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遠離去,鐵軍幾人對視一笑,都緊跟其后,喬松年雖然了不起,但是在這位爺面前確實不算什么,有寧遠撐腰,他們也沒什么好怕的。
出了京云樓,寧遠坐著晉軍牢的車揚長而去,鐵軍等人目送著晉軍牢的車子離開,這才陸陸續續的離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天京市市醫院的一間病房內,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一只手拿著手機,一邊看著門口的幾個保安咆哮:“你們真的不讓開是不是,別忘了,我是錦江集團的總經理,小心我讓你們一群人全部滾蛋。”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午被寧遠打了一個耳光,之后又踹了一腳的風韶鈺。
當時在錦江集團,風韶鈺真是被寧遠一腳踹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寧遠竟然有那么大的膽子,敢那么打她。
寧遠那一腳算不上重,也算不上輕,風韶鈺被送到醫院一直覺得自己腦袋發暈,掛了一瓶吊瓶,這才清醒了不少,打算離開病房,沒想到竟然有保安守在外面。
“風總,請您理解一下我們好不好,這是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您和董事長我們可都不敢得罪。”其中一位保安滿臉苦澀的哀求道。
“好,很好,晉軍牢,你有種。”風韶鈺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走到病床上坐下,拿起手機翻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心中是說不出的憤怒。
電話撥過去,大概過了一分鐘,一個渾厚的中年人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過來:“喂,小妹,今天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哥,我被人打了,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風韶鈺拿著電話一邊摸著眼淚,一邊可憐兮兮的說道。
“被人打了?”那個聲音一愣,隨機有了些怒氣:“說說,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動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是一個小青年......”風韶鈺帶著哭音把寧遠打他的經過和晉軍牢對他的態度說了一遍,當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你說晉軍牢就在邊上,竟然不聞不問?”中年人質問道。
“不錯,他不僅不聞不問,而且還找人把我軟禁在了病房,此時我的病房門口就有公司的保安,他們根本不讓我離開。”
“什么?”中年人怒喝道:“他晉軍牢這是打算干什么,真是好大的膽子,真以為錦江集團是他晉軍牢一個人的?”
“哥,晉軍牢這明顯就是沒把我們風家放在眼中,竟然向著一個外人欺負我,您可不能坐視不理啊。”風韶鈺哭道。
“放心吧,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在病房,我這就給晉軍牢打電話。”中年人安慰了風韶鈺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晉軍牢的車子此時剛剛在寧遠所住的酒店門口停下,寧遠還沒來得及下車,晉軍牢的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晉軍牢眉頭一皺,接了起來笑道:“風先生......”
晉軍牢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晉董,您是什么意思,欺負我風家無人嗎,我妹妹當著你的面被人打了,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風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寧遠原本打算打開車門下車,聽到電話中的聲音,就猜到是他下午打的那個女人的事情,看向晉軍牢,詢問他要不要自己幫忙。
“風先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當年我錦江集團遇到危機,你們風家落井下石,拿了我錦江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這幾年我也一直百般忍讓,難道你們風家就覺得我晉軍牢好欺負?”晉軍牢向寧遠搖了搖頭,冷哼一聲,對著手機毫不客氣的說道。
眼下寧遠已經算是把錦江集團外部的矛盾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內部矛盾,到了這個時候,晉軍牢也展示出了他的魄力。
風韶鈺是寧遠打的,晉軍牢自然要維護,寧遠幫了他大忙,他若是連這件事都擺不平,那也真的有些對不起寧遠出的力了。
“好,很好。”聽到晉軍牢的話,對方怒極而笑道:“晉董不愧是一手創建錦江集團的創始人,果然有底氣,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無話可說了,等著召開董事會吧,別忘了,您現在也只占錦江集團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說罷,對方就直接掛了電話,語氣中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晉董,真不需要我幫忙?”寧遠看著晉軍牢,再次問道,這件事畢竟算是他引起的,因此他才多問兩句。
“寧先生,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件事我還能處理,您放心。”晉軍牢客氣的道。
“那好。”寧遠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了車,向晉軍牢擺了擺手道:“晉董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
“寧先生慢走。”晉軍牢也向寧遠擺了擺手,目送著寧遠離開,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啪!”
