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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九章 牢獄之災

  說著話,清平道人彎下腰,從地上抓了一把土,之后閉上了眼睛,手中掐算,不多會兒就睜開眼睛,松了一口氣道:“還好,小寧子沒什么大事。”

  一般推演占卜,牽扯到玄門中人,推演都比較麻煩,特別是牽扯到比自己修為高的或者說和自己修為相當的,清平道人一開始推演,也沒指望推演出寧遠的情況,只是打算根據難易程度來判斷一下寧遠的情況。

  若是難以推演,那么寧遠八成是遇到了煉神返虛高手,極有可能就是張劍鋒,不過推演之后,清平道人卻推算出了寧遠的大概,畢竟寧遠只是被帶去了派出所,而清平道人比寧遠修為高得多,推演雖然有難度,卻也能算出大概。

  “師傅,那銀甲僵尸被收拾了?”賀正勛問道。

  “銀甲僵尸的事情我推算不出來,不過你小師弟應該是被六扇門的帶走了,我算出他有牢獄之災。”

  銀甲僵尸牽扯到田一峰,以清平道人的修為自然推算不出來,因此清平道人也只是算出了寧遠的情況,有牢獄之災,有驚無險。

  “那小師弟現在?”賀正勛問道。

  “應該在上江市,我們先去市區,到時候我查看一下,這兒距離太遠,我還察覺不到他的氣息。”清平道人道。

  一般元神境界的神識范圍也就是千米方圓,煉神返虛能達到五千米方圓,連云山雖然靠近上江市,然而距離西區派出所至少也有二三十里路。以清平道人的神識還探查不到。

  “那就先去市區。”賀正勛點頭道。說著話高遠東已經開始聯系車子。不多會兒兩輛掛著軍方車牌的車子駛來,清平道人和賀正勛高遠東三人上了車,向上江市市區。

  而此時寧遠已經被帶進了西區派出所的審訊室,甘鐵軍坐在審訊桌后面,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看著寧遠問道:“姓名!”

  “寧遠!”

  “年齡!”

  “二十二歲。”

  “籍貫!”

  “北海省,寧海人。”

  “工作單位!”

  “上江市復海大學醫學院。”寧遠答道。

  “是學生?”聽到寧遠在上江市復海大學醫學院,甘鐵軍下意識的一愣。然后問道,畢竟復海大學算是知名院校,復海大學的學生販毒,影響可不小。

  “復海醫學院院長!。”寧遠答道。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你是復海醫學院院長?”甘鐵軍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聽錯了,二十二歲的院長,這怎么可能?

  “復海醫學院院長,寧遠!”寧遠再次說道。

  “嘶!”甘鐵軍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煙霧遮掩了他的面容,一時間,甘鐵軍覺得自己這次有些孟浪了。

  復海大學那是什么地方,全國知名院校,院長趙騰龍雖然沒什么實權,卻也是廳級待遇,復海醫學院的院長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擔任的。

  若是寧遠四五十歲,甘鐵軍雖然會覺得棘手,卻也不會如此害怕,問題是寧遠太年輕,這么年輕的院長,要說沒什么背景,打死甘鐵軍甘鐵軍也不信。

  深深的吸了幾口煙,甘鐵軍輕聲在邊上的一個警員耳邊道:“去盡快調查一下,問問復海醫學院有沒有一個叫寧遠的,多大年林,什么職位,去。”

  邊上跟著甘鐵軍一起審訊的警員也知道事情有些大條了,急忙走了出去,甘鐵軍則是強自鎮定,不管怎么說,他們這次栽贓也算是有憑有據,幾個警察和錢磊作證,若是寧遠來頭不是很大,這件事也不至于太被動,只要寧遠的背景不是很離譜,以錢副市長的能量,還是可以鎮得住的。

  再次點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甘鐵軍猛然站起身道:“不管你是什么來頭,販毒是重罪,我提醒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想一想,老實交代。”

  事到如今,甘鐵軍只能自求多福,同時盡快把寧遠的罪行確認下來,只要寧遠招供,那么無論寧遠什么來頭,都好辦了。

  可是招供有那么容易嗎,若是不知道寧遠的底細,甘鐵軍還敢對寧遠用刑,屈打成招,此時他投鼠忌器,根本不敢用刑,也只能恐嚇,問題是寧遠怕他恐嚇嗎。

  聽到甘鐵軍的話,寧遠眼睛一閉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先睡一會兒,距離過年也沒幾個月了。”

