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遠輕輕一點,周森源胳膊上的黑色印記發生了輕微的變化,不過這種變化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
寧遠拔出金針,金針的針尖之上竟然纏繞著一絲黑氣,黑氣就像一根細細的黑色絲線,而且很是靈動,在金針的針尖轉動,好像想要逃離金針的束縛,然而金針之上卻像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讓黑氣無法逃離。
“這......”周森源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雖然他中了生死符,然而當時對方只是輕輕一點,之后他的胳膊上就有了一個黑色印記,倒像是中毒一樣,遠沒有此時看上去這么離奇。
“這是陰煞之氣!”寧遠輕聲解釋道:“生死符是用特殊的法門,把陰煞之氣種入人體,到了一定的時間,這陰煞之氣就會吞噬人的精血,讓人苦不堪言,卻又不會讓對方死亡。
“我之前聽說高老的兒媳好像種了西方的一種詛咒,也是你破解的,是不是和這個生死符差不多?”周森源問道。
“嗯,有些類似,不過卻是不同的法門。”寧遠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向黑氣觸碰而去,當寧遠的手指碰到那一絲黑氣,那一絲黑氣竟然順著寧遠的手指轉了進去。
“寧遠......”周森源驚聲道,他已經知道了這黑氣的可怕,如今這黑氣竟然進了寧遠的體內,怎么能不讓周森源擔心。
“沒事,這么一絲陰煞還奈何不得我。”寧遠搖了搖頭道:“不過有了這一絲陰煞,我就能找到施法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周森源這才松了一口氣道:“若是你實在沒把握。那就算了。只要對方找不到你,我這把老骨頭倒是無所謂。”
“您老放心,對方的修為雖然不錯,卻還奈何我不得。”寧遠笑了笑道:“不過這一段時間為了您老的安全,我打算送您老去燕京。”
“去燕京!”周森源一愣。
“不錯。”寧遠點頭道:“您也知道,我在燕京有一座四合院,四合院靈氣充裕,可以壓制生死符。同時我的幾位師兄也在四合院,有我的幾位師兄在,即便是對方再次找到您,也奈何您不得。”
送周森源去四合院,這也是寧遠深思熟慮的,對方能找到周森源一次,說不得就能找到周森源兩次,周森源一個普通人,別說面對元神高手,就是面對普通的武者。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而四合院就不同了,且不說姚鑫年已經進階元神境界。同時還有烈手在,單說四合院的陣法,就絕對不是一般的元神高手可以抗衡的。
“也好。”周森源點了點頭,然后擔憂的道:“我就是怕對方找不到我,為難我的兒子和孫子。”
這一點其實才是周森源找寧遠的主要原因,一方面他擔心寧遠,另一方面也想問問寧遠能不能對付那個神秘人,畢竟周森源并不是無兒無女。
“這個您放心,我這就讓人前去您家,對方若是趕去,絕對讓他有來無回。”寧遠眼睛一瞇,然后摸出手機給烈手撥了電話過去。
“寧爺!”
“烈手,你和閻塵弼去一趟周森源周老的家,就在周老家附近住下,若是有什么神秘高手對周老的家人不利,你們不用客氣。”寧遠吩咐道。
“知道了寧爺。”烈手朗盛應道。
“你們也注意安全,對方極有可能是形法派余孽,修為可能是元神境界。”寧遠提醒道,這也是寧遠不敢確定對方的修為,這才讓烈手和閻塵弼一起,萬一烈手或者閻塵弼一個人不敵,他們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如今的九玄門高手也算不少,元神之上的高手加上姚鑫年已經四個人了,如今寧遠又把鐘道子忽悠著去寧家當門房,有了這些高手,很多事情也不用寧遠親力親為了。
“放心吧寧爺,對方要是敢來,我絕對叫他有來無回。”烈手道,如今的烈手雖然進階元神境界時間不長,也只是凝神境界,然而有著好幾件法器,面對化神境界的高手,他也有一戰之力。
“好,那就這樣。”寧遠叮囑了一聲,然后掛了電話向周森源道:“周老,您可以放心了,我已經讓兩位元神高手前去,對方應該也只是元神境界。”
“謝謝你了寧遠。”周森源感激道,他自己的安危他倒是不擔心,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怕那個神秘人對付他的兒子和孫子。
“您老說著話就是見外了,也是我連累您老了。”寧遠笑著道:“這樣,您老這幾天要不就先在江東,過兩天我回燕京的時候我們一起?”