天京市城東的一座豪華別墅內,風少天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幾上,震得茶幾上的東西嘩啦啦響動,他本人也氣得臉色發青。
“好一個晉軍牢,真當我風家是泥捏嗎,要是平時,我自然不敢貿然動手,但是眼下天寧集團和豐盛集團虎視眈眈,你就不要怪我風家落井下石了。”
風少天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走到客廳的座機前面,沉吟了一下,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不多會兒電話接通,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溫文爾雅,一聽就是家學淵博的那種紳士。
“云總,我是風少天,不知道云總有沒有興趣出來喝杯茶?”風少天拿著電話,笑著道。
“呵呵,風總邀請,我自然要赴約,您定地方吧。”
“呵呵,好,那就在京中路邊上的咖啡廳。”風少天說了地址,客套了兩句,然后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風少天的車子在一家咖啡廳門口停穩,下了車邁步進了里面,訂了一個優雅的包間,同時向服務生吩咐了幾句。
風少天坐定沒有五分鐘,一位中年人就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包間,見到對方到來,風少天笑呵呵的伸出手去道:“云總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前來的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豐盛集團的總經理云良,云良伸出手去和風少天握了握,笑道:“前幾天我登門拜訪,風總托病不見,不知道今天突然約我出來有什么事情?”
“云總說笑了,前幾天確實身體不好,老毛病了。”風少天客氣的請云良坐下道:“這不,我這身體好轉,就趕緊給約云總出來,親自給云總道歉賠罪。”
“風總,大家都是明白人,您有什么事直說,不必繞圈子。”云良笑瞇瞇的看著風少天,風少天打來電話,他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事。
風少天呵呵一笑,道:“云總果然痛快,既然這樣,我就不繞圈子了,我知道豐盛集團和天寧集團打算對付錦江集團,不過晉軍牢也不是吃素的,我們風家若是愿意相助,不知道云總會給我們風家什么好處?”
風少天和云良密謀,寧遠此時已經回到了酒店的房間,洗了澡,再次布置出了聚靈陣,盤膝坐在聚靈陣中央開始溫養九根金針。
第二天早上七點,六枚菱晶破裂,變成了一堆粉塵,寧遠才睜開眼,連續兩天用聚靈陣溫養金針,眼下他和金針的契合度雖然沒有達到圓滿,卻也已經小成了,也算是能發揮出一些金針的威力。
今天上午寧遠不用去錦江集團,練了一套拳法,吃過早點,他就去天京市四處轉悠,看看能不能找到爵門的人。
天京市是京畿門戶,靠近燕京,雖然比不得燕京那個水深,卻也算是魚龍混雜,既然這里有風門的人在,那么極有可能也有爵門的人。
這爵門的人除了在官場廝混,而且對機關之類的也有研究,寧遠想給九枚金針打造一個精致的針袋,這爵門的人自然是首選。
不過這爵門的人神秘,卻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寧遠倒是知道京都有一群北漂,干的好像是爵門的勾當,可是那些人也就是跑關系的,想要找會手藝的爵門中人卻不是那么容易的,轉了一上午沒什么收獲,不知不覺他又轉到了天京圖書館。
看了看時間,寧遠正打算在圖書館邊上找個飯館先吃飯,就聽到有人招呼,回頭一看,圖書館里面走出來一位老人,正是昨天他見過的高學民。
“小友又來找古音律的書籍?”高學民笑著走過來向寧遠打招呼。
“沒有,隨便轉轉,正好轉到了這一片。”寧遠笑著搖了搖頭道:“高老怎么這幾天都在這兒,難道是有什么展覽會?”
“嗯,有個老朋友在這兒舉辦書法展,過來捧個場。”高學民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道:“飯點了,小友有沒有興趣一起吃個飯?”
“高老相邀,我自然不能拒絕。”寧遠笑著點了點頭,正說著話,他突然臉色一變,猛然轉身,靈識一引,一邊溝通血麒麟,護住自己的靈識,另一只手虛空一劃,九枚金針已經悄無聲息的漂浮在了他的身后。
寧遠猛然轉身,等于把后背正好晾在了高學民面前,高學民一眼就看到寧遠背在后面的一只手和半空中懸浮的九枚金針,差點吃驚的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