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慈眉善目,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陳夢雪微微一愣,就把手中的香爐遞給了老人。老人一邊隨意的翻看一邊道:“清代的青花雙紋香爐,繪畫精致臺質細膩,和清代康熙時期的瓷器很相似。”
說著話,老人已經翻到了香爐的年款上面,微笑道:“年款竟然是雍正十三年的,這種帶年款的瓷器倒是比較特殊。”
翻看過后,老人把香爐還給了陳夢雪,笑呵呵的道:“小姑娘,恭喜你,是件真品,這種香爐前幾年的拍賣會最高成交價在十萬左右,這兩年還有回升,十五萬應該有了。”
陳夢雪嘴巴大張,呆愣愣的看著寧遠,王磊和名瑤幾人也都齊刷刷的向寧遠看去,老板更是苦笑一聲,向寧遠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這件是真品,故意和我打馬虎眼呢。”
“不是真品,你這件可不值一萬塊。”寧遠笑呵呵的道,他自然早就看出這個香爐是件真品,要不然也不可能讓陳夢雪去買,原本他打算等出去之后在告訴陳夢雪幾人,卻不曾想遇到了一位高手。
看著陳夢雪幾人的眼神,在聽到老板的話,老人也轉過頭看向寧遠,笑問道:“這位小友早就看出來了,看來我倒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老先生說笑了,湊巧而已。”寧遠笑著擺了擺手道,這位老人能一眼看出這件香爐是件真品,絕對也算是大師級的人物。
“小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內有名的瓷器鑒定大師周淵林周老先生。”老板在邊上給寧遠介紹道。
“原來是周老。幸會。幸會。”寧遠伸出手去笑呵呵和周淵林握了一下。
握過手,周淵林又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寧遠道:“小兄弟年紀輕輕,眼力不凡,有時間我們可以交流切磋一下。”
“交流不敢當,有時間一定登門向周老請教。”寧遠收了名片,謙虛了兩句,正打算帶著陳夢瑤幾人離開,才剛轉身。周淵林卻突然叫道:“小兄弟稍等。”
寧遠回過身,客氣的問道:“周老還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只是小友胸口的銅錢可否讓我看一看。”周淵林指著寧遠的胸口笑道。
寧遠今天出門穿的是一件低領的長袖t恤,因此掛在胸口的銅錢并沒有被衣服蓋起來,當然,胸口掛一枚銅錢,也不算多么起眼,畢竟這年頭真正值錢的銅錢并不多,周淵林一開口,寧遠就猜到他必然是看出了什么。
“自然沒問題。”寧遠點了點頭。從脖子上摘下銅錢遞了過去,周淵林接過銅錢。仔細的摩挲觀察了一陣,嘆道:“果然是第一代的開元通寶,上面的字跡很是清晰保存的如此完整,實屬罕見啊。”
說著話,周淵林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舍,看著寧遠道:“不知道這枚銅錢小友有沒有出手的意思,我愿意高價購買。”
“恐怕要讓周老失望了,這枚銅錢我沒有出手的意思。”寧遠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委實有些好奇,之前這枚銅錢高學民就愿意出高價,沒想到這個周淵林也是一樣。
“小友不聽一聽我出的價格?”周淵林笑呵呵的道:“或許聽了我的價格,心動也不一定。”
“不瞞周老,前不久有人給我出價五百萬,我沒有出手。”寧遠笑呵呵的道。
“五百萬,不高。”周淵林笑了笑,把銅錢遞回給了寧遠,沉吟了一下道:“我愿意出八百萬,不知道小友意下如何?”
“您老再翻一倍,我也不會出手。”寧遠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枚銅錢是一位長輩給我的遺物,再多的錢我也不能出手。”
“那真是可惜了。”周淵林惋惜的嘆了一口氣,笑道:“如果改天小友改變了注意,可以隨時聯系我,價錢好商量。”
“好。”寧遠點了點頭,向周淵林揮了揮手,這才帶著陳夢雪一群人離開了古玩店,來到外面的街道,星岑難以置信的看著寧遠道:“老大,你的那枚銅錢真的價值八百萬?”
