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還不到一天,戴維和邁威斯對那座讓克拉克三人無力的寶塔依舊記憶猶新,心有余悸。看到寧遠手心的鎮魔塔,戴維兩人下意識的就是一陣驚恐,身子也不由的后退了幾步,臉色駭然。
這么長時間,他們一直都在猜測昨晚哪位神秘的高手究竟是誰,此時他們自然可以確定出手的絕對是寧遠,克拉克此時估計也到了寧遠手中。
看到戴維和邁威斯的表情,其他的幾位紅衣大主教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迪盧森更是看向戴維低聲問道:“什么是他?”
戴維苦澀的一笑沒有出聲,邁威斯也是搖頭不語,怪不得寧遠膽敢前來梵蒂岡,以寧遠可以一人完全壓制克拉克三人的實力,基本上卻是可以在教廷橫著走了。
當然,要想把教廷怎么樣那是不可能,但是全身而退絕對沒問題,如果教廷真的要把寧遠怎么樣的話,那也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如今教廷已經損失了一位紅衣大主教,新的大主教還沒有誕生,即便是誕生短時間內實力也絕對不可能和其他幾位老牌的紅衣大主教相比,在這個時候教廷若是再次損失兩三位紅衣大主教,那么血族和黑魔法者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戴維和邁威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也終于明白寧遠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前來梵蒂岡,別忘了,昨晚教廷才對血族動了手,而且抓了對方以為親王。血族此時絕對盯著教廷的一舉一動。等待著機會。
“教皇陛下難道打算再換一位紅衣大主教?亦或者是兩位或者三位?”寧遠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鎮魔塔。一邊笑呵呵的向尼古拉問道。
“教訓一下就可以了,畢竟以后也有可能成為同事不是?”尼古拉笑呵呵的道,笑容依舊和藹可親。
“教皇陛下!”迪盧森不解的看向尼古拉,正要詢問這是什么意思,然而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看到寧遠手中的寶塔已經緩緩的飛起,到了他的頭頂。
鎮魔塔依舊還是巴掌大小,在迪盧森的頭頂飛速的旋轉著。寶塔上散發出灰蒙蒙的光暈,第一層的符文不斷的閃爍,一股龐大的氣勢從寶塔上面散發出來。
“你......”迪盧森伸手一指寧遠,整個身子就已經被壓力壓得彎曲了下來,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漲紅。
“嘿!”迪盧森爆喝一聲,身上爆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試圖抵抗鎮魔塔的壓力,然而卻是徒勞無功。
雖然鎮魔塔此時依舊只是巴掌大小,并沒有變成十多米高大。然而對付迪盧森一人卻足夠了,有了鎮魔塔的增幅。如今寧遠絕對是可以和煉神返虛初期抗衡的高手,迪盧森雖然厲害,然而和寧遠卻也有著絕對的差距,別說迪盧森,就是維魯斯也絕對不是寧遠的對手。
寧遠此時依舊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身前,輕輕的捏著印發,看上去就像是在無聊的玩著手指,若不是迪盧森頭頂的鎮魔塔,其他人絕對看不出寧遠正在和迪盧森斗法。
一個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風輕云淡,一個此時臉色漲紅,腰身彎曲,滿頭大汗,孰勝孰弱已經一目了然。
其他的幾位紅衣大主教都是滿臉駭然,有人想出手卻猶豫著,寧遠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還沒有正式出手,就壓得一位紅衣大主教喘不過氣來,若是正式出手呢。
特別是戴維和邁威斯,他們可是見過鎮魔塔數十米高大的,此時巴掌大小的鎮魔塔和數十米高大的鎮魔塔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玩具,然而迪盧森卻被這個小巧的猶如玩具一樣的東西鎮壓,壓得毫無反抗之力。
“寧先生,適可而止吧。”看到迪盧森已經有些堅持不下去,腰已經彎成了九十度,尼古拉緩緩的開口道,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的教皇權杖輕輕一揮,寧遠的鎮魔塔竟然滴溜溜一轉,飛回了寧遠的手中。
寧遠眼睛微微一瞇,心中卻是大驚,雖說剛才他并沒有盡全力,然而鎮魔塔卻也不是誰隨便就能撼動的,最起碼維魯斯絕對不行,然而邊上這位行將就木的教皇竟然......
