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寧遠就離開了燕京,大亂星時代即將到來,天象也已經預兆,相信要不了多久,隱世的很多臨近煉神返虛進階的高手就會出世,到時候整個江湖必然混亂,在這之前寧遠不得不抓緊時間把一些事情處理好。
針對周森源的這個神秘高手自然是不能留,同時寧遠也打算盡快去余文龍留下的藏寶之處看一下,若是能夠得到莫邪神劍,歐陽莎莎的實力也會大增,如今的歐陽莎莎不過是靈識化形,若是能得到莫邪神劍,寧遠相信就是遇到元神高手,歐陽莎莎也有一戰之力。
按說寧遠雖然是元神境界的高手,但是對周森源出手的人也極有可能是元神之上的高手,這樣一個高手隱藏起來,寧遠即便是擅長推演想要找出對方來也絕對很難。
不過誰讓這位神秘高手竟然給周森源下了生死符,其實下生死符也沒什么錯,畢竟生死符是很特殊的一種符咒,若是轉陰纏煞之類的法門,即便是能要了周森源的命,卻絕對不會讓周森源生不如死,而且生死符這種符咒早已經失傳多年,除非懂得生死符,要不然絕對沒人能解。
很不幸,寧遠正好就懂得生死符,而且對生死符很了解,寧遠得到的傳承《金篆玉函》里面有著很多上古失傳的法門,而且上面對這些法門解釋的很清楚,或許得到生死符的哪位神秘高手也不見得有寧遠對生死符了解的多。
寧遠早已經從周森源的生死符中提取了一絲陰煞,而且把這一絲陰煞融入了自己的身體,靠著這一絲陰煞。寧遠用特殊的法門就可以感應到對方的大致方位。
這個大致方位只是距離對方很遙遠的時候感應到的。距離對方越近。寧遠就感應的越清楚,若是對方距離寧遠在五千米之內,寧遠就能準確的感受到對方所在之地。
大慶市機場,寧遠孤身一人從機場出來,看了看時間不過是上午十一點多,出了機場寧遠先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飯,然后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大慶市市東。
“嗯,竟然離開了?”寧遠剛剛到達市東。就突然間眉頭一皺,當初他在燕京的時候就隱隱察覺到哪位神秘高手應該在東南方大慶市附近,因此第一站就來了大慶市,到了大慶市之后,寧遠更加清晰的察覺到對方就在大慶市的市東,然而走了一半,寧遠卻猛然間察覺到對方竟然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竟然去了機場方向。”寧遠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急忙向出租車司機吩咐道:“回機場。”
出租車司機自然是最喜歡遇到寧遠這種乘客,應了一聲掉了個頭立馬又向機場方向駛去。
市東距離機場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寧遠在機場門口下了車。再次感知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緊趕慢趕竟然還是沒趕上,此時對方竟然已經到了萬米高空,明顯已經上了飛機,而且飛機已經起飛。
大慶市也是國內的大都市,機場的人不少,往來在大慶市機場中轉的航班也很多,在對方沒有降落之前,寧遠也判斷不出對方要去什么地方,也只好在大慶市住下。
“竟然到了廣云省!”下午三點多,寧遠終于感知到對方的方位在廣云省附近的云山市穩定了下來。
感知到對方的方位,寧遠差了一下機票,直接訂了當天晚上八點多前往云山市的機票,晚上十一點就抵達了廣云省云山機場。
“云山灣!”出了機場,寧遠一邊拿著地圖查看,一邊隨手攔了一輛車,向司機吐出一個地名。
云山灣位于云山市市難,靠近海域,寧遠在云山灣下了車,已經清晰的察覺到自己和對方只有大概兩千米左右的距離。
順著感知,寧遠一路來到附近的一個高檔住宅小區,進了小區,寧遠順著電梯就上了二十三樓,對方正停留在二十三樓的2302。
2302房間內,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正斜靠在房間客廳的沙發上,他的邊上一位二十多歲的妖艷女子正靠在老人的身上。
老人一身西裝,打扮的倒是很時髦,乍一看很像是事業有成的商人,此時老人的一只手正在女人的腰間輕輕的活動著。
寧遠剛剛來到門口,原本眼睛微瞇,一只手正在女人滑嫩的腰間活動的老人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對著門口爆喝道:“誰!”
老人的這一聲爆喝,原本靠著老人的妖艷女子直接一屁股嚇的坐到了地方,于此同時,寧遠一掌輕輕在門鎖上一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到走進來的寧遠,老人眼睛微瞇,一邊上下打量著寧遠一邊道:“閣下是什么人,專程找我的吧?”
