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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寶不僅在感應體會石頭蛋的物性,而且在運勁捏。以他的功夫別說雞蛋,就算普通的石頭也能以勁力給捏碎了。可這枚石頭蛋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將他的手弄得隱隱作疼。
見虎娃這么大方,北溪干脆也厚著臉皮道:“能不能讓我也觀摩一番?”
虎娃點了點頭,靈寶又將石頭蛋交給了北溪。北溪握在手中凝神感應,臉色也微微一變,摩挲片刻便很客氣的還給了虎娃,眼中不無羨慕之意。
因為此物不僅經過高人煉化,是物性精純的天材地寶,而且已經是一件法器。難怪這孩子剛才在地室中沒有挑東西,原來他已經有了。北溪本人苦練多年,快五十歲時才有幸突破四境,但至今也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器,所以他聽說白溪村的事情會愿意出手。
可是虎娃小小年紀,一看就是剛開始修煉沒多久,居然已有三境修為,還有一件隨身法器。北溪羨慕之余不禁有些感慨,感慨之余又有些安慰,因為自己方才挑選的那柄青玉劍,并不比虎娃這枚石頭蛋差。
虎娃自稱是來自別處的修士、行游歷練途中恰好路過此地,并沒有說出詳細的出身來歷。但眾人和田逍一樣,都認為他的身份尊貴,不僅是大派高人的弟子,而且很有家世背景。因為一般的大派傳人,也要要突破四境修為后,尊長才會賜予一件隨身法器。
而這孩子剛突破三境就有法器隨身,可見其很受尊長重視與喜歡,真的很令人羨慕。
虎娃并沒有說自己的修為已突破四境,也沒有施展四境神通手段,眾人想當然就以為他是一位三境修士。這么小的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必然是有傳承的大派精心栽培的弟子。至于四境修為,他們根本連想都沒想到,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當然也就不會問。
像這種人行游歷練時,尊長可能會有某些吩咐,比如不要輕易說出自己的出身來歷。其實大家都認為虎娃的年紀應有十七、八歲,只是樣子看上去長得小。他那孩子般的神情,倒不像是能裝出來的,可能是因為自幼不問世事吧。
像這樣的少年,出身好、資質好,什么事都有人關照,無須自己操心,小小年紀就有了不俗的修為。難免不諳世事、自恃過高,所以他才敢攬下白溪村這檔子事。北溪已經在心中暗想,這孩子必然大有來頭、值得好好結交,假如與他搞好關系,將來說不定大有好處。
北溪甚至想到了更多,比如在與妖族和流寇戰斗中,要注意保護這個少年的周全,可不能讓他頂在前面拼命。若虎娃有意外則是一大損失,這種人可不是能隨意碰到的。平時也很難攀上關系。
眾人吃完飯先拿了一半的報酬,各得了趁手的法寶,天已經快黑了,便要安排地方休息。可如今的白溪村各處房舍已經很擠。因為所有的居民都遷到了寨墻以內,就連糧食、器物也都搬了進來。村寨里還算清靜寬敞的住處,只剩下田逍與族長家。
田逍家有三間屋子和一間倉房,之所以還空著沒有搬進別人與其他東西。是因為虎娃住在這里。白溪英則問新來的幾位高人想安排在哪里休息,北溪則說道:“我們都是小先生與靈寶壯士請來助陣的,都住在一個院子里。平日也好交流親近,有什么事情也可隨時商量。”
這些“高手”平日也需要定坐清修,最好都有自己的靜室,田逍就把三間正屋讓了出來,自己去住倉房。可是這樣也不夠啊,共有五位客人呢。虎娃表示自己也住在倉房里,反正那里地方很寬敞;靈寶隨即表示,他也一起住在倉房里湊個熱鬧。
北溪很想和虎娃套近乎,方才的稱呼已經從“小友”變成了“小先生”,可是他畢竟是一位地位尊榮的四境修士、眾人中的“第一高手”,一時沒拉下臉來也去擠倉房,稍一猶豫結果住處已經分配好了。
田逍、虎娃、靈寶三個人住倉房,地方很大,再睡一條狗都很寬敞;而北溪、云溪、時雨各住一間屋。
