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族主死了。”
“怎么辦。”
在流沙界,以天烏圣祖之名的決斗是神圣的,任何失敗一方都不得報復尋仇。
但索氏一方,在索明坤的威懾下,多次圍攻黎晨,已然違背了流沙界多年來的祖訓,讓這些戰士心中惶惶然。
“結束了。”
黎晨心中松了口氣,向崖頂抱拳一禮,轉首向蘇雙雙示意離開。
他知道索云圖等人看的到,也知道,以索云圖在索氏一族中的地位,不會再有人因此為難他們。
“黎晨小友請留步。”
遠處傳來索云圖洪亮的聲音:“還請黎晨小友稍待,我等有事想要與小友一敘。”
轉首望去,便見崖壁上方人頭攢動,一大批人簇擁著索云圖等向山下趕來。
“過去看看。”
黎晨取出件衣衫套上,遮掩了身上還沒有暗淡下去的赤金色紋路,帶著蘇雙雙向下行去。
以他現在的修為,雖然武體與真氣還沒有達到持衡,但能夠飛行的情況下,還真沒人能攔住他。
更何況,索云圖一行多半是為了天烏秘鑰,只不過,他也無法取出來罷了。
蘇雙雙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自然沒什么意見。
不多會,雙方在山下匯聚。
索氏一族戰士看向黎晨的目光中充滿了敵視,但更多的是敵視畏懼。
“黎晨小友,恕老夫直言,你身上的天烏秘鑰是我流沙界至寶,若是可以的話,還請歸還。”
索云圖沒有廢話,直接了當道。
在崖頂上,眾人看的真切,天烏秘鑰融入黎晨胸口,就算想要抵賴也不可能。
“族老見諒,不是黎晨貪圖貴界寶物,只是此寶我也取不出來。”
黎晨搖首實話實話。
若對方要來硬的的話,他只能強行離開了。
之所以來說清楚,只是還當日贈圖之誼罷了。
聽得此言,有幾人囁喏數番,但懾于黎晨之威,最終沒有出言。
索云圖等幾個主事之人互視一眼,最終道:“小友,老夫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答應。”
“族老請直言。”
黎晨心下微動,想到了索明坤臨死之前的遺言。
果然,索云圖道:“老夫想請小友前往圣殿一行,見一見大祭司。”
“不瞞族老,索明坤臨死之前曾言,你們的大祭司會因他之死對付我,現在你們的寶物又在我身上取不出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黎晨微微搖首。
索明坤臨死前都把大祭司掛在口中,說明那人絕對高深莫測,他實在不想與之有什么瓜葛。
“小友不用誤會,大祭司絕對不會對你出手的,她是我流沙界中最為慈和之人,而且,天烏秘鑰雖然進入了你的身體,就不怕日后給你帶來什么危險嗎。”
索云圖擺手道。
“這”
黎晨略顯猶豫。
要說不擔心,那絕對是說謊,那天烏秘鑰肯定不簡單,雖然看似救了自己,但出于對無法認知事物的恐懼,這么個玩意在身體中真的是不安定因素,讓人時刻擔心。
“黎晨,去吧,我也對這大祭司很感興趣呢。”
蘇雙雙饒有興致道。
黎晨眉頭微皺的看著她,在其目光中,他看到了某種異樣東西,似乎是有目的性。
“看什么看,不去拉倒,本少自己去。”
蘇雙雙嗔道。
對,就是這個,時男時女的感覺,讓黎晨感到怪異。
“好。”
深深看了她一眼,黎晨點頭答允。
“哈哈,好,黎晨小友,如若無事,我們這就啟程如何。”
索云圖大喜。
“可以。”
言罷,眾人商議了一番,最終由索云圖等幾名三階巔峰武體強者同行。
原本索晴兒執意要去,可惜,背后傷勢行動不便,只能被索慶坤硬留在族中,幽怨的看著眾人離去。
確切的說,是看著黎晨離去。
少女情懷,有人肯為自己不要命的廝殺戰斗,在這流沙界中本就是示愛的方法。
在她心里,黎晨已然是自己的男人,縱然這個男人沒有跟她說多少話,但僅有那一場戰斗就足夠了。
對于這些,黎晨自然不會知曉。
索氏一族駐地以北,數萬里外,三大氏族駐地拱衛下,有一座高逾萬丈的巨山,下 “這就是天烏殿所在的天烏山,據傳,是當年一只天烏的腹下天足所化。”
數日后,在這座高山下,索云圖指著蜿蜒而上的石道為黎晨解釋道。
黎晨仰首望去,以他的目力,都感到一陣眩暈,實在太高了。
至于所謂的傳說,只是一笑置之,若此事為真,那如此一來,那只天烏豈不是足有數萬丈大小。
數萬丈是什么概念。
恐怕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黎晨此時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想法,在日后見到天烏真身之時再回想,才發覺,以數萬丈來形容天烏,都覺得差距太大。
一行人,只有索云圖與另外兩族的兩名強者,還有黎晨兩人,共計五人沿著蜿蜒石道前行。
好在,這座山上沒有如在玄武宮中的十八彎一般有著大陣,不然非得爬個把月不可。
即便如此,以五人的實力都足足耗費了一天時間,才趕到山頂。
無他,這座山上的禁空之力比在下面更為可怖,就算縱掠也不可,只能一步步快速前行。
黎晨試探了下,竟然對他無用,至于那被流沙界氏族視若神明的大祭司,黎晨幾次問詢,都沒有得到確切答案。
索云圖的諱莫如深,讓黎晨對胸口處的天烏秘鑰,還有未曾謀面的大祭司更為感興趣起來。
“這就是天烏圣殿。”
看著眼前不過普通房屋大小,通體石塊雕刻成天烏圣祖的樣子,入口就在腹部的建筑,黎晨愣住了。
“黎晨,不要無理,見到大祭司,切莫大聲喧嘩。”
索云圖肅然提醒。
“哦。”
黎晨點點頭。
蘇雙雙也在打量著周圍,最后看向那座巨大的石雕,怎么看也不像圣殿的樣子。
在他們想象中,圣殿應是恢弘高大,威嚴肅穆的所在。
“大祭司有請兩位客人,其余人等可以回去了。”
就在五人站定后,石雕腹部的石門嘎吱打開,從中走出一名氏族女子,向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