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惡意!”寧遠冷哼一聲道:“深夜造訪,鬼鬼祟祟,竟然說并無惡意,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那么你今天就留在這兒吧。”
說話的同時,寧遠手中突然多了幾個菱晶,菱晶突然激射而出,包圍了兩人方圓數百米,之后寧遠手中捏印,低喝一聲:“起!”
隨著寧遠的這一聲低喝,周邊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圍,鐘道子再次臉色大變,驚聲道:“陣法,你是玄門中人?”
這一下鐘道子是徹底吃驚了,要說之前寧遠拿出干將神劍,鐘道子縱然忌憚,卻也不怎么害怕,他的一身輕身功夫放眼江湖幾乎首屈一指,剛才他帶著寧遠出來的時候,根本沒用全力,若是用全力,他絕對有信心甩掉寧遠。
有著一身輕身功夫,可以說一開始鐘道子就立于不敗之地,縱然寧遠厲害,但是他要是想逃,絕對能逃走,身為燕子李三的師弟,如今又青出于藍,進階化勁,修出胸中五氣,鐘道子逃命的手段自然更是不凡。
然而隨著寧遠布置出陣法,鐘道子原本的淡定終于不見了,他萬萬沒想到武技已經是化勁的寧遠竟然還是秘法高手,如此一來,有陣法牽制,有秘法牽制,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種妖孽!”此時鐘道子真是欲哭無淚,他一生謹慎,從不煩險,今天之所以前來,也是覺得寧遠年紀輕輕。應該不是他的對手。然而他卻失算了。寧遠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小友還請聽我解釋。”鐘道子急忙道:“其實我今天前來是因為我的兩個孽徒,并無惡意,之前也只是想試探小友一番。”
“你的弟子?”寧遠眉頭一皺道:“說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今天白天我的兩個不成器的弟子無意中得罪小友,而且被小友下了手段,我是前來道歉的。”鐘道子連連拱手。
“那兩個小偷?”寧遠看著鐘道子,身上的煞氣再次涌出,感情這個神秘高手竟然是那兩個賊王的師傅。盜門竟然出了如此人物,真讓人驚訝。
“小友切勿動怒,我真的毫無惡意。”見到寧遠的身上煞氣涌動,鐘道子再次拱手道:“雖然我是盜門中人,然而我們卻也有著自己的規矩,我敢保證,我的兩個弟子絕無逾越之處。”
“絕無逾越之處?”寧遠冷哼一聲道:“我們一行五個人,三個人就被掃的身無分文,這叫毫無逾越之處?正所謂凡事留一線,日后好想見。這就是你們的規矩?”
“小友恕罪,這是我們的錯。我向小友道歉。”鐘道子連連作揖:“我已經教訓了我的兩個弟子,并且讓他們從此退出盜門,還請小友手下留情。”
“退出盜門?”寧遠冷哼一聲道:“你說退出盜門就退出盜門,但憑你的一面之詞?”
“小友不要欺人太甚。”鐘道子也火了:“我鐘道子雖然是盜門中人,然而行走江湖一項一言九鼎,從不恃強凌弱,說出去的話還沒有不算數的。”
“鐘道子!”寧遠微微一愣,然后上下打量了鐘道子一眼問道:“你就是當年橫行黃河以北的賊王鐘道子,燕子李三的師弟?”
“不錯。”鐘道子點了點頭道:“你竟然知道我,我已經三十多年不出江湖,江湖上很多人都以為我死了,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
“原來是鐘道子師兄。”寧遠拱了拱手道:“師兄的大名我早有耳聞,當年師兄行走江湖,劫富濟貧,堪稱一代俠盜,和令師兄燕子李三一樣讓人欽佩。”
得知眼前這位竟然是鐘道子,寧遠的態度頓時緩和了下來,雖然他不待見盜門,但是盜門中也不是沒有好人,鐘道子和燕子李三的事情寧遠沒少聽清平道人提起,甚至十幾歲之前鐘道子和燕子李三還是寧遠心中的偶像,這也是到了現代,若是時間后退六七十年,說不得寧遠也會做鐘道子和燕子李三這樣一個人物。
“師兄!”鐘道子一愣,拱了拱手道:“敢問小友是?”
