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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卑微的選擇

  于是小菊親吻在高元尚熾熱的唇瓣上,她感覺不到絲毫不同的溫度,只有苦澀和隱隱的觸痛,小菊又在高元尚胸前點了兩下,高元尚在瞬間中又蘇醒,但他此刻的意識,唯有那體內的欲念。

  宋安樂好像已經完全被殘忍的痛處,侵蝕了她僅存的意識,她呆滯的跌坐在地上,嬌美的臉頰上,還殘留著淚水的痕跡,可她紅腫的美眸,已經沒有淚水可以再滲出。

  白畫情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一旁走了進來,看著一副狼狽不堪中的宋安樂,她心里極為滿足,甚至是從未有過痛快,好像是內心那種積攢已久的報復欲,終于換來一絲回報后的滿足。

  她大搖大擺的走至在宋安樂面前,又瞟了眼濃情蜜意的殿內,此刻她仿佛能感受到,殿內那醉人的春景,這種邪惡的浮想,越是浮動在腦海內,她越是感到無比的暢快。

  宋安樂低垂著眼眸,當一雙精致的繡花木屐出現在眼底時,她才意識到有人靠近,但她絲毫都沒有懷疑的知道,此人只可能是白畫情。

  宋安樂收起多余的情緒,就算她載著千瘡百孔,她也不會在白畫情面前示弱,所以她堅強的從地上起身,也將表情轉為一臉的陰沉。

  白畫情一副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就知道,宋家不會有愚蠢的后人。”

  宋安樂一臉陰冷的說道:“我滿足了你的要求,你最好也能履行自己的承諾,否則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白畫情帶著一臉的譏笑,她卻一副輕蔑的說道:“你放心,這僅是個開始。”

  宋安樂不難聽出,白畫情的話意,當然也能猜想到,她不可能就此輕易的放過她,所以她也帶著氣憤的說道:“白畫情你別得寸進尺,你應該知道,我既然能把你送在高枝上,我便是你腳下那根枝干,只要我稍稍動搖,你隨時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底線。”

  “當然;”白畫情更加是帶著一臉嘲諷的說道:“能親手把自己心愛的男人,送在別的女人床上,您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青史人物。”

  白畫情并不是不能理會宋安樂的警告,但是她手握宋城唯一的骨肉,她料宋安樂也不敢把她怎樣,況且過了今晚,她和高元尚之間,再不能回到從前,就算是她不去報復宋安樂,想必高元尚也會折磨她生不如死。

  宋安樂緊扣著玉指,就算明知白畫情是故意在刺激她,可她還是不能壓制內心的抽痛,但是她告誡自己要忍,只要忍過這段時間,只要白畫情能把孩子安然誕下,她發誓一定要加倍將痛苦還她。

  白畫情見她不語,她又趾高氣昂的說道:“不過也是,守著自己的男人和其它女人歡度,這種感覺一定很刺激。”

  一串揚聲大笑,是白畫情留下的譏嘲,宋安樂蹙著眉頭,強制讓自己忍耐,那一串對她的譏笑,像似一根根尖銳的針刺般,深深的扎在她心里,她只有逼迫自己去想宋城,只要一心想著宋城,她才能讓自己謹記一切都是值得的。

  朦朧的天色,在黎明的催趕下,天邊泛起一層白茫茫曙光,那仿佛希望的光芒,承載著無數人的夢想,只可惜一切都顯得那么遙遠。

  高元尚在昏沉的意識中醒來,他搖了搖沉重的頭,當清醒了意識,他也發覺到身邊的人兒,可讓他驚詫的是,這個人竟是白畫情。

  他驚慌的坐起身,頭腦頓時一片空白,他驚訝不明的說道:“怎么是你?”

  白畫情也在高元尚的舉動中醒來,對于高元尚的舉動,完全不出她所料,所以她不緊不慢的起身,隨手拉起自己不整的衣衫。

  白畫情一副淡定的說道:“昨晚大皇子一時興起,便多喝了兩杯,皇妃不便伺候您左右,所以就吩咐畫情伺候大皇子回殿歇息,許是大皇子酒意正濃,所以就...”

