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北通內部的兩位副總經理斗的越來越兇,在也沒有人去管姚啟圣的死活。
而青河快遞卻在穩步發展,以前流失的小件快遞業務,基本上都回來了,加上北通的內斗,那些讓北通代理的大快遞公司接到投訴越來越多,對于北通不滿的他們,不僅僅起訴了北通,同時聯系了青河快遞,并將代理權轉給了青河。
一個月前,誰也沒想到被北通逼的毫無退路的青河快遞會重新崛起,不但收回了小件快遞的業務,甚至還占據了八成青河市的小件快遞業務的代理權,在青河快遞最昌盛的時候,也沒有的情況,即使是北通快遞,也不過占據了七成的業務罷了。
北通的內斗,不但讓他們失去了小件快遞的市場,同時也失去了大件物流業務的市場,異軍突起的青河快遞,儼然已經成為了青河市快遞行業的領頭羊。
只是很多人奇怪,為什么青河快遞副總陸長生不收購北通,以北通現在的情況,青河快遞只需要在燒一把火,就可以把北通收入囊中,甚至將其他小快遞公司,也都吞下去。
可陸長生偏偏沒這么做,這些天他不僅僅身兼了副總和總經理秘書,連人事財務等等大權都攬在了手里。
古月琴雖然也在幫忙,不過她基本上把大權都交給了陸長生,甚至有青河的員工暗地里議論說,總經理不但把公司都交給了陸長生,甚至把自己也交給了陸長生。
當然,這些話他們自然不敢當眾說,和以前比起來,他們現在對陸長生不但沒有嫉妒,反而充滿了感激。
青河快遞業務擴大,對于他們這些拿底薪還分成的人來說,絕對是好事,因為送的快遞越多,他們拿到的分成也就越多,相比而言以前的那些苦日子,已經一去不返。
同樣青河快遞的員工人數也擴大了,以前辦公室里只有兩三個人,而現在卻增加到了五個,而且還是除去陸長生和古月琴。
事實上,在北通內斗之際,陸長生并不是什么都沒做,老趙就發現,陸長生在慢慢收攏北通的人。
當然他也并不是什么人都收,凡是從北通過來的,都必須經過他的面試才能進入公司,辦公室里的這幾個人,也都是從北通過來的,而且還都通過了陸長生的面試。
他收的人很多,可淘汰的人卻更多,每天都有北通快遞的員工來青河快遞面試,但更多的人卻是沮喪離去。
對于陸長生這個做法很多人都不解,可陸長生根本不在乎周圍人怎么想,除了向古月琴匯報之外,基本上所有的事物都是他一手操盤,而古月琴雖然偶爾也看一些報告,可最后卻都選擇了支持。
“陸副總,有你的電話!”新來的接線員羅媛突然說道,“是北通的丁副總。”
“接過來。”陸長生點了點頭,便拿起了電話,道,“丁副總有事嗎?”
“呵呵,沒什么事,我是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賞光啊。”電話里傳來了丁嶺的聲音。
“不必了,丁副總有什么事情,直接電話里說吧!”陸長生拒絕道。
“這個.....電話里不方便說,我們還是當面談談吧,晚上我在瀚文軒定了位置,陸副總賞個臉行嗎?”丁嶺趕緊說道。
“沒時間。”陸長生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露出了訝色,他們都是從北通過來的,北通現在的情況他們很清楚,現在丁嶺打電話過來,肯定是要談合并的事情,這對于青河快遞來說,絕對是好事,卻沒想到陸長生不但語氣冷淡,卻連吃個飯應酬一下的機會都沒給丁嶺。
他們都覺得陸長生有些心高氣傲,換做是老練的人肯定會答應丁嶺,即使青河快遞不愿意合并已經快倒閉的北通,也不能連吃個飯的機會都不給人家,這讓他們覺得陸長生還是太年輕了,處事不夠沉穩。
但他們也不敢說什么,雖然沒來幾天,但陸長生的性子他們還是很清楚的,現在在青河快遞,他的話基本上代表了古月琴。
可誰也沒想到,半個小時后,門口的保安卻打電話來說,丁嶺親自過來了。
辦公室里的人都一臉無語,丁嶺是要被逼到什么程度,才會在陸長生果斷掛掉他的電話之后,還主動的過來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啊?