“在下九玄門門主寧遠,家師清平道人。”寧遠抱了抱拳道。
“原來是清平前輩的弟子。”鐘道子吃了一驚,再次拱手道:“清平前輩大名,晚輩也是聞名已久,當年清平道人堪稱江湖領袖,可惜晚輩無緣得見,九玄門也是江湖中讓人敬畏的宗門。”
清平道人出道比燕子李三還要早,比起鐘道子更是早了不少,當年鐘道子出道的時候清平道人已經帶著江湖群雄干了好幾件轟動江湖的大事情。
一件就是帶領江湖各派圍攻九星門,把九星門趕出了華夏大地,另一間是圍剿形法派,讓形法派從此銷聲匿跡。
當年的九星門和形法派投靠日本人,可是殘害了不少武林同道,江湖上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也是清平道人登高一呼,這才響應者無數,若不是清平道人,還真沒幾個人有膽子對九星門和形法派出手。
“見過寧師弟!”鐘道子向寧遠抱了一拳問道:“不知道清平前輩如今?”
在鐘道子看來,清平道人今年少說也一百一十多歲了,這么大的年齡,很有可能已經作古。
“家師兩年前進階煉神返虛,如今依然健在,身體硬朗。”寧遠笑道。
“進階煉神返虛!”鐘道子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道:“不愧是清平前輩,果真讓人向往。”
說著話,寧遠已經揮手去掉了陣法,向鐘道子道歉道:“鐘師兄見諒,只因為我最忌諱江湖中人貿然打擾,特別是打擾我的家人,剛才才多有冒犯。”
“理解,理解。”鐘道子苦笑道:“也怪我托大,聽了兩個不成器的弟子描述,覺得寧師弟年紀尚輕,應該修為有限,這才沒有登門拜訪,而是深夜試探。”
“寧大哥!”
寧遠和鐘道子正說著話,不遠處一聲焦急的呼喊聲傳來,緊接著一個身影飛奔而止,正是歐陽莎莎。
歐陽莎莎不過是靈識化形,感知自然不如寧遠,再加上鐘道子修為高深,因此之前歐陽莎莎并沒有發覺鐘道子。
之后寧遠和鐘道子一追一逃,兩人都沒有遮掩氣息,歐陽莎莎這才察覺,急忙追了出來,只不過寧遠兩人速度太快,不多會兒就到了千米之外,歐陽莎莎是一路查找,這才找到這兒。
“莎莎!”寧遠看到歐陽莎莎微微一笑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你怎么不叫我。”歐陽莎莎埋怨道,說著話看向鐘道子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當年橫行黃河以北的一代俠盜鐘道子師兄。”寧遠笑著介紹道,同時也向鐘道子道:“鐘師兄,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歐陽莎莎,是沙市歐陽振德的孫女。”
“歐陽兄!”鐘道子微微一笑道:“當年我也曾在沙市徘徊,還曾和歐陽兄有過一面之緣,不曾想一晃三十多年了。”
雙方寒暄了幾句,寧遠這才道:“既然白天的兩位是鐘師兄的弟子,那我就給您個面子,今天也完了,明天吧,明天我親自登門拜訪。”
“好,那我就不打擾了。”鐘道子向寧遠拱了拱手道:“剛才多有冒犯,寧師弟切勿怪罪。”
“哪里。”寧遠個拱了拱手笑道:“那我們就明天見,再會。”
雙方打過招呼,鐘道子腳尖一點地面,身形迅速遠去,速度快的驚人,鐘道子離去,寧遠這才和歐陽莎莎向別墅走去。
以寧遠和歐陽莎莎的身手,進出自然不可能驚動任何人,寧遠回到房間,再次鉆進了洗澡間。
鐘道子和寧遠分別之后,來到人多的地方攔了一輛車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鐘道子的住處,關林輝和成岳云還在等著,見到鐘道子回來,關林輝和成岳云急忙迎了上去:“師父。”
“哼!”鐘道子冷哼一聲道:“都是你們給我惹的禍,為師我今晚上差點就回不來了。”
“回不來,怎么會?”關林輝倒吸一口涼氣,鐘道子的功夫他還是知道的,很是厲害,能讓鐘道子說出這話,今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會?”鐘道子冷著臉道:“你們可知道你們得罪的是什么人?”
“師父,是什么人?”成岳云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不是哪個年輕人?”
“就是那個年輕人。”鐘道子道:“不過他卻不是一般的年輕人,他是當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玄門的門主,當年叱咤江湖的清平前輩的弟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化勁高手,秘法元神境界,你師父我都不是他的對手,若不是他敬重我的俠名,今天究竟怎么收場還說不準。”
“九玄門掌門,化勁高手,元神境界!”關林輝和成岳云嘴巴大張,面面相覷,雖然他們沒聽過九玄門,然而卻也知道能成為一派掌門是怎么回事,特別是化勁修為,元神境界,這些劃分他們都聽鐘道子說過,那可是頂尖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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