“豈止八百萬。”王磊砸吧砸吧嘴巴道:“八百萬只是周老的一口價,若是再商量,一千萬也不是不可能,寧老大是真土豪啊。”
“嘖嘖,身上隨隨便便一枚銅錢,竟然就價值千萬,寧老大果真是真土豪。”名瑤也搖頭晃腦的唏噓道,楊雪幾個女孩子更是圍著寧遠問東問西。
說笑過后,陳夢雪看了看懷里的香爐向寧遠道:“寧大哥,謝謝你。”
“不用謝我,剛才我說了是贗品,你也愿意買,那就說明這件東西于你有緣,你要是當時不愿意,我買了可就成了我的了。”寧遠呵呵笑道。
一群人有說有笑,繼續在潘家園轉悠,一路上寧遠又買了幾件東西,一副字畫,一個花瓶,一尊青銅爵,總共花了五萬多塊。
出了潘家園,王磊才拿著寧遠買來的東西詢問道:“寧老大,這些都是真的?”
“不離十,不過都不怎么值錢,這些東西總共也就價值百萬左右。”寧遠淡笑道,縱然他的鑒寶能力不錯,卻也不可能保證絕對不打眼,這些東西不過是他能肯定的,對于那些沒有多大把握的,他也不敢隨意出手。
古玩這一行水絕對很深,真正的好東西絕對不是靠著撿漏就能遇到的,無論是什么人也不敢保證自己鑒定的東西絕對是真品,若是如此,寧遠干脆什么也不用干了,專門去撿漏也足夠發家致富了。
專家和普通人的區別就是十件東西里面能有五件是真的,那就不錯了,寧遠還記得年前的中央電視臺有一個鑒寶節目,其中有一位專家就看走了眼,把人家的真品看成了贗品,最后還吃了官司。
“一百萬左右?”王磊眼睛圓睜,哼哼道:“花了五萬塊,轉手就是一百多萬,老大,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今晚必須請客。”
請客自然是沒問題,寧遠再缺錢也不缺一頓飯錢,幾個人轉悠到了下午,晚上寧遠做東請客,吃過飯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今天是禮拜天,按說寧遠應該回宿舍休息,不過他已經放出了話,明天要去挑戰針王陳鵬沖,為了不鬧出太大的動靜,他還是決定就呆在四合院,讓王磊幾人給他請了一天假。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寧遠就攔了車直奔針王醫館,針王醫館坐落在燕京是比較繁華的一條街道,醫館的面積并不算小,足足上千平米。
這針王醫館因為陳鵬沖的關系,在燕京還算有名,出租車司機大多都知道,寧遠在醫館門口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掛在醫館上面的牌匾。
整個牌匾是用上好的紅木制成的,牌匾上面書寫兩個大字:針王,右下角有署名和年月日。
單說牌匾上面的字,絕對比不過謝國強和周森源,但是有了那個署名,這幅牌匾的價值就不一樣了,寫這兩個字的人可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而是一位開國元勛,雖然對方已經去世多年,但是影響力卻不凡。
寧遠站在醫館門口,看了醫館上面的牌匾足足三分鐘,這才邁步向醫館里面走去,剛剛進門,一位身穿護.士服的年輕女護.士就面帶笑容迎了上來:“先生您好,請哪邊掛號。”
“掛號!”寧遠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是來看病的。”
“那您是?”女護.士禮貌的問道。
“我是來踢館的。”寧遠淡淡一笑:“把陳圣學叫出來吧,告訴他,我寧遠如約而至。”
“踢館!”女護士上下打量了寧遠幾眼,那眼神完全把寧遠當成了精神病患者。踢館?竟然有人來針王醫館踢館,女護士就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
寧遠被對方看的心中發毛,只好拿出手機找到陳圣學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等到電話接通,他直接開門見山道:“陳圣學,我已經到了針王醫館,不知道我讓你帶的話你有沒有帶到?”
“放心吧,我已經帶到了,我爺爺也答應了你的挑戰,我馬上出來接你。”陳圣學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寧遠在門口等了三分鐘不到,陳圣學就從醫館里面走了出來,見到寧遠,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擠出一絲笑意道:“寧遠,你來了?”
“我來了,不知道陳老在不在,你要是覺得這里不合適,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寧遠淡淡的道。
“不用了,我爺爺馬上就到,你先稍等。”陳圣學請著寧遠在邊上的沙發上坐下,親自給寧遠倒上茶水,自己也在寧遠的對面坐定,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寧遠,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還清你原諒。”
“不礙事,只要你能想通,就說明你還有救,不用感謝我。”寧遠擺了擺手,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就坐在那里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醫館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七八個人從外面魚貫而入,看著進來的一群人,醫館內的患者和護.士醫生們全部都呆愣在了當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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