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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久違的見面

  高晉在沒有人見解中,又問道““依臨王之見,此事應當作何防備?”

  “兒臣認為,此組織勢力不可估測,定要找一位與其勢力相等的人,從暗中對其展開調查,必要時,定要將其剿滅。”

  高元康的用意,以他自己的勢力,是絕對不如高元尚的勢力,所以他故意將這件事推給高元尚頭上,如若高元尚領命前去暗查,并剿滅彩虹坊,那么就等于他和宋安樂在自相殘殺,但如果他不愿去追查此事,那么高元康正好趁機要求加強自己的勢力,然后由他自己去暗查此事,總而言之,不管是高元尚選擇那一點,他都是最有利之人。

  當然高元尚對他的用意,是一目了然,于是他又適時的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此事還需進一步去證實,萬不能結仇江湖人士,還望父皇三思。”

  高元康又堅定的說道:“皇兄許久不曾出宮,怕是對江湖中的流傳不為所知,據兒臣查證,彩虹坊不僅是統領江湖的最大組織,且已經存在數十年,所以此事絕不可能有假。”

  “既然確有此事,如若彩虹坊確實存在不可估測的勢力,那么兒臣認為,圍剿并非是唯一的決絕方案。”高元尚是斷然不想將此事徹底拆穿,他不僅要維護宋安樂的安危,更加不希望她從中受到任何傷害。

  高晉又問道:“大皇子對此事有何見解?”

  “兒臣覺得,既然是勢力不菲,何不將其納為己用。”高元尚抱著最壞的結果,就是將彩虹坊納為己有,一來不僅可以增強北朝兵力,且還能化干戈為玉帛,這樣豈不是更好。

  高元康接口又說道:“皇兄果然是機智過人,如若能將彩虹坊的勢力,納入我北朝旗下,固然是皆大歡喜,只是聽說,彩虹坊的首領,素來目中無人,孤傲自強,怕是只有皇兄這等爵位,放才有資格與其對決。”

  高元尚越是想將事情化小,或者不將自己摻和進去,高元康越是要把事情往他身上推,不然他也不至于當眾提及這件事,當然他也有所保留,因為他只想先給高元尚一個警告。

  這時,朝堂中一位年事較高的朝臣,也出列在堂內,他拱手扯著蒼老的音聲說道:“皇上,老臣認為,臨王此言有理,如若派大皇子暗查此事,不僅凸顯我北朝對此事的重視,且有望說服亂黨,要回到任何事,誠意最為重要。”

  “是啊皇上;”緊接著一名朝臣也出列說道:“于臣相言之有理,如若派大皇子前去和彩虹坊首領談判歸順我朝,盡顯了我北朝的誠意,想必效率也大大不同。”

  又是一名朝臣出列說道:“皇上,大皇子乃是我朝儲君人選,萬一談判此事的效率不佳,豈不是將大皇子置于虎口,還望皇上三思。”

  這名朝臣明顯是高元尚的部下,雖然他的所言,是以中立的角度,但是把為高元尚著想的意思,也表示的非常恰好。

  “李大人此言差矣;”那名于臣相又反駁的說道:“正是因為大皇子乃是我朝儲君,才凸顯了我朝最真的到吞噬tsxsw誠意,就算彩虹坊不愿歸順我朝,想必也不敢猖狂到把大皇子怎樣,所以李大人是多慮了。”

  那名李大人當然是不服氣,可是高元康的部下,分明是有備而來,而他們只是靜觀其變,當然不如他們占上風,所以再多的不服,也不能擅自亂言。

  高晉雖然還不能明確的斷定,高元康利用此事的用意,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之間的情勢,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關于他們之間的暗戰,他并不想去表現出偏向哪一方,況且有關多年來,積壓在他心底的秘密,也終于隱隱浮現,他當然想借此查明這個秘密到底有多深。

  于是高晉也在深思熟慮后,又揚聲說道:“此事就依臨王的意思去辦,如若大皇子將此事圓滿辦成,朕決定退位于大皇子繼承皇位,全當給大皇子大功告成后的恩典。”

  “父皇...”高元康萬萬沒想到,他原本算好的如意算盤,竟把高元尚送上皇位,所以他當然要阻止,可他話語剛出,高晉便打斷他話,又決絕的說道:“此事就這么決定了,退朝。”

  隨著高晉的話落,高高的殿堂上,一扇竹簾緩緩遮掩了高晉的位置,隨即傳來的又是那公公尖細的叫喊“退朝”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也在叩首謝禮中,紛紛起身散去。

