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殺聲凌天。
滄源派與清風門,兩個門派之間,瘋狂拼殺。
尤其是兩門派之間的弟子,甚為慘烈,數十位的玄陽境武者激斗在一起,各種戰魂力沖擊,冷兵器交碰,激烈的拼殺聲,血液揮灑。
殺!殺!殺!
雙方之間,皆是兇性十足。
沒辦法,這兩個門派之間,本身就是世仇。雖然相隔有數十年沒有大規模的拼殺,但此間也有不少的摩擦,而今凌天羽卻是將這兩個門派間的仇恨值拉深了,積壓多年的仇恨與怒火,得以瘋狂發泄。
咻!咻!
一道道森冷的刀劍之光,凌厲閃爍。雙方之間,早已經殺紅了眼。
無奈,滄源派的勢力要弱上許多,被清風門壓制占了上風。
一位滄源派的弟子倒下了,支離破碎,慘不忍睹,無疑是殘酷的。
“拼了!”
“干死他們!”
“殺!”
滄源派的弟子們都憤怒了,狂舞著手中的戰器,揮霍出一道道冷芒,瘋狂的襲擊著清風門的弟子。但清風門的弟子實在是比他們強勢多了,整體實力與數量上都完全占據了優勢。
習江遠與雷厲也是兇猛的戰成了一團,在他們所在的戰圈之中,煞氣肆虐,無人敢靠近,兩人也是斗得勢均力敵。
但杜天鶴可就沒有那么好了,面對著云如飛的強勢,步步緊逼,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若非杜天鶴還能有天級戰器鎮山鐘支撐著,恐怕早已落敗。
不過,杜天鶴若是再繼續僵持下去,最終也將會敗落,現在也只是時間性的問題而已。
而這時候的風痕,滿身帶著殺氣,沖入于正于激斗中的兩門派弟子中,掠入之時,手中長劍便示威性的斬殺兩位滄源派弟子,直接逼到了凌天羽的身前。
“小子!這次看你如何能逃!”風痕怒聲道。
“逃?需要嗎?”凌天羽不屑譏笑。
“在劫難逃,還敢如此猖狂!”風痕長劍一動,雙眼一凌,冷喝道:“戰魂!風之傷!”
一聲喝下,一股伴著極兇煞氣的勁風狂襲而出,空氣中的氣流驚而變得混亂,狂風肆虐,森冷如煉獄般的氣息狂涌而出。
周圍激斗之人,也不得在這勁威中紛紛迫退,擴開了一片空域。
漫天凌厲的殺氣,攜帶著一波波無形的風芒,天羅地網般的蓋向了凌天羽。
面對如此威勢,凌天羽竟是不動聲色,冷冷的傲立在原處不動。
“簡直找死!”
“羽天師兄!”
“小心!”
激斗中的兩個門派中的一些弟子,注意到了凌天羽這邊,紛紛叫喝,有擔憂,也有鄙視,還有幾分同情。畢竟玄陽境武者正面碰上玄陰境強者,那是絕對必死無疑。
“死!”風痕冷喝了一聲,狂瀾般的滔天勁勢,已經轟卷在凌天羽的身處。
凌天羽處于勁風的包圍之中,冷目一瞪,沉喝道:“重域!”
無聲無息,勁風之內,突而一股強大的重壓驚現,以凌天羽玄陰境大圓滿的戰魂力,重域已經達到了五十倍以上的威力。
久而一陣爆響,原本狂暴的勁風,竟被一股強大詭異的重壓所碾碎,流動的氣旋瞬間被摧破,狂亂的爆散了開來,掀起漫天狂沙。
凌天羽如同九幽御魔,手負焚龍刀,霸氣側漏。
“怎么可能!”風痕吃驚叫道,周圍等眾也是震撼無比。
先前,在白霧中的時候凌天羽已經展現出了超卓的身法,但他們也就認為凌天羽僅是身法上占據了絕對優勢而已,真實實力僅僅也就是玄陽境武者的范疇而已。
可現在,凌天羽所施展出的戰魂力,不僅詭異無比,甚至連風痕最為得意的戰魂技風之傷都被凌天羽的戰魂力所摧毀。
妖孽!
簡直就是妖孽!
“我不相信!你必須得死!”風痕發狂的叫著,倍受打擊,手中長劍一動,腳下生風,在風之戰魂力的賦予下,風痕的速度幾乎可以說是一步十尺的距離。
逼至凌天羽身前,憤怒的揮手一劍,強大的勁勢,讓四周的空氣變得如水波一般,似乎形成了一道道裂痕,網狀的玄陰氣,漫天覆蓋而來。
凌天羽冷冷一笑,身子猛然一縮,竟是憑空現出。
風痕傻眼了,一劍撲空掠了過去。
而下一刻,風痕忽感身背涼風大作,一股兇凌的劍氣完全不合常理的在背身襲來,這等詭異的身法,就是連自負擁有風之戰魂的風痕都自愧不如。
但作為玄陰境武者,實力也不是虛的,極快的便反應過來,轉身橫劍一斬過去。
凌天羽微微一驚,卻也不懼,手中的焚龍刀一提,直接迎著風痕的這一劍碰了上去。
“爆氣!”
“截浪式!”
