚見她又要逃避,他緊忙的上前抓住她,并說道:“情兒,你先別走,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我不要聽。”白畫情狠狠的甩開他,又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就是個騙子。”

  白畫情氣的有些哽咽,其實不管她存在多少怨恨,面對高元尚,她還是不能自持的想去挽回,所以她只能選擇逃避。

  高元尚又拉住她,但由于白畫情情緒激動,似乎根本不會給他言語的機會,于是他一把見她拉在懷里,霸道的強占在她唇瓣上。

  白畫情羞怒的用力推拒著他,奈何力量不足他,也駕馭不了他的侵犯,所以她在抗拒無效后,也便任由他霸占。

  雖然白畫情沒有回應,但她情緒起碼得到控制,這是高元尚第一次遭遇白畫情冷落,所以他知道,這次白畫情不是稚氣,而是真的有怨氣。

  高元尚輕輕的松開白畫情,擔心她還會逃避,所以他還是把她攬在懷里,但白畫情一臉冷漠把臉轉開。

  “情兒,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也沒想到…”高元尚突然欲言又止,他想去解釋,他沒想到一夜之歡,宋安樂竟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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