“也好。”周森源點了點頭,反正眼下他也沒什么事了,過幾天和寧遠去燕京也不錯,高學民和謝國強都在燕京,到時候他也有個伴。
寧遠和周森源從書房出來,外面的眾人還都沒有走,事實上因為周森源到來,原本一些要走的人也暫時不走了,周森源那可比劉亦農名氣大多了,要是周老來了興致,隨便寫上幾個字,即便是不能弄到手,開開眼也是好的。
“周老。”劉亦農笑呵呵的迎了上來,請著周森源坐下,其他人也都再次紛紛打招呼,一群人閑聊了一陣,劉亦農就等不及了,笑著道:“周老,您也難得前來一次,要不寫幾個字讓大家開開眼。”
到了周森源這種程度,這字可不是隨便就寫的,想當初周森源的書法展,隨便一幅字那也是上百萬,而且要的人不少,在場的也就劉亦農同是書法家,敢開這個口。
“也罷,那就寫幾個字。”周森源笑呵呵的道:“我也好久沒見小寧寫的字了,到時候小寧也寫幾個。”
聽到周森源答應寫字,其他人都紛紛叫好,劉亦農急忙吩咐人準備筆墨紙硯,至于周森源后面的話,眾人都直接忽略了,覺得周森源是和寧遠關系好,順便指點寧遠一下。
不多會兒筆墨準備好,劉亦農親自給周森源研磨,周森源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拿起毛筆蘸了墨汁,微微沉吟了一下就開始動筆。
“寧......靜......以......致......遠。”
看著周森源寫的字,邊上有人輕聲念道,周森源五個字寫完,正是寧靜以致遠,這幾個字寓意著寧遠的名字。
寧遠的名字是后來清平道人給改的,取得也是寧靜以致遠這個意思。
寫完這五個字,周森源微微停頓了一下,又在下面的角落寫了幾個小字:周森源增寧遠,乙未年,戊寅月,丁卯日。
寫完之后,周森源又拿出自己的印章在上面蓋了一下。
“這......”邊上的眾人看的是眼紅不已,周森源這幅字竟然是直接送給寧遠的,上面不僅清晰的寫了贈送人,而且連日期什么的都寫的很清楚,這樣的字對周森源來說送出去的絕對不多。
邊上的這些人都看出周森源和寧遠關系不錯,卻也沒想到周森源竟然對寧遠如此看重,這么完整的一副贈字,即便是一省的省委估計也從周森源這里求不到吧。
“謝謝周老了。”邊上的寧遠急忙笑著感謝道。
“你先別急著感謝。”周森源笑著道:“我這副字可不白送,一副換一副,下面該你了。”
“不白送,一副換一副?”嚴立乾幾人聽到這話都是哭笑不得,這還叫不白送,寧遠的字和周森源的字能比嗎,要是這樣算是不白送,他們這些人都愿意一副換一副,別說一副換一副了,就是一百副換一副他們也愿意,問題是周森源看得上嗎,即便是劉亦農的字和周森源一副換一副,那也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要說邊上最吃驚的其實還是寧億霖和劉素,他們是見過寧遠寫的字的,雖然他們不是很懂書法,然而看了周森源的字,他們總覺得周森源的字竟然還比不上寧遠的字。
之前沒有比較,寧億霖也只是覺得寧遠的字很好,然而眼下有了比較,寧億霖兩口子才吃驚的發現,寧遠的字竟然強過了周森源,這......
周森源那是什么人,全國赫赫有名的書法家,全國書法界的大國手,南周北謝那可不是隨便說說那么簡單的,自己的兒子竟然比南周北謝還厲害......
“那我可是沾了便宜了。”寧遠笑呵呵的應了一句,上前拿起毛筆,早有人把周森源的字拿到邊上,重新給寧遠撲了一張白紙。
寧遠運氣凝神,沉吟了一下在白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字:南周北謝!
“南周北謝!”邊上有人輕聲念到,同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寧遠寫的幾個字,現場是一陣安靜,落針可聞。
能前來劉亦農這兒的雖然說這些人身份都是企業家或者當官的,但是或多或少都懂一些書法,或多或少都和劉亦農能扯上一點關系,要不然劉亦農也不可能讓他們進來。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懂一些,才能看出寧遠幾個字的不凡,特別是劉亦農和周森源,兩人的眼睛都有些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