鎮魔塔落到寧遠的手心,寧遠心神一動,鎮魔塔就被收進了芥子空間,突兀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寧遠的手心變得空無一物。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眾人再次瞳孔一縮,尼古拉卻依舊是滿臉笑容,寧遠甚至懷疑這個老神棍除了笑就不會別的表情了。
“迪盧森,寧先生是我們教廷尊貴的客人,不可失禮。”掃飛寧遠的鎮魔塔,尼古拉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看著滿臉不甘心的迪盧森淡淡的笑道。
“是,教皇陛下。”迪盧森急忙恭敬的道。
“這個老家伙,是打算給我一個下馬威啊。”寧遠心中冷哼,他之前還懷疑尼古拉為什么放任他對迪盧森出手,剛才尼古拉隨意的一揮,寧遠就明白了,這老家伙是在向他展示肌肉呢。
教廷的教皇幾乎很少出手,外界對于教皇的實力猜測不已,眾說紛紜,有的說教皇只是教廷的領袖,其實沒什么實力,也有人說教皇其實才是教廷的第一高手,這一次寧遠算是見識到了,尼古拉的實力果真是深不可測,怪不得血族和黑魔法者很少前來梵蒂岡鬧事。
寧遠心中吃驚,尼古拉心中也是對寧遠捉摸不透,他剛才確實是想給寧遠一個下馬威,奈何寧遠臉上也是古井不波,看不出絲毫的深淺。
之前尼古拉聽維魯斯說起寧遠實力的時候還有些不信,剛才看來卻不得不信,他那一揮看上去簡簡單單,實際卻不是那么簡單的。
教廷的教皇看似風光,其實卻永久不能離開梵蒂岡,所有的實力也只有在梵蒂岡才能發揮,一旦離開梵蒂岡,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寧遠在會客廳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有神職人員進來通知,已經備好了午宴,尼古拉笑著站起身道:“寧先生,請,先用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午宴很豐盛,豐盛的讓寧遠無可挑剔,吃過午飯,寧遠和露絲就被神職人員帶下去午息,尼古拉和維魯斯誰都沒有提給尼古拉診治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尼古拉給寧遠和露絲竟然安排的是一個房間,房間雖然很奢華,然而卻只有一張床。
進了房間,寧遠就笑瞇瞇的向露絲說道:“圣女殿下,你說教皇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打算把教廷的圣女送給我暖床,然后讓我給教廷賣力?”
露絲是教廷的圣女,其他的底層神職人員不知道,然而寧遠可以肯定幾位紅衣大主教和維魯斯絕對知道,然而所有人卻都裝著好像不認識露絲,尼古拉更是搞出這一處,很讓人納悶啊。
據寧遠所知,教廷的圣女可必須是處女,他們難道就不怕寧遠把露絲那啥啥了?
“若是寧先生真的肯給教廷賣力,我這個圣女給寧先生暖床也沒什么不可以。”露絲微微一笑,一點也不見外的坐到了寧遠身邊。
進了教廷,露絲就沒怎么說過話,不過和寧遠獨處,她卻一點也不拘謹,甚至還伸出白皙的手指在寧遠的臉頰上輕輕的劃著:“那一晚的熱吻我可是記憶猶新。”
“我同樣記憶猶新,所以看到你就沒有任何的興致。”寧遠打開露絲的手指:“和別的女人上床是要錢,和你上床是要命,代價太大了。”
“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露絲笑吟吟的道:“撒旦王的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
“中國也有句古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我這還沒吃到肉,就惹了一身騷。”寧遠笑瞇瞇的道:“要不先讓我吃口肉,真要是死了,那也值了。”
寧遠和露絲在房間調笑,另一邊尼古拉的書房內,維魯斯恭敬的站在尼古拉的面前,尼古拉坐在書桌后面,臉上慈祥的笑容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回事,露絲怎么和寧遠在一起,還被他帶來了梵蒂岡?”尼古拉沉聲問道。
露絲是教廷的圣女這件事也只有教廷的幾位高層指導,九星門被滅,露絲這一陣失去聯系,尼古拉就有些頭大,然而他卻怎么也沒想到露絲竟然和寧遠到了一塊。
“教皇陛下,圣女殿下的事情我們一直都不怎么干涉。”維魯斯道:“而且那天晚上寧遠圍剿殺手聯盟的時候,我也是確認了圣女殿下并不在殺手聯盟總部。”
“哼!”尼古拉冷哼一聲:“寧遠前來梵蒂岡不帶任何人,偏偏帶著露絲,那就說明他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露絲的身份。”
“那......”維魯斯也有些拿捏不準:“要不我找個機會單獨見一見圣女殿下,打探一下情況?”
“你覺得寧遠是傻子嗎?”尼古拉道:“他知道了露絲的身份,卻敢帶著露絲前來教廷,必然是吧露絲當成了護身符,若是我們輕舉妄動,或許露絲就會有生命危險。”(