  白畫情一臉羞澀的欲言又止,但即便她沒有名言,想必高元尚也能理會她接下來的話意,況且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肯定是比她更清楚。

  高元尚頭腦又開始嗡嗡作響,他回憶著昨晚的經過,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是宋安樂設計騙他過來,原本真的以為她是因為想見他,卻不想會變成眼下這樣。

  高元尚下床隨手拿了家衣物,一邊穿,一邊朝殿外走去,他此刻沒有其它意識,只想找宋安樂索要一個結果。

  宋安樂一夜沒睡,守在自己殿內,傻傻到天明,唯一不同的是,身邊又多了梅心伺候著,當她聽聞隱約傳來的腳步聲,她的心開始再次跳躍不停,仿佛是要沸騰蹦出來。

  梅心下意識的看了眼殿門口,以腳步聲臨近的動靜,不難猜測是高元尚的腳步聲,所以她也揪著心,只為宋安樂揪緊著。

  當高元尚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殿內時,宋安樂已經收起多余的情緒,她起身準備迎上去的瞬間,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梅心一眼,像似在尋找心靈的支柱。

  “大皇子這么早就起身了。”宋安樂一邊走上去,一邊帶著一臉淺淡溫和的笑意。

  高元尚不知道自己內心情緒,是氣憤多一點,還是刺痛更為明顯一點,他只知道眼前的宋安樂,讓他感到無比的陌生和做作。

  “下去。”高元尚一臉陰冷的表情,甚至連同平視的目光,都流露著明顯的冷漠。

  梅心還希望能化解她們之間的氣氛,于是她說道:“大皇子...”

  “下去。”高元尚根本沒有給梅心留下說話的機會,反而是更加嗔怒的怒吼。

  梅心可以說從未見過高元尚這樣暴怒的一面,所以她不敢怠慢的同時,也更加擔心宋安樂的處境,所以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宋安樂,隨即才頷首退了下去。

  宋安樂目送梅心離開的瞬間,無意間又掃視到白畫情也正藏在殿門口,想必白畫情是擔心她不夠狠心,或者演繹的不夠到位,于是她依舊溫和的說道:“大皇子這是怎么了?可是家妹畫情伺候的不好?”

  高元尚原本并不相信白畫情的話,但是昨晚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和宋安樂一起用膳,雖然他喝了一點酒,但絕不至于喝醉,但他最不愿接受,一切會是宋安樂的安排,但是從她的話語中,他已經不再有疑議。

  “真的是你一手安排的?”高元尚還有些不愿相信,卻不得不接受的憤怒,所以他又一臉陰冷的說道:“原來一切竟是你的安排。”

  “臣妾一直為拆散家妹和大皇子的好事,心存歉疚,本想找機會為大皇子牽線,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昨晚大皇子酒醉情濃,可臣妾又不能侍寢,好在是家妹來的正是時候,臣妾便擅自做主,將家妹賜給大皇子,也算是了了臣妾長久以來的心事,還望大皇子贖罪。”

  宋安樂依舊是帶著她那一貫的武裝,一臉淡然的淺笑,以及溫柔如水的語氣,就算是看向高元尚的目光中,都絲毫沒有流露出她內心的悲痛。

  “果然是本王的好皇妃。”高元尚一臉復雜的表情中,有傷痛,有氣憤,有譏諷,甚至還有恨意,他不能理解,昨天還是海誓山盟的彼此,一夜之間卻變得如此陌生,他頓時恍惚了那些生死相許的誓言,到底存在幾分真實。

  即便是知道高元尚是在諷刺她,宋安樂還是頷首說道:“謝大皇子夸贊。”

  高元尚擔心自己壓制的憤怒,會泛濫不止的爆發,他不想去傷害她,哪怕是她先背叛了他自己,但僅僅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所以氣憤的拂袖離開。

  宋安樂默默的看著他離開,她沒有再流露出內心的痛處,因為她知道,白畫情還在偷窺她的悲傷,所以就算是遍體鱗傷,她也要堅強的微笑。

  白畫情送走了高元尚,她終于從暗處走了出來,她已經在乎宋安樂的表面情緒,因為她掌控著宋安樂內心的感觸。

  “果然是宋家的好妹妹。”白畫情帶著一臉譏諷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走進在宋安樂面前。

  宋安樂不想去看她那副厭惡的嘴臉,所以她冷如冰霜般的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永福宮的白妃,暫居長樂宮西院,直到安然誕下孩子為止。”

  “謝皇妃恩典。”白畫情淺淺的頷首示意了一下,但她虛情假意的臉上,盡顯了得意的表情,看著宋安樂無奈的樣子,她轉身離去時,留下一串仰頭大笑。

  其實白畫情做出這等卑劣的行為,也并非她全心的所想,但是她一個堂堂郡主,在未婚時,卻懷了孩子,這種事傳出去,不單單只是影響她個人的名譽,況且她并不想失去這個孩子,所以她只能利用宋安樂的弱點,先保住這個孩子。

  宋安樂終于被壓制的情緒摧垮,她連連跌了靠軟榻上,如玉般的蔥指,緊扣在手心,沒有疼痛的感覺,只要無盡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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