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門門主寧遠?”斗澤幾人對視一眼,這九玄門門主寧遠的事情他們也是近幾天才聽到的,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卻已經是靈識化形的高手,和賀正勛姚鑫年三人合戰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絲毫不落下風,可以說是眼下江湖中最耀眼的一位年輕人。
寧遠年紀輕輕,修為高深,同時又是九玄門門主,身份不凡,但是總歸是太年輕,也沒聽說過他還會給人看病啊。
“小魚兒,你認識寧遠?”斗闞出聲問道,聲音渾厚,聽不出絲毫的老態。
“這次前去天京市湊巧遇上的。”斗魚點了點頭道:“我聽喬伯伯說當年清平前輩就是醫道高手,因此只是試探的給他說了一下您的情況,他說不算什么大病,可以治愈,不過不過”說到后面,斗魚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不過什么?”斗海沉聲問道。
“不過他說要想讓他出手看病,必須爺爺您親自登門去請他,而且還必須拿出讓他心動的重禮,要不然一切免談。”斗魚小心翼翼的道。
“碰!”斗闞聞言,狠狠的一拍桌子,冷哼道:“真是好大的架子,他寧遠縱然能耐,也不過和我平輩,年紀輕輕的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斗闞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他和賀正勛還有過一面之緣,賀正勛見了他也要稱呼一聲斗兄,寧遠不過是賀正勛的師弟,一位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竟然讓他親自登門去請。
事實上斗闞也不是不通情理,寧遠若真是有真本事,他親自去請也沒什么,畢竟是求人治病,可是這話從寧遠口中說出來和他主動前去,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爵門斗家雖然低調,好歹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家族世家,寧遠這么托大,明顯是沒有把他們爵門斗家放在眼中。
“大哥消消氣。”斗澤急忙勸道:“寧遠雖然年輕,畢竟是九玄門的門主,身份不凡,只要他能治好大哥您的眼睛,我們親自去請也沒什么不好。”
“哼!”斗闞冷哼一聲道:“我們斗家也不是不通情理,即便是他不說,我們也不會怠慢,可是他當著小魚兒的面說出那樣的話是什么意思,簡直欺人太甚。”
斗海也急忙勸道:“大哥,您何必和他一個毛頭小子計較,那個寧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靈識化形的高手,又是九玄門的門主,必然傲氣沖天,不可一世,我們有求于人,還是忍一忍的好。”
斗海斗澤三兄弟的心中也同樣有些不悅,奈何眼下有求于人,所以只能忍氣吞聲,寧遠身為九玄門掌門,既然能說出讓斗闞親自等門的話,那么應該是真的有能耐治好斗闞的眼睛才是。
“罷了。”斗闞嘆了一口氣道:“小魚兒,你可知道那個寧遠住在什么地方,我就親自去一趟,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他若是能治好我的眼睛,一切好說,若是治不好,哼,即便是他九玄門不好惹,我斗家也不是泥捏的。”
“爺爺,寧遠還說”見到斗闞發怒,斗魚也有些戰戰兢兢的,不過他已經答應了寧遠配合,還是不得不把后面的話說完。
“他還說什么?”斗闞沉聲道。
“寧遠還說,為了顯示誠意,爺爺您先沐浴戒齋三天,然后再登門拜訪,他們九玄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前去的。”斗魚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斗闞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來,狠狠的一掌拍在了邊上的八仙桌上,一張上好的紅木八仙桌就被他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拍裂了八仙桌,斗闞依然不解氣,怒氣沖沖的道:“他寧遠什么意思,我上門求醫還要沐浴戒齋,我是去求醫的,又不是去拜神,九玄門簡直欺人太甚。”
說著話,斗闞身手一指斗魚寒聲道:“小魚兒,帶路,我這就去會會所謂的九玄門門主,看看是他的秘法厲害,還是我的機關厲害,年輕人太狂妄了。”
說著話,斗闞覺得有些口干,回頭四望,邁步來到邊上的一張桌子前面,端起上面的茶杯一飲而盡道:“讓人備車。”
斗澤幾人看著斗闞發怒,臉上都是一針苦笑,也覺得寧遠有些欺人太甚,都有些氣憤不過,互相看了幾人,征求對方的意見,卻看到斗闞走過去自己端了一杯茶水喝,先是一愣,隨后滿臉喜色。
“大哥,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到了?”斗海試探的問道。
“我的眼睛!”斗闞也愣了一下,四下一看,發現自己果然能看到東西了,驚奇的道:“咦,奇怪,我怎么突然能看到了。”
“爺爺,您真的能看到了?”斗魚也驚喜的問道,心中則是震撼不已,自己的幾句話果然讓爺爺看到了,寧遠真不是一般的神啊。
“哼,我是能看到了。”斗闞冷哼一聲道:“九玄門的寧小子不是讓我沐浴戒齋嗎,我現在不治而愈,倒要看看他還如何賣弄,小魚兒還不帶路。”
“爺爺!”斗魚弱弱的道:“您這眼睛就是寧遠治好的。”
“我這眼睛是寧遠治好的。”斗闞一愣,正要破口大罵,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急忙問道:“什么意思?”