“不錯,我正是專程找你的。”寧遠淡淡的道:“身為玄門中人,對普通人出手,你已經犯了玄門五戒!”
“狗屁的玄門五戒。”老人冷哼一聲道:“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在老夫面前說什么玄門五戒。”
“九玄門掌門寧遠。”寧遠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一拳就向老人打了過去。
“九玄門!”老人驚呼一聲,身子一閃,避開寧遠一掌,身形暴退,隨手在身上拿出一尊玲瓏剔透的寶塔,寶塔隨手一拋,迎風而漲,就向寧遠鎮壓了過來。
“化神高手!”寧遠冷哼一聲道:“縱然你是化神高手,今天也難逃一死。”對于這個神秘高手,寧遠是懶得廢話,手中血麒麟祭出,一道紅光從寧遠的手中激射而出,撞在了寶塔之上,寶塔滴溜溜一轉,變回原本大小,回到了老者手中。
“這......”老者臉色一變,收了寶塔,身形一晃,竟然直接從客廳的窗戶飛了出去,僅僅一個回合的交手,老人就知道自己不是寧遠的對手,心中又驚又怒。
老人名叫張永澤,正是當年形法派在外歷練的一位弟子,看上去六十多歲,實則已經八十多歲了。
當年各大派圍剿形法派的時候,張永澤不過二十多歲,剛剛秘法入門,之后形法派被滅,張永澤隱姓埋名,并且靠著形法派隱秘的一些產業偷偷修行,即便是前幾年進階元神,張永澤也不敢貿然出山。
半年前張永澤從凝神境界進階化神境界,這才自問有了幾分實力,出山進入世俗,并且調查當年形法派遺失的傳承。
以張永澤的修為,靠著一些蛛絲馬跡,自然很容易就推算到周森源接觸過形法派的傳承音符,因此找上了周森源,不曾想周森源骨頭很硬,張永澤這才給周森源下了生死符。
說起來這生死符還是周永澤無意中在一處山谷之內得到的,同時張永澤也得到了如今使用的上品法器玲瓏玉塔。
來到世俗之后,張永澤也多番打聽,得知清平道人身死,江湖上的元神高手寥寥無幾,更是心中大定,不曾想第一次遇到玄門高手,而且還是年輕的離譜的玄門高手,就如此厲害。
其實這也是張永澤的消息落后,他多年不入江湖,打聽到的消息都是一些過時的消息,要不然剛才聽到寧遠自報家門,或許張永澤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想走!”寧遠冷哼一聲,身形一閃,身子也從窗戶一躍而出,向著張永澤緊追而去。
寧遠和張永澤跳出窗戶之后,客廳的妖艷女子眼睛圓睜,緊緊的捂著嘴巴,滿臉的吃驚,這可是二十三層了,張永澤和寧遠竟然就那么跳了下去。
“嘰!”
跳出窗戶之后張永澤拿出一把奇怪的哨子,放在嘴里吹了一聲,哨子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緊接著一直大鳥從黑暗中飛出,張永澤落在大鳥背上,大鳥雙翅一展,迅速的向遠處飛起。
“果然是形法派的人。”寧遠剛剛跳出窗戶就看到這一幕,隨手一揮,也召喚出巨鷹,同時跳上鷹背向張永澤追去。
張永澤剛剛飛出五百米遠,就感覺到身邊一陣疾風而過,緊接著一個龐大的虛影在他的面前晃動,定睛一看,差點沒從大鳥背上掉下去,原來寧遠正站在一頭巨大的鷹背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你......”張永澤驚呼一聲,伸手一指寧遠道:“你怎么也能召喚飛禽,難道你也是形法派中人?”
“我可不是形法派中人,剛才我已經說了,我是九玄門掌門。”寧遠淡淡的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張永澤搖著頭道:“九玄門的人什么時候可以駕馭飛禽了。”
“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寧遠冷冷一笑,手中的血麒麟再次祭出,頓時一頭龐大的血麒麟在空中顯現,向著張永澤撲了過去。
“該死!”張永澤怒罵一聲,咬了咬牙,從身上摸出一張符篆,之后神識引動,突然間一道藍光包裹住張永澤,張永澤竟然就那么生生的在寧遠面前消失。
“竟然又是遁符。”寧遠站在巨鷹背上輕聲呢喃一聲,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再次驚呼出聲:“竟然到了萬米之外,這遁符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