虎娃已經聽說,族長白溪英宣布,諸位“客人”所需的供養,將由全體族人負擔。這個決定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族長本人私下里已經拿出了那么多法寶。但是搞了半天,他那天吃的那頓肉,原來是算在白溪村全體村民的頭上的,并非是族長一家請客。
那頓飯很奢侈啊,就算是族長家,也不可能經常那樣享用。虎娃也知道,薇薇姑娘將那最后兩塊肉拿回家之后,并沒有立刻都吃了,而是又用點鹽腌上,趁著天冷就掛在屋里,每次吃飯時,她與媽媽只割下來兩小片解讒,肉都已經風干了。
薇薇有次也拿來幾片請虎娃再嘗嘗,味道居然非常不錯!靈寶也嘗了一片,然后贊不絕口,不僅夸肉更是夸人,將薇薇姑娘夸得很不好意思。
其實定坐修煉之時,確實需要單獨的靜室,因為人們彼此的神氣會互相有所擾動。但虎娃倒不在乎,這間倉房以及倉房中的田逍、靈寶、睡在門口的盤瓠,不過是元神外景中的天地萬物。虎娃能清晰的察知他們的生機氣息,宛如曾經感受那片奇異的小世界,只是如今的世界變了。
虎娃沒有擾動任何人,也沒有受到干擾。靈寶夜間也在倉房的一角定坐修煉,虎娃卻察覺到他的氣機運轉有點不對勁,似乎總是在克服各種驚擾,處于一種非常敏感易受刺激的狀態,只是依靠意志在堅持,卻不是以真正的定力去自然化解。
虎娃有點疑惑,看來這位壯士在修煉到二境九轉圓滿時遇到了些問題,卻不知怎樣去解決。但虎娃并沒有著急說什么,打算再觀察感應得更清晰,關于登天之徑的重重境界,他也需要體會總結,不僅是從自己的角度,他人的經歷亦是一種印證。
靈寶是個閑不住的人,第二天吃完早飯便叫上時雨去看村民操練,而田逍在指揮。這些平時只會種莊稼的村民拿起長槍組成隊列,場面有些亂糟糟的。然后他又轉了一圈,看看各家各戶的人都在干什么,中午時便把族長等人都叫到了一起。
靈寶說道:“大家這樣可不行,又不是進山刨地,在戰場上是見生死的事情!”
田逍苦著臉搖頭道:“這我也清楚,可是他們并非軍士,而且時間太短……”
白溪英則恨恨地說道:“很多人各懷私心,卻被嚴令留在村寨中不得逃離,懼怕之下才拿起武器準備作戰,可也是戰戰兢兢不成個樣子。照我看就應該像軍陣一樣施以號令,誰敢不認真對待,就要重重處罰!”
虎娃皺眉道:“有人在操練時裝樣子,到底是裝給誰看呢,流寇嗎?……明明心中憂懼,那就更應該認真對待,非得死到臨頭才后悔嗎?”
田逍嘆息道:“真要是死到臨頭,就根本來不及后悔了。他們是裝別人看的,心中卻希望廝殺之時用不上自己,反正有別人頂上去。”
靈寶說道:“我在兄長家中時,也經常聽他談論軍中之事。以號令定行止當然十分必要,但如今最重要的是鼓舞士氣、使他們敢于一戰,也要清楚若不奮力搏殺會有什么后果。而不是拿著長槍排隊,比劃著刺殺的樣子。
如果可以,這里所有迎敵之事都交給我來指揮吧。若我的號令有人不行,白溪英,可否由你來負責處罰?”
靈寶雖脾氣耿直,但看人看得很明白,一看就知道白溪英平日做事挺狠,在村中很讓人怕,對待那些普通村民也絕不會給面子留情。而靈寶想指揮村民備戰,必須令行禁止,讓白溪英來做這個行刑者最合適不過。
事態緊迫,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靈寶能攬下這件事當然最好,于是就商議決定將指揮訓練村民的任務交給他,并由田逍和白溪英協助。靈寶接過指揮權之后,村民們就完全變了樣子。靈寶的要求不僅嚴格,而且非常具體。不論是作戰的號令、隊列,操槍的動作、步伐,甚至前刺的動作、角度都很明確,不能出差錯。
青壯男子十人一隊,隊中有一人出錯則全隊受罰。不僅如此,靈寶還讓村民弄來不少包裹了很多層厚麻布的木樁,他站在寨墻缺口外將木樁扔進來,左右兩隊喝出殺聲輪流操槍刺出,必須練到刺中為止。刺不中者受罰,雖刺中但力不能穿透層麻刺進木樁者,亦令眾人恥笑。
其他打造武器、修補寨墻的村民們也分被成小隊,若未完成每日的定量,同樣全隊受罰。罰如此,賞也如此,表現最好的隊伍可以吃到肉,并令眾人贊之。
靈寶每日率村民操練,帶頭大喝殺聲震耳,并宣講若戰敗如何、若拼死出戰必有勝機。這些其實都是廢話,但慷慨激昂地反復宣揚,村民的情緒也必然受到鼓舞和感染。加之操練地越來越有效果,大家的精氣神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