“爺爺,剛才那些話其實是寧遠故意讓我說的,他說我只要那么說,爺爺您的眼睛必然不藥而愈。”斗魚解釋道。
“這”斗闞和斗澤幾人都愣住了,他們剛才還說寧遠為人狂妄自大,沒想到人家是故意的。
若是眼睛沒有復明,斗闞自然不信,可是他的眼睛剛才已經好了,這是鐵錚錚的事實,可容不得他不信啊。
“大哥,我以前就聽說過有人治病會故意激怒病人,原本還不信,現在總算信了,沒看出,那個寧遠果真醫術不凡。”斗澤出聲感概道。
他們幾人都不是傻子,原本就覺得寧遠作為九玄門掌門不可能這么不懂禮數,現在才明白,人家說這些竟然是為了治病。
“小魚兒,帶路,我們這就去找寧遠,他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們自然要登門拜謝。”斗闞老臉一紅,向斗魚吩咐道。
斗魚急忙應了一聲,帶著斗闞幾人出了斗家,向寧遠的四合院趕去。
此時的寧遠正坐在院子里和姚楠玩耍,這姚楠不過十二歲,不過確實有武學天賦,從小就跟著姚鑫年習武,現在已經有模有樣的了,一套拳打的很是不錯,寧遠時不時的出聲指點兩句,小丫頭很快就能改過來。
倒是姚晨性子有些野,來了這兒不過兩天,就已經和胡同附近的幾個孩子打成了一片,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斗闞在斗魚的帶領下來到四合院門口,伸手敲了敲門,不多會兒大門打開,走出一位五十歲出的中年人,正是殷金龍,斗魚急忙打招呼:“烈手大哥,我們是來找寧先生的。”
斗魚是親眼見過殷金龍出手的,知道殷金龍的厲害,雖然殷金龍看上去好像是寧遠的下人,他卻絲毫不敢怠慢。
“進來吧。”殷金龍淡淡的應了一聲,讓開大門,讓斗魚幾人進了門,伸手一指院子道:“寧爺就在院子里面。”
斗闞一馬當先,進了院子沒走幾步,遠遠的就看到一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坐在一邊的石凳子上,看著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練拳,不用猜也知道對方就是寧遠,急忙走了過去。
寧遠正在指點姚楠練拳,聽到有動靜,回頭一看,就見到幾個老頭向這邊走來,斗魚混在幾人身后,笑著起身招呼:“斗老爺子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見到寧遠這么客氣,斗闞更是有些臉紅,笑呵呵的道:“寧兄弟年紀輕輕,不僅修為不凡,而且醫術精湛,羞煞老朽了。”
“斗老爺子何出此言,請坐。”寧遠笑呵呵的招呼道,說著話向遠處喊道:“陳媽,泡幾杯茶來。”
斗闞幾人依次落座,坐下之后,斗闞才苦笑道:“想必寧兄弟已經看到了我,我這眼睛已經復明,多虧了您了。”
“區區小事,哪里敢勞煩老爺子親自跑一趟。”寧遠謙笑道,剛才斗闞幾人進門,他就猜到斗闞的眼睛已經復明了,要不然不會那么客氣。
“呵呵,慚愧。”斗闞笑著道:“寧兄弟不用謙虛,您的人都沒到場,只是讓小魚兒傳了幾句話,我這眼睛就被治好了,這醫術比起扁鵲華佗可是一點也不遑多讓。”
“老爺子您就別捧我了。”寧遠笑道:“當時我問了斗魚情況,得知您是大喜之后失明,這才出此下策,還希望老爺子不要怪罪的好。”
“寧老弟這么說可是打老朽我的臉呢,我哪里還敢怪罪。”斗闞苦笑道:“只是我有些好奇,我好端端的怎么會失明,失明之后那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您幾句話我這病就好了。”
“呵呵。”寧遠聞言笑著解釋道:“常言道心藏神,過度的興奮和喜樂會傷神,人突然間大喜,容易蕩散心神,導致爆盲,喜為陰,怒為陽,正所謂陽可制陰,陰可制陽,我這才故意讓斗魚用語言激怒您,您盛怒之下,陰陽平衡,爆盲自然不藥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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