  高元尚也算是因禍得福,所以他瞟了眼,還沒有從氣惱中緩過來的高元康,他冷冷勾了下嘴角,隨即便摻在離去的人員中離開。

  高元康當然不服,就這樣把皇位拱手讓人,雖然這件事,只是開始,他也擔心萬一高元尚真的說服彩虹坊歸順北朝,他豈不是人財兩空,所以他只能實行另一套方案。

  高元尚為了去查到更多,有關彩虹坊的事情,他不得不從宋家下手,可宋城如今已死,宋琦根本和他不熟悉,宋小靜當然是不能指望,所以他唯一想到的人,便是白畫情。

  被禁封數月的長樂宮,除了定時出沒的宮人,幾乎沒有人員再出沒過,在新春的來臨之際,皇宮里有換上了嫩綠的新裝。

  宋安樂因為進入臨產期,她也是控制不住的緊張,再加上她肚子明顯過大,她又是擔心孩子會有不測,又顧忌被禁足期,不能召見御醫。

  梅心等人為了引開宋安樂緊繃的情緒,她們可以說是想盡辦法的給她找樂子,迎來了新春,可長樂宮早已是褪去了以往的生機。

  原本一片綠茵般的草地,也都稀少的枯死,嬌艷的花枝,也是寥寥無幾,偌大的園院,將凄涼刻畫的極為明目。

  幽蘭以種植花草為由,和盞菊幾個人,好不容易說服宋安樂,一起來給點意見,幾名小宮人渾身沾滿了泥土,正拿著鐵銷和鏟子在種植。

  幽蘭和盞菊也沒少閑得,她們一邊幫忙栽培,一邊還要詢問宋安樂的意見,燦爛的陽光下,她們幫的那是不亦樂乎。

  宋安樂也難得放松一次,迎著明媚的光線,和舒適的春風,在梅心的陪同下,加入在花草種植的任務中,只是看向凄涼一片的景色,她難免會產生感慨的心理。

  高元尚終于又邁進久違而熟悉的宮殿,只是他再也找不到從前那般的幸福和喜悅,對著一片蒼涼的景色,他深深的暗嘆了一聲,卻并沒有讓自己停留太久。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也沒有想過去重拾從前的感情,他心底的情感,好像已經在宋安樂背棄他的那一刻,已經隨之魄散,他不能原諒,唯有不去靠近。

  高元尚將腳步轉向另一個方向,沒有走上幾步,便傳來一陣悅耳的嬉笑聲,他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正好看見是幾名宮人正在栽培花草,因為宋安樂被一叢花枝遮擋,他并沒有看到她,所以他又轉身準備離開。

  還不等高元尚邁出腳步,不遠處又傳來女子的音聲“皇妃,您看這顆桂花樹栽在這里怎樣?”

  高元尚像似被閃電觸驚般聞音看去,只見宋安樂手里拿著一顆小樹苗,從她憂傷的美眸中,流露著那被塵封的傷痛,不過看著她已經是笨重的烏無法形容的身型,他心頭泛起一陣愧疚。

  高元尚好像被釘住在原地,他原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只要不見,感情就會隨之淡去,只要不想,深愛便會被沉淀,可面對睡夢中朝思暮想的臉龐,他還是敗給了自己心。

  不知道自己怔怔的站了多久,高元尚還是載著沉重的感嘆,將多余的情絲打包收起,他每每告訴自己,不能原諒,便只有放棄。

  當他準備轉身離去的瞬間,那抹熟悉的目光,卻在相觸在那一剎那,兩兩相望的眼神中,都載滿了濃濃的惆悵和思念,但是高元尚沒有讓自己,流露出內心的思念,所以他冷漠的轉身離開。

  再度見面,宋安樂已經感覺不到,屬于高元尚的深情和溫柔,望著消失在視線的身影,她心痛的看了許久。

  梅心等人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但這時梅心輕言輕語的說道:“皇妃,起風了,您還是回殿內休息會吧。”

  宋安樂沒有反應,但終于收回了遠方的眼神,而盞菊見宋安樂不語,她也抱怨的說道:“這個大皇子也真是的,說什么不離不棄,這會連看都不愿看咱們皇妃一眼,可謂男人的話,才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幽蘭給盞菊使了個眼色,這會盞菊才撅著小嘴,一臉不服氣的嘆了口氣。

  這時一名小公公又心事重重的跑來說道:“皇妃,奴才方才看見大皇子朝白妃那邊去了。”

  宋安樂眉頭一蹙,突然感到一陣猛的劇痛,她抱著小腹嘶痛了一聲,但她卻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腹痛。

  “皇妃,您怎么了?”梅心趕緊忙攙扶著她,一臉擔驚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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