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之舟在那個箱子面前停了下來。
就見那箱子金光閃爍,表面有無數的奇特龍形符文流轉,組成一條條符文鎖鏈,徐徐流動。
在箱子上面,有一片純白龍鱗,龍鱗之上同樣有一條條奇特的龍形符文鎖鏈,灑下漫漫金光,不斷瓦解寶箱上面的力量。
方運一伸手,龍力涌動,把純白龍鱗與奇特寶箱同時收入六銀體中。
“你敢!”一頭旗魚皇者怒發沖冠,全身鱗片炸起,雙目噴火。
“放肆!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跪下!”
“殺了他!”
眾多旗魚暴跳如雷,如同瘋了一樣,紛紛張口,就見倉庫之中海水涌動,各種各樣的水族妖術快速形成。
“誰派你們竊取龍庭秘寶,還不招來!”方運怒喝一聲,右手托起二龍印璽,漫天的水族妖術化為虛有。
感受到二龍玉璽上那強大的威壓,所有的旗魚瑟瑟發抖,但是,他們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為首的一頭旗魚皇者盯著方運,道:“你就是那個勾結古妖獲得傳承的文星龍爵?”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污蔑本爵!”方運冷冷地看著那旗魚皇者,隨后,耳邊傳來旗烙的傳音,才知道那條旗魚皇者叫旗沽,是旗毀很受寵的侄子。
那旗沽不再有絲毫的懼怕,反而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你,那就錯不了。哦,對了,在下旗沽,見過文星龍爵陛下,您不會因為我禮數不周就殺了我吧?哈哈哈,你不要忘記,這里是什么地方!這罪海城,是我們旗磬一族的地方!”
“哦,我還以為這罪海城,屬于龍族!”方運淡漠地看著旗沽。
旗沽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在套我話,但我就在這里告訴你,我不怕!這罪海城,就是我們旗家的!在這里,不要說你是文星龍爵,就算是月星龍爵,也得老老實實像一條最卑賤的魚一樣,搖尾乞憐才能有口飯吃!否則,你活不過三天!”
方運淡然道:“看來,這罪海城離開龍城管轄太久,你們這些水族,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份。”
旗沽趾高氣揚道:“身份?我們的身份,就是罪海城乃至罪海的主人!我知道,你是什么一個新崛起的族群,在那個族群里很有勢力,聽說也非常狠辣歹毒,但在這里,你不過是臭魚爛蝦!把那箱子與龍庭諭令交出來,我給你留一條命,你若是敢說半個‘不’字,我便讓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不會說半個‘不’,我只會說一個,你之所以能說半個‘不’字,是因為你的腦子只有一半嗎?”方運冷漠地看著旗沽。
旗沽勃然大怒,道:“區區文星龍爵,竟然敢在罪海城撒野!來人,拿下他!”說話間,它的臉上閃過惡毒的笑意。
兩頭旗魚皇者率領其他的旗魚大妖王猛地沖向方運,他們周身包裹大量的海水,如同包裹巨大的鎧甲一起展開撞擊。
“愚昧!”
方運只是輕輕動了一下二龍印璽,就見所有的水全部離開那些旗魚的身體,徹底隔絕它們與罪海的聯系。
那些旗魚仿佛被扒光衣服的小丑一樣,頓時無比慌亂,急忙后退,它們失去了控水之能,后退過程搖搖晃晃,無比滑稽。
“你哪兒的二龍印璽?”旗沽面帶忌憚之色。
“當然是龍庭賜下的!”方運道。
旗沽猶豫數息,面色一變,手中拿出一面龍鱗令牌,竟然解除方運的二龍印璽的力量,厲聲道:“有外族賊人冒充文星龍爵,勾結古妖,意圖搶奪大驛站寶物,殺無赦!”
“殺!”
那些力量去而復返的旗魚又羞又惱,再度沖向方運,眼中殺機森森。
“侮辱文星龍爵、大監察院特使,誅!”
強大的龍族威壓向外擴散,所有旗魚全身僵硬,如同看到天敵一般,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隨后,方運身后浮出一頭金龍。
那金龍張開大口,喉嚨之中晶炎冰石閃爍,淡藍色的火焰猶如瀑布噴涌而出。
前方所有旗魚瞬間被恐怖的冰炎凍住。
那旗沽的表情固定在驚愕的一瞬間。
金龍回歸家國天下,那些旗魚雕像紛紛碎裂,最后化為細碎的粉塵,溶于水中,消失不見。
那旗沽到死也不明白,為什么方運敢下殺手。
倉庫里的其他水妖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些可是紅鰭旗魚,可是城主家族的親信,甚至有魚圣旗磬的子孫!不要說其他水族,就算龍族見到他們也都會以禮相待。
現在,那么多的旗磬的后裔死在這里,這可是罪海城多少年沒有發生過的大事。
雖然戰魂死后可以復生,但對于罪海城與旗磬家族來說,殺了那些旗魚,就是在挑戰罪海城城主的權威,就是在謀反!
倉庫外的旗烙嚇得面色發白,他原以為方運搶到東西就會走,最多是把那些旗魚打傷,可萬萬沒想到方運真敢下殺手。
戰魂不會真正死亡,所以他們被殺不會有多大的亂子,但旗磬圣位家族的臉面比戰魂被殺更重要。
旗烙慌忙傳音道:“陛下,您這是惹下潑天大禍了!您為什么不冷靜一下,只是擒住他們,然后去城主府問罪?為什么要殺了他們?就算您是文星龍爵,也不能在罪海城亂殺人啊。您快點逃吧,我……恕我不能跟著您了,我也準備逃離罪海城。我寧可死,也不想被他們抓住。”
沙之舟在海水中徐徐前行,方運站在上面不疾不徐道:“哦?被他們抓住的下場很慘?”
“當然很慘!戰魂難以死亡,所以誅殺已經不是最重的刑罰。在我們罪海,會利用各種手段折磨戰魂,那遠遠比殺了我們還痛苦。曾經有一個皇者不小心得罪了旗磬家族的重要成員,便被抽筋扒皮,然后天天用刑,卻不殺死它。結果,那皇者僅僅堅持了三天,便想要自殺,選擇徹底消亡,哪知旗磬家卻有一件寶物,讓他無法自殺。旗磬家族繼續懲罰他,足足懲罰了一年,最后才放出那皇者。結果,那皇者徹底瘋了,不斷自殺不斷復活,最后徹底消亡。”旗烙的雙眼中充滿了驚懼。
“這件事啊,我記得你的虛樓珠中有。”方運道。
“您都知道,還敢下死手?”
就在這時,城主府方向重重一震,隨后一個聲音傳遍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