大刀橫掃,肉眼可見的一道光弧,掠襲而去。
響亮的金屬交碰之聲,蕩起滾滾的煙塵,兇猛的勁浪沿著四周狂襲而出。
凌天羽周身一震,雙腳摩擦著地面,往后移動了數米的距離。
風痕震駭不已,雖然這一劍是將凌天羽給逼退了,但凌天羽也太過強悍了吧,以玄陽境的修為,竟然能夠正面抵擋玄陰境強者的攻擊,這已經完全打破了常規。
“天級戰器!?”風痕冷目鎖定住凌天羽手中的焚龍刀,真的是眼紅了,猙獰的笑道:“桀桀,想不到在你手上竟然還有如此寶貝,不過在你手里的話是暴斂天物了,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吧!”
“我說大哥,你這還要臉嗎?你連我都無法擊敗,還想要我的戰器,你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凌天羽鄙夷的譏諷道。
“混賬東西!”風痕面紅耳赤,身形一展,如同離弦之箭般的掠了過去。
凌天羽陰冷一笑,瞬間化為虛影,詭異消失。
風痕一劍斬空,勁力落在地上,激蕩起一片狂沙。
“無恥鼠輩!難道你就會躲嗎!”風痕憤怒的叫罵著,真的是快被凌天羽給氣瘋了,以他玄陰境的強大修為,竟然被一名玄陽境武者如此戲弄。
“哈哈!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當然得躲!”凌天羽躲在暗中狂笑著。
“滾出來!”風痕長劍一橫,勁力涌襲。
“別急,該殺的人,還是必須得殺的!”凌天羽玩味般的笑道。
“操你媽!有種給我立刻死出來!老子定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風痕直接爆了句粗口,已經沒有了所謂的風度。
忽然,就在這時候,一團團白霧如同洶涌大浪一般,伴著一片片森冷的嗚叫聲,正于激斗中的人群根本沒有察覺到,那龐大的白霧已經籠罩住了的整個戰圈。
“白霧!?”
眾人驚恐不已,怎么好端端的斗著,那些白霧竟然自己涌過來了?
嗚嗚!
鬼哭狼嚎般的叫聲,無比的凄涼,帶著深深的怨念,種種負面的無形之力,沖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魂與精神意志。
“恩!這是怎么回事?”
“白霧怎么會壓過來了?”
“該死的!”
眾人驚惑不解,視野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
所不同的是,在這白霧中的魅靈,怨念似乎變得越來越強了,那些激斗中的玄陽境武者,心魂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但他們也沒有停止殺戮,一邊抵御著魅靈的怨念沖擊,一邊赤紅著雙目,發狂的拼殺著,場面顯得非常的混亂。
而習江遠與雷厲他們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戰魂力已經發揮失常了,只能全憑武力拼斗了。
杜天鶴倒是可以減緩不少的壓力,云如飛失去了戰魂力的協助,威力大減,杜天鶴憑借著天級戰器的威力,在武力上還可以再支撐一段時間。
但最為苦逼的人,應該算是風痕了。
先前在白霧中那時,凌天羽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般,就是連雷厲都無法制住凌天羽,更別說是風痕了。
不禁,風痕心里突然多了幾分恐懼,莫名其妙的竟對一位修為比自己低下的武者感覺到了懼怕,死死的循望著周圍那融動的白霧,攝人心魂的嗚叫聲,在風痕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了冷汗。
這種感覺,實在是壓抑的難受。
“小子!滾出來!給我滾出來!”風痕咆哮著,但周圍卻只有那涌動的白霧,毛骨悚然的凄厲叫聲,似乎有種被困入了牢籠中的感覺。
“急著想死嗎?”邪魅的聲音,幽幽襲耳。
“去死!”風痕循聲轉身,猛然一劍刺去。
可是,這一劍卻是只有像是觸手般融動的白霧,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瘋了!風痕簡直就是瘋了!
“畜生!你在玩我啊!有種就滾出來!與我光明正大的斗個死活!”風痕狂聲大罵,被人玩弄于股間的感覺,讓風痕怒火爆發。
怒火之中,加上魅靈的怨念攻擊,風痕的精神意志力似乎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再經凌天羽幾番挑逗,風痕竟是失去理智般的狂舞著長劍。
“出來!給我滾出來!”風痕滔滔不絕的怒吼著。
突然!
一道寒光呼嘯掠來,完全是經過了精準的算計。
“呃!?”風痕神色一怔,理智終于恢復了。
可惜,風痕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一把血色的殘劍,已經從風痕愕丹田中穿過,腹中一片鮮血殷紅,布滿血絲的眸子里充滿了恐懼不甘。
“怎么不喊了?剛才不是叫得挺爽的嗎?現在怎么不叫了呢?”凌天羽幽然而現,冰冷邪異,如同煉獄中的殺神。
風痕死死的盯著凌天羽,一雙眼珠都快擠了出來。
“那就去死吧!”凌天羽手中的殘血劍一絞,風痕丹田內如同翻江倒海,體內的玄陰氣與精血瘋狂的流失,那殘血劍就像是可怕的無底洞,抽取著風痕體內的所有力量。
而這股力量,沒有被凌天羽吸收,完完全全的匯入于劍靈中。
“啊!”
痛苦絕望的嘶叫之聲,風痕整個身體迅速的干癟了下來。
然后,風痕那干枯的身體,硬邦邦的倒了下來。
凌天羽收刮掉風痕身上的所有物品,一腳將風痕的干尸給踹飛,冷酷的眸子循望著隱隱閃動的身影,陰狠的笑道:“呵呵,在這里,我才是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