“陸副總,讓他進來還是?”羅媛小心的問道。
陸長生想了想,道:“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進了辦公室,陸長生駕著輪椅過去客套了幾句,才道:“里邊請。”
雖然丁嶺知道陸長生很年輕,卻也沒想到他居然年輕到這種地步,好在這個年輕人并沒有把他趕出去,這讓他松了一口氣,要知道陸長生掛斷電話之后他可就是抱著這種想法過來的。
辦公室里,古月琴正在看著文件,見到陸長生領著丁嶺進來,臉上一愣,但她還是客套道:“丁副總可是大忙人啊,怎么有時間來我們這里()。”
丁嶺臉上尷尬,卻不能說是陸長生不給他面子,掛了他的電話才親自過來,他嘆了口氣道:“古總說這話就是寒磣丁某人了,北通現在的情況,古總也不是不知道啊。”
“請坐吧。”古月琴點了點頭,而陸長生則沏起了茶。
“不瞞你說,古總,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我們兩家公司合并的事情。”丁嶺主動開口道,他心想見到了古月琴,那也就沒陸長生什么事了,至少在他覺得古月琴比陸長生可要好說話的多。
在丁嶺眼里,陸長生就是一個小白臉,他甚至不明白古月琴為什么會喜歡他,至于青河快遞最近的大變化,丁嶺也認為是古月琴促成,畢竟在青河快遞界,誰都知道古月琴是一個既漂亮又能干的女人。
“合并?”古月琴笑了笑,道,“青河快遞并沒有和北通合并的意向,即使真的有意向,我想也應該是收購才對,長生,你說是嗎?”
丁嶺看向陸長生,卻沒想到古月琴這么一個能干的女人,居然會被一個殘疾人神魂顛倒,要不是這樣,古月琴干嘛要問這個年輕人呢?
此時丁嶺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他發現除了坐在輪椅上之外,這個年輕人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長得也并不是貌似潘安,可古月琴偏偏就這么在乎他,這讓丁嶺實在有些想不通。
“我覺得連收購都沒必要!”陸長生倒著茶,輕描淡寫道()。
“什么?”丁嶺臉色一變,看著陸長生冷道,“年輕人,你可以原諒你掛斷我的電話,但我不能容忍你這么囂張!”
“丁副總覺得我很囂張嗎?”陸長生卻不在意,他移動著輪椅,給古月琴在倒上茶這才道,“如果不滿意,可以離開,青河快遞不攔著。”
“你......”丁嶺被氣到了,此時陸長生在他眼里,已經不僅僅是小白臉這么簡單,還是一個囂張而狂妄的小白臉。
可丁嶺還是很清楚這里到底誰才是話事人,所以他看向了古月琴,希望她讓陸長生出去,畢竟這關系到兩個公司的未來,任由陸長生這個小白臉在這里摻合算什么事?
但他卻沒想到,古月琴卻并沒有責怪陸長生,反而是笑著道:“長生,把你的想法說說看。”
其實古月琴也在奇怪陸長生為什么不進一步收購北通,畢竟現在北通都到這種情況了,青河快遞一腳下去,北通就徹底完蛋了,不過陸長生卻并沒有主動提起,所以古月琴也不準備問,因為她想知道,陸長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聽到古月琴的話,陸長生這才停下來,淡定的喝了口茶,道:“第一,北通現在債務累累,如果我們收購北通的話,就必須償還北通現在欠下的債務,別和我說,你們沒有欠債,自從姚啟圣消失之后,北通的生意一落千丈,你們內部除了忙著瓜分公司的財產之外,就沒有想過將北通的業務在重新做起來,我說的對嗎?丁副總!”
丁嶺臉色很不好,因為陸長生說的是事實,現在的北通確實是債務累累,他和顧洋兩人在北通斗的是如火如荼,公司的業務早就流到了青河快遞這邊,他很想解釋幾句,可看到陸長生平淡的表情時,丁嶺不敢說話了,因為陸長生的身上居然流露出幾分不符合年齡的壓迫感()。
“嗯,繼續說。”古月琴點了點頭。
“其二,北通最優秀的員工現在都已經在我們青河快遞,我們為什么還要收購北通,幫他們收拾這個爛攤子呢?”陸長生語氣平淡,可他這句話卻戳中了丁嶺的軟肋。
他之所以主動打電話給陸長生,并不是因為他知道青河快遞現在的大權都在陸長生手里,恰恰相反在他心底陸長生只是一個實打實的小白臉,而小白臉往往有小白臉可以利用的地方。
丁嶺覺得這種人往往都很虛偽利益,所以他打電話給陸長生希望和他吃個飯,給他點利益,在讓他給古月琴吹吹枕邊風,從而讓古月琴收購現在已經滿目瘡痍的北通。
這就是他來這里的所有目的,甚至連陸長生無禮的掛斷他的電話,他還是厚著臉皮過來了,為的就是表現出一副誠懇的樣子,從而增加讓古月琴收購北通的籌碼。
但他沒想到,拆穿他所有假面具的人,居然是他從來沒在乎過的這個小白臉,就連古月琴聽完陸長生的話,也一臉驚訝。
誰都以為陸長生這些天什么都沒干,可事實上他卻不知不覺的把所有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