  除了甘鐵軍讓人打聽寧遠的底細,同時此時還有人在找寧遠,寧遠帶著羅琳娜前去洗澡的時候不過下午五點,此時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快下午六點的時候,陳雨欣的母親陳母突然想起寧遠,給寧遠打了一個電話,打算請寧遠來家里吃飯,那個時候寧遠正和僵尸打斗,根本沒空接,之后抽時間給清平道人權老打電話的時候,寧遠看到了陳母的電話,卻也沒空回過去。

  寧遠的電話沒人接,陳母又打聽了寧遠辦公室的座機,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劉澤瑞,劉澤瑞說寧遠下午三點已經走了,得知這個消息,陳母又讓陳選民親自去了寧遠的住處,寧遠的住處也沒人。

  按說找不到,電話沒人接也就罷了,改天再請寧遠也是一樣,只是陳母對寧遠這個女婿很是滿意,疼愛之情溢于言表,沒找到寧遠的人,她竟然有些擔心,時不時的向陳父嘀咕:“你說小寧會不會出了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小寧是醫學院的院長,有些應酬也是正常的,說不定人家正在和誰吃飯呢。”陳父一邊看著報紙一邊道。

  “那我們先吃,等會兒我再打個電話問問?”陳母道。

  吃過飯陳母又給寧遠打了幾個電話,一開始是沒人接,后來直接成了關機,無人接聽自然是寧遠還在和僵尸僵持,之后被帶上警車,手機自然被關機了。

  如此一來,陳母更加的擔心了,一會兒覺得寧遠是不是出事了,一會兒又擔心寧遠背著自己的女兒鬼混去了,這才不接自己的電話。

  按說陳母也不是那種胡思亂想的人,只是年齡大了,快六十歲的人了,到了更年期,一切都說的過去。

  陳父實在是煩了,打電話讓人去查一下寧遠,以陳父的能量,查出寧遠的行蹤自然不難,畢竟寧遠去連云山的時候開著車,并不難找。

  晚上九點,消息就傳到了陳父耳中,寧遠下午先是去了連云山,之后一直在山上,四十分鐘前,寧遠的車子被人開到了西區的一個派出所。

  “怎么去了派出所,連云山那一片也不屬于西區分局的管轄啊。”陳母嘟囔道。

  “據說派出所的人是錢金紅的兒子打電話叫過去的,看來小寧應該是惹上了錢金紅的兒子。”陳父分析道。

  陳父之前就是上江市的市長,退了不過兩年,雖說人走茶涼,但是陳家并不止陳父一人從政,且不說陳雨欣年紀輕輕已經是正處,陳父的弟弟如今在燕京職位也不低,因此上江市還有不少人賣陳父的面子,打聽一些消息,還是很輕松的。

  “陳金紅,那個白眼狼?”陳母聞言道:“老陳,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小寧這么被帶進去,難免吃虧。”

  當初陳父當市長的時候,陳金紅不過是普通的副市長,還是陳父退休之前幫著陳金紅當了常務副,不過事后陳父讓陳金紅幫忙,陳金紅卻推脫了幾次,陳母這才罵陳金紅白眼狼。

  “罷了,我去看看,只要不是小寧的錯,他陳金紅要是敢動小寧一根手指頭,我都饒不了他。”陳父站起身道。

  陳父出門的時候,清平道人和賀正勛剛剛道連云山,因此陳父倒是先清平道人一步到了西區派出所。

  西區派出所內,大概十分鐘不到,甘鐵軍就調查清楚了寧遠的身份,確實是復海醫學院的院長,只是背后有什么人,甘鐵軍卻查不出來。

  得到年輕警察的消息,甘鐵軍咬牙走進審訊室,在審訊桌上一拍,震醒了寧遠道:“怎么,還不打算交代?”

  既然查不出寧遠背后的勢力,甘鐵軍也豁出去了,打算先把這件事敲定再說,到時候木已成舟,即便是寧遠背后有人,他也不怕。

  “我說什么?”寧遠睜開眼看了一眼甘鐵軍道:“你們不是人贓并獲嗎,即便我不說,也夠定罪了。”

  “交代你的同謀,說說你帶著毒品去連云山干什么?”甘鐵軍道:“若是不交代,別怪我不客氣。”

  甘鐵軍正威脅著寧遠,突然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進來一位年輕警察,湊在甘鐵軍的耳邊道:“甘所,陳市長來了。”

  “陳市長,哪個陳市長?”甘鐵軍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上江市如今好像沒有姓陳的市長。

  “前任陳市長。”警察提醒道。

  “前任?”甘鐵軍皺了皺眉,這才想起是誰,臉色又變了變,陳父雖然退了,畢竟之前是市長,甘鐵軍一個小小的所長,可不敢不買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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